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生氣。
要是在以前，男人彆說抓她的手了，連靠近都難。
要是敢觸碰一下，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如今，似乎他沒有那麼抗拒了。
“到底怎麼回事？”
林夭夭邊走邊想，有些想不明白。
小院中。
葉空見林夭夭遠去，搖了搖頭，看著旁邊的搖椅，輕聲道“屋子裡的人出來吧。”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
“彆躲在話中耕地了，牛都要被類似了。”葉空沒好氣道。
房屋中，牆壁上有一副畫。
一個老人，拉著水牛耕地的畫，看起來有些破爛，也很成就，沒有什麼起眼的。
但葉空神識一掃，就知道裡麵有一道氣息。
隨著葉空的聲音傳入，畫中的老人走了出來，扛著鋤頭走出房間，看著躺在搖椅上的葉空，放下鋤頭站在葉空身後。
“坐吧，不用客氣。”葉空笑著說道。
明明老農才是這裡的主人，此刻看來葉空更像。
老農聽到葉空的話後，坐在另一個搖椅上，取出一套茶具，恭恭敬敬的給葉空倒了一杯茶。
葉空也沒看他，而是問道“你是分身，還是什麼鬼東西？”
老農聽到這句話，也不生氣，直接說道“我……算是一道記憶化身吧。”
“記憶化身？長古大帝嗎？”葉空開口詢問。
“不敢當，叫我長古就行了。”老農微微行禮道。
“長古啊，這裡是你居住的地方嗎？”葉空指著外麵，詢問道。
長古點了下頭，緩緩道“此乃我證道之地，亦是我開辟的道場，隻可惜，滄海桑田，都成為過去了。”
葉空聞言，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了一眼長古大帝。
長古大帝，身穿粗布麻衣，一臉老練，眼神深邃，皮膚被曬的黝黑。
“這可跟我見到的長古大帝，有些不一樣啊。”葉空皺眉道。
當初羅陽天將關於長古洞天的一切交給葉空時，葉空也看見了長古大帝的畫像。
身穿綾羅綢緞，頭戴華寶蓋，腳踏流雲靴，無數個鶯鶯燕燕的美女環繞，眼神也沒怎麼深邃，而且要胖一些。
“掌握了力量，會讓人迷失本性。”長古沉聲道，麵容複雜。
“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講。”葉空點了點頭。
長古閉上眼睛緩了許久，道
“從前，有一個莊稼老農，租了當地抵住的兩畝地，花光積蓄買了一頭將死老牛，用來耕地，也是用來陪伴。”
“老農一輩子無兒無女，也沒妻子，因為窮，有不起。每年莊稼收成，九成上交給地主，自己留有一成，勉強溫飽度日。”
“但，那老農，不知道是時來運轉，還是被上天眷顧，他在耕地的時候，撿到了一本秘籍和一個儲物戒。”
“說來可笑，老農一把年紀了還幻想修仙，就嘗試按照秘籍修煉，儲物戒中也有一些特殊的東西，可以幫助老農快速修煉，結果那老農真的走上了仙路，實力漸漸變強。”
“那一日，地主前來收糧，而老農一直修仙，沒有耕地。地主收不了糧，就殺了老牛。”
“老農出手了，殺了地主家的人，地主帶著門客前來報仇，結果老農殺了地主全家。”
“到後麵，老農殺啊殺，一路修煉，仿佛沒有瓶頸一般。”
“漸漸的，老農迷失了本心，變得貪得無厭，迷戀美色，迷戀權力。”
“最後招惹到了強敵，被殺了。臨死之前，老農一縷本源回歸當年種地的地方，以本源之力演化出道場，分割出自己最後的善心，藏於畫中，本源攜帶殘魂融入水晶之中，想要重生。”
老農講到這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茶苦人也苦。
“你說，這老農當初要是沒撿到秘籍和寶物，時不時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老農看向葉空。
“對。”葉空點了下頭，要是老農沒有撿到寶物，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更不會有，長古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