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間牢房裡,有六個人,都穿著同款牢服,朝著恩寧看過來,眼神又凶又狠。
恩寧很害怕,一直縮在床邊的角落裡,不說話,也不敢看人。
牢獄裡都是罪犯,窮凶極惡。
她們為了打發無儘的牢獄生活,通常都以欺負新人為樂。
她們見恩寧長得好看,細皮嫩肉,一個個朝著恩寧圍過來。
“新來的!站起來!懂不懂規矩!”其中一個女人喝道。
恩寧知道,不管在什麼地方,新人都是被欺負的命。
“姐姐們好。”
她站起來,筆直站好,乖順又聽話的樣子,讓幾個女人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還挺聽話!”
女人們嘲笑起來,雙手環胸將恩寧圍在中間。
“犯什麼事進來的?”又一個女人喝問道。
恩寧的腦子飛快運轉,眼尾餘光從她們胸前的胸牌一一掃過。
這些人看樣子都不是新人,且身上沒有重刑犯的腳鏈手鏈,應該不是重犯。
恩寧輕吸口氣,抬起眸光,平靜地看向坐在床上摳腳的胖女人。
如果沒有判斷錯誤,這個胖女人是這間牢房的老大。
恩寧嬌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個字。
“殺人。”
果然。
幾個女人倒抽涼氣,不約而同後退一步。
隨即,她們發現露怯,又急忙挺直腰板,指著恩寧嘲諷起來。
“就你這細胳膊細腿也敢殺人?”
“少特麼嚇唬老娘!”
“趕緊從實招來,犯什麼事進來的?”
恩寧處變不驚,一臉認真,“真的是因為殺人被關進來的。”
她曾經聽喬晨光念叨過,這個世界不管在哪裡都分等級,監獄裡也是如此。
那些小打小鬨的犯人,最不敢招惹的就是重刑犯。
因為重刑犯很可能是死刑或者無期,左右一輩子也出不去,下手通常比較狠,心裡也變態。
在監獄裡,那些獄頭也不敢招惹這種人。
之前恩寧不喜歡聽這些,喬晨光沒話找話,就喜歡聊這些。
也幸虧聊過這些。
今天算是派上用場了。
恩寧感覺自己賭贏了,因為那些女人隻敢圍著她指指點點,沒有人敢碰她一下。
摳腳的胖女人伸個懶腰,挖了挖鼻孔,從床上起身,一群女人當即讓開路。
胖女人走到恩寧麵前,上下打量,一臉不屑,“就你?殺人?嗬嗬!判多久?”
“還沒有正式宣判。”恩寧故作平靜說。
胖女人靠著床柱,一副很叼的樣子,一腳踩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管你是什麼罪,進了這間牢房,就要守這間牢房的規矩!新來的,都要給我舔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