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向後掙脫,飄飛,而放在身後的長刀在他前衝之勢的帶動下劃出一個充滿力量和美感的大弧線,朝著羅器所在斬下!
羅器眼瞳瞬間放大,憑著經驗和感覺,抬起長劍招架,依靠著技巧竭力偏轉刀上的力量,並依靠著改造肌腱向後退移。
可無論他怎麼退,陳傳總能在下一刻追上來,速度隻要快上一線,那在交戰中占到的便宜太大了,並且由於
羅器這裡則是植入體隻能短促移動的缺陷完全暴露了,他現在隻能依靠肌肉本能去招架,狼狽的往後撤走。
他不用想也知道陳傳可能是用了什麼激發潛能的手段,雖然他也有能力去這麼做,可那是需要調整的,沒有可能一下激發出來。
心裡不由暗罵這些個被統務局洗腦的瘋子,這麼拚命能賺多少錢?要是連命都拚沒了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尋求自保,到底是經驗豐富的人,立刻有了一個對策,這樣下去遲早守不住,既然避免不了被斬,那麼他可以儘可能的將這個控製在自身可接受的範圍內,或許還能幾次獲得反製的機會。
陳傳一旦進入狀態,就不會去想額外的事情,隻是專注於眼前的目標,在他的優勢不斷積累下,短短五六次斬擊後就找見了一個破綻,或者可以說是羅器故意讓出來。
要是放過,可能要在隨後再找機會。
可是他並沒有遲疑。
一刀捅出,直接從羅器左腹之內穿過去,在刀勁的推動下,最外麵的製服、裡麵的防護衣,還有異化筋膜根本沒有起到任何阻擋作用,像薄紙一樣被貫穿。
羅器早就已經有了準備,這一刀並沒有重要器官被破壞,這種傷勢還不足以讓他致命,甚至因為擁有著異化內臟,連重傷都算不上,他的戰力保持的很完整,所以一把拿住了刀,阻止擴大傷口,同時手中的劍對著陳傳揮斬過去。
陳傳這個時候做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舉動,居然放棄了持刀,往前一衝,整個人貼身到了他的懷裡,猛烈的撞擊讓羅器一個後仰,試圖穩住身形,然而後腳出去,卻是一下踩空,猛然驚覺,隨著自己的不斷退後,此時已經到了河邊上。
而這一撞之下收不住力,兩個人一起栽入到了河水中,他們都是體型高長的人,兼之身上攜帶不少東西,立刻就往下方沉墜下去。
陳傳一入水中,自然而然切換到了內呼吸,隨即靈活的一轉,來到了羅器的背方,一把就向後者的脖子箍去。
羅器悚然一驚,格鬥者可不是普通人,手臂之上隻需一發力,根本不要死命去勒,就能將人頸脖碾斷。
他忙不迭一手撐出,不讓自己相對脆弱的頸脖去麵對手臂的力量,同時身體的拚命發力試圖掙脫來自陳傳其他肢體的鉗製,就連腹部的刀傷也是不管了。
然而這裡四處不著力不說,且他一使力,陳傳隻是輕易一個搖晃,就會將他的力量帶偏,導致動作變形。
最困難的地方在於,他沒有陳傳這種內呼吸的手段,隻能閉住自身的呼吸,可在沒有氧氣的輸入的前提下,這種不間斷的發勁反而是種強大負擔。
陳傳在水中培訓了一個月,十分適應這種環境,知道在這裡麵應該怎麼發勁,也知道怎麼利用水流增加自身優勢。
這等於就是他的主場。
對於羅器的掙紮他一點也不急,讓其在那裡拚命發力,他隻要稍微做出一點威脅動作,對方就不得不鄭重無比的去對待。
在這種情況下,羅器很快堅持不住了,他的動作沒多久就變得虛弱無力了起來。在看準機會之後,陳傳一把裹住其人頸脖,輕輕一緊,就感覺臂彎裡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河岸之上,老馮正飛奔過來,剛才看到忽然水花飛濺,隨後兩人岸上就沒了動靜,察覺到是兩個人落水了,他拿上手槍急急跑了過來,並站在了碼頭邊上,對準了下方,不過那一圈圈翻動的漣漪很快平息了下去。
盯了一會兒後,忽然又有察覺,轉動看向了另一邊,就見一隻手破水伸出,一把抓在了岸邊鐵梯上,陳傳隨即從裡麵露出身影,並往上方爬上來,身上水汽在滾燙的體表作用下蒸騰起來了,縷縷白氣往上飄升。
他的另一隻手拎著羅器領子,後者頭顱軟塌塌的搭著,四肢則無力垂落,看去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老馮看到這幕景象,不由大大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快步跑了過來,伸出手拽住陳傳的手臂,帶著他上來。
等到陳傳完全上岸後,他看向被拖上來的已經全無氣息的羅器,就算早知道陳傳能對付後者,可現在見
到羅器真就這麼斃命了,也心裡難免有些不真實感。
陳傳上前一把將雪君刀從其身體裡抽出,甩了一下,問“特派員,需要把屍體帶回去麼?”
老馮把槍塞回了腰間的槍套,說“帶回去最好,老曹可能還有用,那些資料也不能忘了,我們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