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拂開艾瑞兒伸來的手,語氣不悅,“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你已經要成為彆人的妻子了。”
“哎呀,人家想知道嘛!知道安安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是不是愛上我了!你就告訴我嘛!”艾瑞兒雙手抱拳,撒嬌祈求道。
池安慍怒起身,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結婚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我希望你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艾瑞兒望著池安離去的背影,仰起頭,忍住眼角酸熱。
她對自己笑了笑,“乾嘛生氣嘛!好像我非要嫁給你似的!”
婚禮當日。
讓所有賓客吃驚的是,江南身為新郎竟然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
隻有江濤在傭人的攙扶下,登上舞台,滿麵喜色地公布,艾瑞兒已經成為他江家的兒媳。
婚禮沒有儀式,也沒有新郎新娘愛的宣誓,隻是一段演講,幾場歌舞表演,便正式開席了。
這是上流圈裡的貴賓們,參加的婚禮中最彆具一格,最簡潔的一場婚禮。
賓客在私底下,眾說紛紜,雖然江家不算頂級豪門,也是名門望族,不至於做出隻是為了收結婚禮金這麼低級的事。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江南根本不想娶艾瑞兒。
這場婚禮,讓艾瑞兒淪為最大的笑柄。
那些竊竊私語,還有大家投來的嘲諷目光,讓艾瑞兒如芒在背。
但她依舊滿麵笑容,穿著婚紗在賓客中穿梭,為賓客敬酒。
艾瑞兒喝的雖然是飲料,卻喝出了乾杯的架勢,一杯一杯飲料下肚,她的肚皮都要撐開了,可她還在喝。
聽到有人在議論她,說她不要臉,上趕著倒貼,鬨出這麼大的笑話,還有臉出來見人。
她也笑著正麵應對,“我不要臉嗎?我的臉在呀!哪有不要臉!來了就吃好喝好,免得隻顧著說話,散席時,肚子還沒填飽。”
艾瑞兒把那人懟得啞口無言,隻能賠著笑臉,在心裡罵艾瑞兒臉皮厚。
池安再也按耐不住,不顧場合和身份,走向艾瑞兒,搶下她手裡的飲料,拽著她走出宴會廳。
宴會廳的門口,江家安排了很多保鏢。
他們攔住池安,不讓他把艾瑞兒帶走。
艾瑞兒也不想和池安走,不住在池安的手裡掙紮,讓他放開她。
池安要被艾瑞兒氣死了,“你能不能清醒點!一個男人,連婚禮都不來,讓你淪為彆人的談資受儘屈辱,他的心裡壓根沒有你。”
“這是我的事。今天是我的婚禮,我不能走。”
“沒聽見他們都在說你什麼嗎?江家讓你如此難堪,你還留下來做什麼?難道這個世上隻有江南一個男人,除了他,你還嫁不出去了?”池安是真的生氣了。
艾瑞兒卻莫名高興,笑起來,“不嫁給他嫁給你嗎?”
池安喉口一噎。
艾瑞兒見狀,輕歎口氣,“安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嘴長在彆人的身上,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又不是和他們一起生活。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
池安擰著眉心,問,“你是因為孩子嗎?你不用擔心孩子沒有父親,將來孩子出生,我可以幫你一起照顧孩子!不會讓他缺少父愛。”
艾瑞兒望著池安,藍汪汪的美眸裡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融化。
池安更緊握住艾瑞兒的手,好像生怕稍微一鬆開,艾瑞兒就會飛走似的。
“瑞兒,跟我走,離開這裡!我和我你一起。”池安拉著艾瑞兒,正麵對上幾個強壯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