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陳傳和盧方交換了聯絡方式後,從飲品店裡走了出來。
本來陳傳是打算由自己來付賬的,可是盧方堅持一人一半,他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在街口分彆,看著盧方離去,陳傳也回到了宿舍之中,拿起雪君刀,鞏固和消化今天從鄭老師那裡學來的技巧。
正沉浸其中的時候,界憑之上忽然有了聯絡聲,他見是高明,心裡微微一動,放下了刀,從訓練室裡走了出來,接入了進來。
高明的聲音傳出“表哥,我這裡有點頭緒了,你現在有時間麼?我們見麵談。”
陳傳說“有時間,我這就過來。”
他稍作收拾,就從宿舍出來,到了地下車庫取了車,直接就來到了高明的公寓這裡。
兩人見了麵,打過招呼之後,高明就將自己佩戴的界憑拿了下來,微笑著說“表哥,我們談的內容有些敏感,最好暫時拿掉這東西。”
陳傳點點頭,界憑聯絡事情是方便,可不能完全杜絕被技術監聽的可能,高明身為訟師,他是十分注意這一點的,他也十分理解,同樣將自己的界憑同樣摘了下來。
高明將兩個人界憑放到了一個盒子裡,關上後,轉了回來,給陳傳遞上了一杯水,坐下後,說
“表哥,到了事務所之後,我這幾天翻閱了不少資料,嗯,包括一些事務所平台資料和紙質文件。”
訟師事務所由於其職業的特殊性,事務所那些真正有價值的信息,其實都在紙質檔案和事務所的非連接的獨立生物儲體中,隻有事務所的內部人員才能翻閱。他作為被邀請的合夥人,有資格翻閱一部分不是特彆隱秘的文檔。
“表哥,你想要針對趙遷的話,我目前有兩個思路。”高明拿出了一份手寫的文檔遞給他,“首先是用官方的力量。
我了解了下中心城各政務部門的具體職能,發現投資表哥你的處理局,其有一部分作用,就是負責壓製並限製各個公司的擴張。
嗯,有點像是陽芝市的巡捕局,在那裡,巡捕局防備的墨蘭公司,而在中心城,城市巡邏隊伍幾乎沒有與公司對抗的可能,處理局肩負起了這個職能。
幾乎每一個公司都會聘用格鬥者,安保人員尤其不可或缺,而一些出色格鬥者甚至能直接做到公司的高管,而處理局,恰恰就是通過控製並約束格鬥者來間接乾涉各公司。
說回趙遷所供職的聯威重馭公司,僅是過去一年裡,就有四次被處理局特殊“照顧”過,而後麵兩次幾乎都與趙遷個人有關。”
陳傳問“是因為涉及到墨蘭公司和趙氏企業的事?”
高明說“是這樣。我查過趙遷一些公開信息,發現他很聰明,他在來到中心城後,就意識到墨蘭公司在走下坡路,所以逐漸和墨蘭公司斷開了業務往來,並從家族生意中抽身出來,並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加入了聯威重馭。
可是趙氏的利益他享受過,要說完全脫離關係那是不可能的,相關政務部門及處理局正是抓住這一點,對他進行了幾次審核,可是並沒有對他逼得太緊。
我個人猜測,這些部門或許是希望他能在聯威重馭公司之中繼續待下去。”
陳傳心中了然,再是打擊趙遷,也不過是一個人,但要是留著趙遷這個人,那就能藉此把手伸到聯威重馭公司裡。
高明輕輕將眼鏡頂起來一些,說“表哥,所以我在想,或許我們能借用處理局的力量,而不必親自上陣。如果操作的合理,那麼或許可以迫使聯威重馭公司放棄趙遷。
沒了公司管理層這個身份,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格鬥者,對付起來就容易許多了。
中心城之間各公司競爭激烈,他在中心城這麼多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可能用不著表哥你來動手,就有人會主動出手解決他。
這個方案的缺點是運作這一切需要時間,並不排除一些特殊情況,比如趙遷這個人身上或許有一些特殊的價值。
如果是這樣,我們不得不提前考慮這樣一個可能。
那就是即便趙遷對表哥你進行刺殺的事有了確鑿的證據,處理局的一些上層或許也不會同意針對他,反而可能利用這件事讓趙遷成為更好拿捏的對象。
所以如果我們采取這一個方法,或許我們用不著去直麵其人,可在事情沒到達那一步前,我們是無法左右並確定此事最終的走向的。”
陳傳點了點頭,問“那麼另一個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