第一百零三章 飛鷺(6000字,為盟主房昊曰天加更)_食仙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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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飛鷺(6000字,為盟主房昊曰天加更)(2 / 2)

而這邊小劍再次組織起來的時候,另一邊的長劍之鬥也越發熱烈起來,已有白竹閣的弟子下場過,贏得了七列垂絛,文場那邊也出了一首七鷺之作,長衫們正圍成一團品談。

而在七蛟的隊列之中,忽然立起來一個人,對著麵色蒼白沉重的弟子們振臂喊了幾句什麼,弟子們的麵容似乎有些變動,有幾個站了起來,卻被他按下去,自己先提劍走到了場上。

而後此人連下三人,其中包括一位白竹閣的四生。

這位二十五六的漢子眼眸充血地掃視著眾人,武場這邊輕鬆的氣氛開始有些凝重起來。

倒是文場那邊的注意被吸引過來,已有和七蛟友善的文人做了兩首詩,分彆飛起了四隻和五隻白鷺。

一直沒有參與談樂,端坐盯著場上的匡熔此時到少女麵前回報了這副場景,少女偏頭看了一眼。

不必聲音也想得到是怎麼回事,這樣一一上場的形式下,先上場的自然吃虧,這也是翠羽至今不動的原因。

但在以往幾屆的詩會裡,七蛟一直都是當仁不讓地第一個上去,仗著人才濟濟笑傲全場。

如今其實他們二代弟子並沒受什麼損傷,依然是博望三派中的最強,但卻全都失了心氣,惶然之中沒人敢先動了。

疾風知勁草,這跳出來之人便是俊傑。

但俊傑也有自己的上限,在這樣的大勢之下,你想要力挽狂瀾,就要俊成撐天之柱。

你也叫裴液?

李縹青淡淡收回目光,點了點正探著頭死盯裴液手指的楚念師兄,往場上指了一下。

楚念驚訝笑著抬起頭,順著指向看了一眼,回頭時已斂了笑容,提劍對少女一抱拳,便上場而去。

翠羽最具實力的四生弟子,又是以逸待勞,二十合之下,七蛟這名冒頭的弟子就被楚念一膝狠狠頂在胸口,當場暈厥了過去。

翠羽弟子的血色沒有充在眼裡,但心中的傷怒絲毫不少,若不是在詩會之上,剛剛撞上去的就不是膝蓋,而是劍刃。

而在此人落敗之後,一時之間,七蛟竟無人再下場。

這便是兩派運作方式導致的區彆,翠羽收徒走的是最為正統的路子,精挑細選、先德後藝,也不要錢財,若弟子家中困難,門派反而還會救濟一些。入門之後,師待徒如子,徒侍師如父,師兄弟姐妹之間,亦如手足。

這樣招收弟子,數量自然上不去,培養起來也費時費力,但弟子們卻幾乎每個都至精至忠,以山門為家門,以翠羽傳承為己身傳承,凝聚力極強。

而七蛟那邊立派既晚,又是綠林作風,風氣混亂,自然無法如翠羽這樣。而以巨利招收弟子,雖然數量極多,魚龍混雜之下也確實人才濟濟,但烈火烹油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一切欣欣向榮,而等到門派陷入困境,指望弟子們一個個能像翠羽那樣不離不棄、百人一心,卻是根本不可能。

在楚念上場之後,在場的其他武者們已看出些不對,無人願意上去插足了,於是過了許久才又有一位七蛟四生上來,而後在第三十四合被楚念一拳砸上麵門。

男子接過白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七蛟隊伍。

如此又接下七蛟兩個四生,才被七蛟一名五生擊敗。雖然沒有設立這種名目,但四生這一級確實是翠羽勝了。

而後為楚念做的詩也發了出來,連勝四場果然有名士參與,這一次竟然足足飛了八隻白鷺,是開場來的最高。

而在七蛟五生上台之後,翠羽這邊上的是沈杳,作為翠羽如今唯一能戰的五生,沈杳確實撐起了這份門楣,略顯艱難地贏下了這一場。

然而七蛟還有兩位五生,麵對第二位上來的敵人,沈杳艱難支撐了四十合,終於不支而敗。而李縹青傷勢未愈,看起來是翠羽這邊落敗了。

然後李縹青伸手點了點裴液。

少年此時剛好將最後一位弟子的指上劍“鐺”的一聲擊落在地,得意地完成了小劍場的全勝。

他嗬嗬笑著轉過頭,對李縹青露出詢問之色“怎麼了?”

“正事。”少女指了下場上。

“哦。”裴液提劍起身,麵上笑容未變——大劍贏也是贏。

他將小玉劍和《概論》放進布袋,把袋子遞給少女拿著,便提劍上場。

今日翠羽的目的就是把能拿的名聲全部拿完,拿不到的則讓裴液來拿,總之儘量不讓七蛟得勝。其實不止詩會,後麵但有任何集會,翠羽都會能爭儘爭。就是要強硬地向博望宣告,七蛟,該退出了。

李縹青看著少年走上場地,和前幾場一樣,沒有任何禮節。

他出劍,一招、兩招、三招——“鐺”的一聲,這名五生的劍就脫腕墜地。

全場都安靜了一霎,他們才剛剛開始談論這少年的樣貌和來曆。

文場那邊每個人都驚訝茫然,相顧而視,響起最多的一個聲音是“啊?”

剛剛那位翠羽女子已經非常非常厲害,而七蛟這名五生的身手也是絲毫不讓,兩人剛才已經貢獻了一場極為精彩的打鬥,身形夭矯、真氣繚亂、葉卷風嘯令頭次前來的文士們大呼過癮,直呼不虛此行。

當然了,平日裡上哪去看兩名五生的傾力相鬥?很多人其實都沒見過五生出手。

景挑詩興,許多名士都為剛剛那一場做了詩,竟有足足三首八鷺之作,氣氛也達到了開場來的最高。

而如今,上來一個年輕得過分的少年,拔劍叮叮當當撞了兩三下,然後這位五生的劍就“叮啷”落地,勝負已分了。

許多人甚至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是對後輩的禮節嗎?你剛剛一斬把石頭割出裂紋的那一招呢?那雪花般快而密的劍光呢?

怎麼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不出招任人家打啊?

而在文士們迷茫的同時,相對應的,是武場那邊開場以來最整齊的一次驚呼和騷動,而後九列垂絛滿滿落下,將少年包裹在了其中。

這真是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了,許多人紛紛打聽這個陌生年輕麵孔的來曆。

“我朋友,奉懷裴液!”張鼎運張開手臂高聲喊道,“英雄少年,劍道芝玉,誠毅果敢!五日之後的武比候選,諸位文友多為他加油啊!”

振臂喊完,張鼎運才開始處理自己心中的驚訝——裴液不是才三生嗎?

“我得準備個扇麵讓他給我題名了。”小胖子看著場上的少年喃喃自語,還不忘低頭瞪一眼旁邊的方繼道,“比跟你做朋友有麵子多了!”

而場上,很快又有一位七蛟的五生上來,這也是他們最後一個五生。這次文士們扶欄探頭,一眼不眨地看著。

這位新上來的五生三十餘歲的樣子,竟然也做文士打扮,長衫戴冠,腰佩長劍——這並不是七蛟培養出的人才,而是花錢從鄰州雇來的打手。

武者中很多人知道這是如今七蛟最強的五生,而文士們在這人一出手之後,也立刻意識到了這份不同凡響——因為振起的風已經逼麵而來,將他們的頭巾都向後捋去!

剛才可從來沒有這份威勢!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剛剛同門在和少年接刃後的無力,這次他就是直接帶著這一招上來的,當少年看到他時,這一招已經不可阻攔。

確實是一記令人下意識閃避的殺招,筆直、強大、堅決,磅如怒雷,迅如電光。

淡珀如天,白石為台,高樹靜立,黃葉卷舞,兩百人凝眸看著這一劍。就在這樣一幅秋景中,儒服的男子朝裴液一掠而來,像是濃墨大筆在這副圖景上橫拉出一條重而有力的墨線!

‘壞了,要見血!’很多武者都心中一揪。

而在這條墨線儘頭,少年隻是靜立,偏過頭,似乎剛剛看清來敵。

直到和這條怒蟒接上的前一刻,他才手腕一提,劍身以一個傾斜的角度切入了對方的撞擊。

在“叮”響起的同時,少年腕中真氣凝成肌束,抬腳後退一步。

而後,“叮叮叮叮叮”連成銀盤密珠,劍刃紛飛成銀光碎影。

少年一共退了七步,出了二十一劍,整個過程在一息之內結束。當最後一聲“叮”落下時,儒服的劍歪斜墜地,而他的頭冠高高飛了起來,亂發狼狽。

在他身後,收劍靜立的少年輕輕伸手,穩穩接住了落下的冠帽。

而後隨意把它丟在了地上。

風已止息,剛剛被掀起的無數黃葉還在緩緩飄落。

勝負已分。

從時間上來說,這次比上一場結束得還要更快一點,但這一次,文士們至少看到少年是怎麼出手的了。

而且清楚明白,而且俊逸驚豔!

從容的踏步,精妙絕倫的掌控,真正的劍之美在這一次接招中向他們展露無遺。

天濕鞘深,俊劍難耐久藏。這一定是居士照著此人所寫,這樣的劍,當然不應該藏起來!

喝彩經久不息,氣氛再次攀向了高峰,文士那邊幾乎已沒有人再坐著,一時間甚至互相爭搶近處的筆墨。

接下來,白竹閣、武館鏢局、江湖散人等等再次上來六人,在無仇無怨的情況下,裴液再沒用這種毫不留情,帶些羞辱的取勝手段,而是禮節全備地一個個穩穩贏下。

也就再沒有剛才那樣的衝擊和驚豔。

而文場那邊已陸續詩成,這次成詩的質量都遠超剛剛幾場。

李縹青遠遠看著,十三位放鷺人已經在讀詩,少女猜測這次很可能要出一首十鷺之作。

她並不驚訝,在她請少年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看見這光芒熠熠的一刻。

大家不知道“裴液”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他缺少實力,隻是因為還沒有被看見。他本就是一顆世所罕見的夜明珠,隻是需要被從盒子裡拿出來。

也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中,少女無意識捏著手中的布袋,摸到了其中厚厚的一層。

愚公移山,水滴石穿,精衛填海,鐵杵磨針遲早我會全部還完的!

還欠33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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