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底下是鬆軟的泥土,他好像沒受太多傷,隻是頭腦空白了一瞬,等著摸索著拐杖,試圖再站起來的時候,卻聽到那腳步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整個人不禁一僵。
他餘光中見到一雙黑色短靴和風衣黑色的下擺,從自己身邊走過,然後來到了自己的前方才是站定。
他根本不抬頭敢去看,順勢跪在了那裡,低垂著頭嗚咽著說,“饒我,饒我……”他將隨身攜帶的一隻小皮箱推上,“我有價值,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願意都給你……”
陳傳說“韓敞?之前用密教儀式吸取生命元氣的人是你吧?把頭抬起來。”
韓叔身軀顫抖了下,慢慢抬起身,可是因為來人背對著陽光,他看不太清楚,隻是看到了在秋風中微微晃動著的圍巾。
他承認說“對,是我,我就是韓敞,把我抓進去吧,我犯了很多罪,真的,很多罪,你們可以判我,可以判我的……”
陳傳說“是你就沒錯了。”將刀刃一抬,信手一揮,韓叔的頭顱唰的飛了出去,屍體頓時向一邊側倒下去。
他將刀刃輕輕一振,再往地麵上一插。
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在各處開始拍照片,又順便搜了下周圍人員攜帶的物品。
這次過來他不知道哪些是密教成員,哪些是血痕幫成員,可他也用不著分辨,隻要帶武器對著他開槍或動手的,都是一律了結了,隻有一些看著像是後勤技術人員的,他隻是打暈,讓對麵那些村民自己去處理。
現在查驗下來,可以確定裡麵有兩個疑似密教成員的人,不過看他們隨身的攜帶的筆記,裡麵的記錄都是非常粗淺,像是學了沒多久,臨時拿來湊數的。
雖然這種人也是能布置密教儀式的,可效果不敢恭維,真正密教儀式的核心人員應該不在這裡麵。
轉了一圈回來之後,他拎起韓叔攜帶的那隻小皮箱,從這裡離開了。
在他離開大概十來分鐘後,蔡家寨的村民也是小心的靠了過來,等到這裡的人看著滿地的屍骸,驚異、畏懼還有興奮的情緒都是從臉上冒出來。
關小慧看著滿地的殘屍,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些個讓他們如臨大敵,險些能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的血痕幫就這麼直接沒了?
甄娉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她是一名格鬥者,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血痕幫幫眾身上沒什麼像樣的掙紮痕跡,很明顯就是一招之內被斬殺,過程乾淨利落無比,交手雙方可說不在一個層次,所以連絲毫反抗都做不出來。
那兩個和她一起來的團隊裡的前輩,則是在一邊緊張而凝重的看著,一個人肯定的說“應該是
另一個沒有完全讚同,隻說“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太多了,服了藥也有可能的。”
關小慧這時猶豫了下,她湊到甄娉身邊,低聲說“甄姐,我覺得,剛才那個人好像是陳同學……”
甄娉一怔,轉頭問“小慧,你看清楚了麼?”
關小慧說“我沒看清,但是我認識他那把刀,當初他去剿滅方大為一夥人的時候,就是帶著那把刀,我不會認錯,而且看著個頭和身形也有點像。”
甄娉心裡默默想著“果然是他,也隻有可能是他了。”
她是知道陳傳一個人掀翻了整個互助會的,對比互助會那些人,這些血痕幫的殘眾根本不算什麼,無論裝備還是人員素質,互助會都比血痕幫這些人強上太多。
關小慧又問“甄姐,陳同學這次是專門來對付血痕幫這些人的麼?”
甄娉也不確定,她想了想說“可能是陳同學接了什麼政務部門的委托,這次來剿滅這些幫派分子的。”
這時有一名格鬥者前輩向她們這裡走了過來,“小甄,回去準備下,我們要儘快撤離蔡家寨了。”
“撤離?為什麼?”甄娉感覺很意外。
那個格鬥者沉聲說“剛才那個人,他穿的那件外衣,雖然看著隻是普通風衣,可那應該是統務局的防刺服。”
“統務局……”甄娉一驚,隨即似乎想說什麼,可很快忍住,她還拉了關小
慧一把,後者也很聰明,沒有說什麼。
那個格鬥者看向關小慧,安慰她說,“小慧,伱們也彆擔心,我們隻是暫時不在村子裡,不是真的離開了,鮑遠還在這一帶活動,不解決團隊裡的這個敗類,我們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