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婷在港口附近布置白鴿籠子,今天有放飛一千隻白鴿的環節,寓意和順美滿。
她看到入島口排查得十分嚴密,還設了安檢儀器,不由冒了一身冷汗。
辛虧她一早就在島上,不然搜出她身上不允許帶上島的東西,不但會被趕出去,隻怕她的工作也會丟。
自從上次回家,被包紅義打了之後,她再沒敢回家。
而包紅義那頭,永遠不會讓她失望。
她把一千萬都給了包紅義,果然被他輸個精光,又開始和她要錢。
這次胃口更大,一張口就是兩千萬。
還威脅她,如果不把錢儘快給他,他就把趙麗打死。
包紅義是什麼人?
他喝多了,鬼上身一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最近和趙麗打電話,她說話吱吱唔唔,時不時哽咽,也能知道被打得很慘。
包小婷心疼母親,也恨母親。
為何不能勇敢一次,抗爭一次?
為何要在包紅義的暴力之下委曲求全?
她就不能狠狠心,反殺包紅義嗎?
不但拯救了她自己,也能拯救一下她的女兒。
她的人生已經那樣了,每日被打得遍體鱗傷,活得像狗一樣,哪怕去坐牢都比現在的日子好過很多。
可趙麗除了會哭,逆來順受,怨恨自己命苦,從來沒想過在暴力中反抗,為自己的人生爭取一次改變的機會。
包小婷最近有一個想法越來越強烈,如果她的母親能把包紅義反殺了該多好?
那樣她的人生將卸掉千斤重石,一派輕鬆,徹底擺脫魔鬼的鉗製,眼前一片光明。
包小婷一邊安排工人工作,一邊打量入島的賓客。
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個個衣著名貴,西裝挺括,氣度不凡。
女人們珠光寶氣,舉手投足都透著出身名門的優雅,一顰一笑落落大方,得體端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包小婷學著那些豪門千金和貴婦們的樣子,抬頭挺胸,脖頸伸長,肩膀下沉,提起一口氣,讓腰肢顯得更為纖細。
即便是島上的工作人員,她也要做裡麵最有氣質,最惹人眼球彆具一格的一個。
為此,包小婷今天特地不怕冷地,穿了一件名媛風吊帶短裙,披著一件薄紗披肩。
她不是島上賓客,沒資格穿正式禮裙,隻能在常服上花心思。
披肩在海風中宛然翩飛,長發微卷,鬆散的慵懶風,讓她整個人顯得鬆弛隨意又飄逸有仙氣。
一個女人嬌弱又有點小淩亂,一副好像剛剛被蹂躪過的樣子,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受不了,最能激起他們的欲望。
果不其然,一個抱著攝像機的記者登島後,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包小婷,笑著朝著她走過來。
包小婷可看不上一個小記者。
即便等登島為這場盛大宴會報導的記者,都是有來頭有靠山的人物,也入不了包小婷的眼。
她要看上的,必須是實打實頂級的大人物,那樣身份的人,才配得上她的青睞。
她必須做人上人,絕對不容許將就。
記者過來找包小婷,是覺得她今天很美,尤其海風吹起她的長發和白色的薄紗披肩,很適合做他的模特。
他想幫包小婷拍一組寫真。
記者遞上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紹道,“我叫莊學義,是一名娛記!這位小姐,我看你氣質不錯,如果有意向往娛樂圈發展的話,我有很多門路,可以幫你介紹娛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