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圖譜!
陳傳能察覺到幽行的呼吸儘管還算平穩,可微微有些不勻,作為一個格鬥者出現這種情況,說明身上的傷勢比看起來還嚴重,很可能內部的異化組織也受損了。
憑他的經驗可以看出,這個傷勢最多是在半小時前,可這裡找不到打鬥的痕跡,如果不是其人有自殘的愛好,那麼這極可能是和怪談有關。
看來是他的成功抵抗給這位造成了此刻的困擾。
不過接下來,他可以幫這位解除掉這些。
他看著指向自己的長棍,將雪君刀往地麵一插,握住刀柄往前走去,摩擦聲中,將刀緩緩從中抽了出來。
幽行不等他刀完全出鞘,下方支撐的單腿一蹬,身體跟著聳動,後手推動之下,將棍身往前一送,前端倏地往陳傳這裡戳過來。
陳傳一帶刀身,置前一橫,當得一聲,頓感有一股強猛力量朝著自己這裡頂了過來,並且其上攜帶的勁力層層疊疊,先是順著刀身,再沿著持刀的手臂往他身體裡滲透進來,讓他有種被推擠在原地,無法調動自身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之前掌握了卸力技巧,本能的利用異化組織將這些力量消除,那在不用第二我的情形下,可能這一下就會讓刀身脫手。
技巧型對手?
他不禁想起了鄭老師說的話,這種對手是其最討厭的,遇到了要儘快打死。
幽行則是單手握著棍尾,穩穩保持著往前平送的姿勢,啞著聲音說“果然服藥了。”
這一下隻是試探,如果不是服藥了,三限度以下的格鬥者壓根彆想跟上他剛才的動作,一棍子就能戳死。
雖然藥力一般維持的時間都不會太久,看去隻要等到效果消退就能省力拿下,可他此刻卻不敢拖延。
對方既然一個人過來,那一定是做了準備的,說不定稍後可能會有援手跟來過,而且這個地方明顯暴露了,他要儘快打死其人,好早些撤離。
陳傳凝視前方,雖然鄭老師的說法是對的,但是他沒有鄭老師的技巧,而且這可是一個難得對手,怎麼也要借助這個人磨練下自己的刀法。
以前是因為第二我重合產生後的高狀態是有時間限製的,而現在他的本體就可以達到此狀態,第二我又可以承受各種侵害,所以並不需要急著去追求結果。
要知道,陪練可不好找。
手上微微一用力,鏘的一聲,雪君刀就被完全抽出,他慢慢將刀舉起,指向前方。
隔著一定的距離,兩把兵刃的前端緩緩貼近,兩個人都是保持一定的姿勢,維持著勻長的呼吸,而就在兩件武器即將靠在一起的瞬間,兩個人一齊動了!
兩件武器當的一聲碰撞在一處,幽行這一邊,在用長棍將刀身磕開的瞬間,棍身前端亦是微微向外一偏。
這時他大臂不動,隻是重心往下一沉一提,手腕隨之一擰,一股旋勁從下方引出,層層疊疊彙聚到一起,再去到了長棍之上。
在這一瞬間,那本來朝著外間微彎的棍子猛地繃直,他再是踏出半步往前一送,所有力量迅速彙聚到了棍首前端,又一次朝著陳傳的腦袋戳去。
陳傳將碰撞時滲入刀身之中的震勁卸去,又將刀往上一提,架在了必經路線之上,雖將長棍成功偏架開,可上麵傳來力量卻擦的刀身震顫不已,細微的力量不斷往身體鑽進去,哪怕試著消減,也有一股刺刺麻麻的感覺。
而戳過去的棍身前端戳破雨簾,暴露在了後方飄打來的雨水裡,那裡的雨水像是炸開般向外激散,可見其中力量之強勁。
幽行後手再撥,改戳為掃,橫著撥打過來,陳傳俯身閃避,本待提刀近身前斬劈,可見棍勢又有返掃跡象,再是往後一退,一股勁風帶起沉悶之音從臉頰前方掃了過去,連額前的發梢亦被帶動起來。
這時他已經貼到了雨簾上,索性大退了幾步,撤到了屋簷外麵的平地上。
幽行像是踩著點跟了上來,與陳傳始終保持棍端堪堪能觸及的距離,待出了門後,腳步疾進之間,棍勢再是一個斜劈,這回陳傳則趁著他穿門而過揮舞不便之際,往前一個搶步,以刀格開棍身,試圖闖入內圈展開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