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原這時說:“讓我來!"他高舉起了手中的棒子,對著這蟲子忽的砸下,空氣爆發出了一陣勁力呼嘯聲。
這一擊落下,至少能將這蟲子大半身軀打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察覺了不對,將棒子於半空之中一轉,竟是半途轉向砸向了另一邊,頓時碰到了一個東西,而那東西的力量居然一下就把棍頭帶動了出去。
他目光一撇,就見這去向是去往秦青雀那裡,上麵的東西極可能會飛砸至後者身上,於是急忙收力,可是他本來就在發力之中,能在倉促之間變換轉向已經足見自身協調能力之出色,但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將之收住了。
蘇渭在旁看到之後,立刻甩出了一根套索,將棍頭纏住,隨後將之拽住,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居然都被這股力量帶動著退移了數步,並在地麵上踩出了幾個深深的腳印。
等到停下來後,才是看清楚,那弄得他們有些狼的僅僅隻是一個末端帶看數個金屬小球的投索,心中不由一驚。
看這情況,這東西至少是從一二公裡外扔過來的,隔著這麼遠距離,居然還能帶出如此大的力量,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而就在這東西投出來的那一刹那,朝鳴在半空之中發出了一聲嘯鳴。
陳傳眸光一閃,儘管有建築物的遮擋,但是通過朝鳴,他瞬間就看到了那名投出投索的格鬥者。
這個人穿著一件從頭到尾將自己裹蓋住灰色罩衣之中,身材十分高大寬厚,堅硬的發茬從罩帽中擠出來,遮住了上半部的臉,露出了極有輪廓感的下巴。
值得注意的是,腰間彆著一把刀,光從刀鞘來看就是一掌半左右,顯然很寬,但並不是十分長,刀鞘上麵帶著不少磨損嚴重的雕紋。
這個人此刻所站的位置是在一處高樓的房頂上,但僅僅隻是立在那裡,就令人感覺十分的穩,這種外在表現不但涉及到了自身的重心,更涉及到了某種精神氣場。
他凝視著這個人,如果不出意料,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三個人所說的隊長了。
照理說這個人此刻出現是非常不明智的,因為現身了,就等於顯露行跡了,接下來處理局一定會設法追捕,哪怕原來沒這個想法以後也會加以關注。
不過考慮母蟲的確對其非常重要,所以出現在這裡也不算太過奇怪。
並且這次他到這裡就有吊出這個人的目的,所以此刻所站的位置也距離那片搜索地帶至少相隔三公裡以上,可能是沒有在現場見到足夠強力的人物,所以這人敢於出手。
那個人這時聽到了嘯鳴聲,此時抬頭看向了天空,隻是下雨天上方有著濃厚的陰雲,所以他隻看到了依稀的影子。
但是此刻他應該也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所以從後腰之下又解下一個掛球索,在手裡轉了兩圈之後,猛地朝天空甩去!
幾乎是刷的一下,這東西就到了天空之中,瞬間就化作了一個肉眼難辨的黑點。
朝鳴隻是在上方輕輕一振翅,就將這個投來的掛球索給避開了,現在它距離地麵至少三四公裡的距離,就算地麵攻擊一隻普通的鳥類都不見得能打中,更彆說它這類長有異化組織的飛禽了,根本沒可能命中它。
那個人在看到之後,沒有再堅持,而是轉身躍下了高樓,並開始沿著一條有著障礙物和遮掩物的小巷高速移動著。
朝鳴立刻振翅追了上去,隻是為了獲得視野,它不得不壓低了一些高度,在某一個瞬間,忽然不見了那個人身影,這應該是其鑽入了某處民房的內部。
於是朝鳴的在這一個區域盤旋,試圖找出其所在,可在此時,某一處高樓之上的天窗忽然崩裂,一個掛球索自裡急速飛出!
這一下極其突兀,不但比剛才更快,而且發出的地點更為隱蔽,位置也更高。
然而朝鳴麵對危險,卻是忽然一個收翅,身軀陡然繃得筆直,前後幾如一線,非但不躲,反而加速下躍,並以毫厘之差從扭動的索圈當中竄了過去,再是刷的一下張開翅膀,避去了另一處高樓後方,同時發出了啾的一聲悠長嘯鳴。
那人剛才想要以建築物為遮掩吸引它下來,好將它這個明顯空中的眼線殺死,而朝鳴則同樣用自己為誘餌,設法將其給引誘出來。
兩者都是在冒險,而朝鳴的冒的險更多,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纏上,以投索上麵的勁力,極有可能將它的筋骨扯裂,翅膀折斷。
那人見依舊沒能拿下朝鳴,似乎不再堅持,一個縱身,從數十米高的高樓上躍下,砰的一聲完好無損的落在地麵上,再是快速往高樓之間滿布陰影的夾道中奔行而去。
而在後方,陳傳身若疾影,已是在快速趕過來了,雖然雙方相隔比較遠,可借助了朝鳴的高空觀察,他始終是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並且他還通過界憑和安盾,要其分析勾畫出對方可能的逃跑路線及目的地。
而正在跑動之中,在經過進入某一條小巷的時候,他心中忽然泛起一陣警兆,轟的一聲,整條街道幾乎在同一瞬間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爆炸的氣浪瞬間就將他卷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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