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小弟有些訕訕,這不是當時急著走,見到差不多就按了麼,再說那些人忽然就往回撤了,這也不怪他啊。
這時坐在哨堡上層的佟千江一骨碌站了起來,他朝下看了看,回頭說“大哥,方大哥,下麵好像有動靜!”
“這些灰狗子又在搞什麼?”
這夥人立刻都是變得警惕起來,一個個湊到了破口和原本的縫隙處往下張望,見到下方的巡員全部拿槍對準了上方,並且有一個身穿學生裝的少年手持長刀站在下方,那雙清澈且冷冽的目光正往上麵看過來。
“大哥,那好像是武大的學員。”
佟千江說“我之前見過,對,就在那天夜裡,我去和田耀祖的小弟交易時見過他,那時我感覺不對勁,所以提前走了。”
佟百濤看了看,詫異說“我沒看錯吧?就一個人?”他回頭看了看所有人,大聲說“就一個人?啊?這是有種的都嚇跑了麼?就派個小子過來?”
哨堡裡麵的劫匪們都是一個個猖狂大笑了起來,倒不是他們看不起武大的學員,而是對方就一個人,手裡就一把刀,再能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那個少年就從原地消失了,隻有像蜘蛛一樣的老七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他的動作,說“他上來了!好快!”
而這個時候,底下也是開始響起了密集的槍聲,一連串子彈打在了哨堡上麵,逼得他們不得不把腦袋縮回來。
之前他們試過和巡捕局對射,那後來發現很吃虧,隔遠了根本射不準,而且巡捕局人那麼多,就算能打死幾個也沒用,子彈卻是越打越少,乾脆就仗著哨堡還剩下點防護能力縮在裡麵,隻要沒人衝上來就不動。
巡捕局也知道打不破壘壁,所以很久沒動靜了,現在卻突然開槍,一看就知道是在配合那個少年。
方大為吃過藥就一直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恢複,他努力吸了幾口氣,身上的鱗膜似乎也隨之舒張了下,他抬頭說“老四,看著點。”
一個魁梧壯漢掏出一把手槍,一聲不吭站了起來,就朝外走去。
他戴著頭罩,隻留出一道眼縫,從哨堡走了出來後,外麵是一塊較為寬敞的平台,他朝外再走了幾步,就用槍口對準了下麵那個疾馳上來的身影。
而這個時候,下麵的子彈也是打了過來,可無論是打在他的軀乾還是四肢上的,都是磕飛了出去,絲毫沒有效果,其中有一枚打在了額頭上,也隻是讓他偏了下頭,頭罩撕開了一條,露出下麵深黑色的外殼板。
陳傳目注著前方,從底下到哨堡上方大概有一百多米的直線距離,可是其中卻有三個較窄的彎道。
這意味著衝上來的人就算再快,在轉彎處也不得不減緩速度,並在一段距離內會將自己的側麵暴露給上麵把守哨堡的槍手。
可他在過彎道的時候卻是速度依舊,隻是在到達那裡的瞬間伸腳重重一踏,在原地踩出一個土坑,人就刷的向另一端橫移了出去。
由於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壯漢根本沒法準確瞄準到他的身影,連連開槍之下,子彈全是落在他的後麵。
在陳傳一連過去兩個彎道後,那個壯漢這時又從腰間掏出了另一把手槍,雙手持槍,對準了最後一個彎道,並且雙槍隱隱分開,罩定前後兩個方位,這樣陳傳隻要從底下穿過,就沒可能躲過他的子彈傾瀉。
陳傳在即將來到第三個彎道之前,卻是做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他沒有繼續往前去,而是在半途之中一扭身,腳下重重一個踩踏,縱空而起,竟是一下從那寬達五六米深壑上方跳躍而過,並踏落在了最後一段直道上,而他一抬頭,正前方就是那名壯漢。
那個壯漢反應快,本來向外分開的手槍立刻向內合攏,對著他砰砰開槍,陳傳落地後身形一個低俯,倏然衝了上來,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居然還做出了左右晃身的動作,子彈隻是打得他身後的泥土紛紛爆開。
他速度奇快,隻是一眨眼間就衝過了將近十米的距離,隨後長刀斜上一撩,一截手臂飛上了半空,他又往側方一踏步,與壯漢擦身而過的同時,刀身順勢一個橫斬!
嗒的一聲,隨著腳下多出一個深深腳印,他也是身形驟然刹止,再一抬頭,前麵五步之遠,就是哨堡入口。
他手腕一振刀刃,就往那裡慢慢走去。
而在他身後,壯漢站立片刻,隨即斷裂的上半身翻落下來,再是下半身被帶動著一起倒地。
在這當中,什麼植入護甲,什麼改造骨骼,什麼防護衣,都是被他一刀兩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