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說:“並沒有,但以往倒是見識過幾個格鬥流派。”
“那看來陳主管對我們並不怎麼了解。“計新民鬆開手,笑著說:“不如我們坐下慢慢談?”
陳傳點了下頭,在一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計新民也回到原來位置上坐下,他保持看得體的笑容,說:
陳主管,我們精修派雖然是一個格鬥流派,但與你以往理解的那些民間流傳的流派可並不一樣,能加入我們之中的,至少得是如和陳主管一樣,在政府部門還有大企業那裡擔任管理者的精英。
他意味深長的說:“能加入我們流派的,首要的條件就擁有一定的職務和地位,而我們的精修派遍布大順國內各處,每一個中心城乃至首府,都有我們的成員。”
他說到這裡,稍作停頓,才又說:“我們了解到了陳主管過去的一些事跡,還有你所做出的功績,我們派中一位高層對你很是欣賞,經過一番討論,覺得陳主管有資格加入我們,所以特意讓我們過來與陳主管見上一麵。"
他身後一個人這時開口說:“其實關於是否讓陳主管加入我們,上麵還是有爭論的,因為我們精修派向來對每一個新加入的成員都有嚴格的要求,所以讓我們過來先對陳主管做一個考察,再確定結果。”
而另一個人說:“以濟北道中心城舉例,過去三年裡,隻有一位加入過我們,職務名諱我們不便透露,但是在交融地立下的功勞非但不比陳主管伱差,而且還實打實沒有一點水分的功績。”
計新民等兩個人說完,才笑著說:“機會是很難得的,陳主管,你以往的功績很突出,履曆也很鮮亮,但你需要理解,世界自有他的一套運轉方式,很多時候那些東西落在紙上並沒有用處,它並無法轉化成實質的東西。
但是我們精修派,卻有能力推動它成為現實。”
他到此又收住了口,微笑著看著陳傳,好讓後者有思考的時間。
他相信陳傳通過剛才進來時所接收到的信息,還有他此刻的介紹,應該是能明白他這句話的分量的。
陳傳現在有種感覺,自己似乎遇上了以前的互助會,雖然這些人措詞很客氣,口口聲聲也給他提供幫助,但是都有那種我們是在給你提供機會的傲慢,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幾乎要滿溢出來了。他起抬頭,說:“我想我明白了。”
計新民露出微笑:“那麼,陳主管是否有加入我們流派的意願呢?嗯,說明下,這隻是一個詢問,想要加入我們,還需要進行一定的考察的。”
陳傳很平靜的回複三人:“如果三位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麼抱歉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回複幾位,我對加入貴派沒有絲毫的興趣。”
聽到他的回絕,計新民一怔,可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反而笑了笑,“陳先生,你可能對我們精修派還不夠了解,我們很理解,今天上門是有些突然了,沒有關係……”
他拿出了一張名卡放在桌案上。
“陳主管,如果你以後需要我們的幫助,請儘管開口,我們想辦法幫助到你的,陳主管似乎還有事要忙,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就先告辭了。”
他站了起來,和陳傳友好的握了下手,看起來即便當麵被拒,互相之間也沒有什麼不愉快。
等到三個人從裡麵出來之後,計新民臉上笑容才是收斂了起來。
他身後一個人露出不出意料的神情,冷笑說:“我早說過了,這位才二十歲不到就做到了調查主管的位置上,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這樣的年輕人不經曆一下挫折,是不會知道前麵的路有多難走的。”
計新民不以為意的說:“可誰叫上麵有人看重他呢,那不得不先來一趟,算是有個交代了。”
“接下來怎麼辦?”
計新民說:“上麵既然給了我們這個任務,當然是要完成的,但不用操之過急,回去安排下,他會明白的。”
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不願意加入他們的人,對於這樣的人,他們有的是針對的經驗。
他們會利用精修派廣泛的人脈對其在各個方麵施加打壓。
比如最簡單的方式,通過運作將人調離濟北道,去往彆的中心城,這就將其從原本的人脈關係中給剝離了出來,隨後隨便安排一個冷門職務,不給其任何機會,也不給其配發任何修行資源。
一般人通常熬一段時間,或者幾個手段下來就會服軟了,就算有一些硬茬子頂下來,可久而久之,也就泯然眾人了,那就也用不著再多關注了。
當然,如果是真正的人才,期間可能有彆的流派過來招攬,不過這就是他們今天過來的目的了。
為了避免惡性爭奪,流派與流派之間有著不成文的約定,但凡先被某一個流派盯上的人,其他流派是不會再來插手的。
而他們查過了,陳傳之前沒有任何流派背景,也不曾加入過任何流派,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借助流派龐大的關係網對其進行控製拿捏。
這時一個人看了看周圍,厭惡的說:“我們快點走吧,這裡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與中心城相比,陽芝市幾乎處處落後,而且陽芝市還保留著大量大開拓時期的建築,這樣的感覺就更深了。
他的話顯然得到了另外兩人的一致讚同,三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陳傳在三個人離開之後,他根本沒有去看那張留在案上的名卡,從會議室裡走了出來。
才從過道裡出來,卻看到那名朱顯的秘書等在那裡,見他出來,上來客氣的一欠身,說:“陳主管,政長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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