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趣。”
那個隊員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又掏出槍,對著另一側的乘客也開了一槍。
“好了,彆玩了。”
鮑遠沉臉嗬斥了一句,“這些人都是有價值的,彆給我搗亂。”
隊員嬉笑著說,“隊長,少幾個沒什麼妨礙吧。”
鮑遠冷冷撇了他一眼,隊員立時不敢說話了,而這個時候,那些衝入各個車廂的反抗組織成員很快將整輛列車都是控製起來。
鮑遠吩咐技術人員,“給後方發電報,告訴他們我已經劫持了常順號列車。這其中有三名國外大公司的代表,讓他們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反抗組織有著自己的廣播電台,在國內國外都有很多的聽眾,還有一些監管部門也會監聽這個頻道,所以這件事一旦放出來,影響力是極大的。
所以他相信,經過這件事後,他在反抗組織中的聲望也將前所未有的拔高。
這時他又關照,“還有,用列車上的電台向陽芝市政務廳發報,讓他們答應我們之前提出的條件,給他們半個小時考慮,接下來每過十分鐘,我就會處決一批人。
為了讓他們知道我們言而有信,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說到做到的,先把所有公司安保殺掉,然後用他們的電台向他們的公司發報,讓他們給陽芝市政府施壓!”
“好的,隊長!”
那些隊員們興奮的衝向各個公司的代表,開始用槍轟殺那些安保隊員。
可無論他們弄出什麼樣的動靜,那些安保都對他們的舉動都沒有任何反應,就算身邊人被打死,也是若無其事站在那裡,好像就是一個個靶子。
或許是打順手了,來到泊倫公司這節車廂的時候,一個隊員對著那名助理腦袋也給了一槍,後者頭顱側麵頓時多出了一個血洞,身體歪向了一邊。
對麵的林登貝格則在那裡說著“是陽芝政府的歡迎儀式麼?看來他們很熱情啊。”
陳傳此刻已經來到了列車前方不遠處,他聽到兩側的山上已經響起了槍聲,似乎是對著他進行射擊,不過他沒有去管,這麼遠的距離,還有他移動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可能打中他。
而在這時,他看到
他用雷局長教給他的方式判斷了下,知道這是來自精神方麵侵襲,而他最外麵那件風衣內部就有著抵禦這類儀式的圖案。
所以他立刻將領口那裡多餘的一筆抹去,整個密儀立時生效,
密儀的對抗就是彼此的抵耗,他這點材料所繪製圖案的肯定是不夠支撐太長時間的,所以他加快了速度。
而有兩個守在列車外的反抗組織成員看到似有人在過來,毫不猶豫對著外麵開槍,可是眼前一花,那人影隻是一瞬之間就躲開了。
“
兩名隊員不由駭然,立刻手忙腳亂開始掏藥服食,不過他們這時候再去做這個動作已經晚了,一抹刀光瞬間從他們身邊掠過,隨後一道人影直接撞入了列車之中!
砰的一聲,車廂內一個正在抬槍射擊的人直接撞在了對麵車壁上,他的胸膛整個塌陷了下去,裡麵的內臟連帶脊椎已經稀爛了一片。
而車廂門口的兩個人上半身則整齊的滑落下來,他們身後的車廂門壁上亦是有一道斜過來的狹長刀痕。
陳傳從膝蓋懸空半跪的姿態中慢慢站起身來,而這個時候,後方車廂中有人衝過來,但是還沒等那人對他開槍,前額之上忽然多出了一個血洞,退了兩步,仰天倒了下去。
陳傳收回投擲石子的手,他側過身,將長刀慢慢抬起,刀尖順著視線的方向指向車廂深處,隨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霎時滾燙了起來。
他把身形微微伏低,腳下用力一蹬,一聲炸響,他整個人猛地竄了出去,視線之中,周圍所有的人和物仿佛都慢了下來,而在他的腳下,凡所踏過的地方,車廂地板開始一塊塊的崩裂,翹曲,粉碎,像是跟隨他一路向前翻滾的波浪。
列車那一長線車窗之中,隻見一道刀光從車首往後方而去,所過之處,留下的是一個個被斬碎的人。
就好似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一節又一節車廂中的反抗組織成員被斬開,頭顱躍起,肢體紛飛,血液飛濺,兩旁的乘客哪怕被沾了滿身,依舊保持著笑容和對話的姿態,將滴落入茶杯中的鮮血一口飲下。
在車廂地板崩碎,和刀斬入肉的聲響聲中,此時後方服藥的人終於反應過來,兩麵疊合起來的盾牌堵在了那裡,當的一聲擋住了一路衝殺而來刀光
。
然而這兩麵盾牌瞬間粉碎,持盾的人也是向兩側旋轉著倒飛出去,落在地上時已經是沒有聲息了。
陳傳一腳頓住,直起身來,麵罩後方的目光看向前方那些正對準著自己的長短槍械,他將長刀緩緩抬起,橫在了身前。
下一刻,車廂內槍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