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掠奪百姓為罪殺死公孫瓚!等同於定了天下諸侯的死罪,到時候定將血染九州!天下動蕩啊!主公身為大漢宗正萬萬不可做這糊塗事啊!咳咳咳!”
魏武聽聞不由心中不快,但仔細一想也確實有幾分道理,行禮道“外舅,這公孫瓚有過惡,隻是罪名未正。外舅可以武臨之,敲山震虎!也……”
劉虞聽聞抬手打斷了魏武的話,他神情嚴肅道“此事我定當三思,這樣女婿,你且先返回漁陽郡警惕烏桓動向!下回如果再有劫掠者,無需帶到我處,直接斬殺便可!”魏武行禮道“諾!”
劉虞看向趙該道“趙彆駕,你先下去好好安撫百姓,然後帶領軍中甲士巡邏各村鎮提防賊兵掠奪。”趙該行禮道“遵命!”
劉虞眉頭緊鎖看向眾人“好了,我有事和魏曹掾單獨談,你們下去吧。”
“諾。”
於是魏武便和趙該離開了州牧府,他剛準備上馬離開卻被趙該叫住“魏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說著便來到魏武麵前鞠躬一拜。
魏武見狀連忙下馬行禮道“趙彆駕切勿如此,請問何事?”趙該問道“在下並不了解兵馬,這賊兵來去無蹤,請問魏將軍我該如何剿滅?”魏武答道“趙彆駕,你可以在各村鎮中建造烽火台,隻要有敵來犯便點燃狼煙,周圍巡邏軍士見狀便可前去救援。”
趙該行禮道“多謝魏將軍指點。哎!”
“趙彆駕,因何歎氣?”
“在下跟隨主公多年,但這段時間議事,主公不知為何變得猶猶豫豫。哎。”
“或許我外舅有自己的打算吧,在下漁陽內還有事務,告辭了。”
“告辭!”
……
與此同時,州牧府內。
劉虞歎口氣道“魏曹掾,你跟隨我已有二十多年,這犬子被困袁紹處,而這幽州更有公孫瓚這餓虎,如果殺了公孫瓚就等同被袁紹掌握,其定然拿犬子性命威脅與我。這幾日我感覺身體逐漸變差,擔憂如若我離世而去,這幽州百姓恐怕又陷於水火之中,幽州到底該何去何從?”
魏攸行禮道“主公,在下以為幽州現在最大的隱患不僅僅是公孫瓚一人,還有魏武。”
劉虞眉頭一皺道“哦?此話怎講?”
“主公一心想除去公孫瓚,但請主公想想,假如主公傳位於劉和,那麼請問何人可以製衡魏武?如果魏武擁兵自重,敢問何人可以阻擋?魏武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公孫瓚?漳水一戰,魏武斬殺十萬賊兵,而自己一兵未傷。此人將才極為出眾,或許會比公孫瓚危險十倍乃至百倍!主公不可不防啊!”
“魏武此人向來仁愛,絕不會做這背信棄義之事。”
“主公!人心難測,轉瞬即變。魏武此人若不是大善之人,那定是大惡之徒!月旦評上許劭曾評論魏武為‘其有將才,而難測其誌,堪憂也。’再者,如果魏武真是忠孝文武雙全者,為何幽州無人知曉?毫無聲望?咳咳咳!
主公令愛曾說過魏武所練槍法為魏家破陣槍!但我這幾年探尋幽州各郡武者,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槍法。我曾經派人前往昌平查閱戶冊,都沒有見到魏武的名字,當地也沒有魏氏大族!”
劉虞聽到此處微微一笑“這月旦評無非就是結黨營私,一個月內便行褒貶,實在太過草率。不可儘信,再者其已然是我女婿,犬女在其身旁監督服侍,未曾見其有叛漢之行。”
魏攸歎了口氣道“哎,主公,人心難測啊。幽州要姓劉,而不能姓魏。咳咳咳。”
劉虞見魏攸一直咳嗽,關心道“你最近身體如何?”魏攸微微一笑“多謝主公關心,在下依然可以為主公分憂。”
劉虞說道“你啊,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放心,這次我定然不會出兵。你說的事我會好好思考。”魏攸行禮道“主公英明。”於是緩緩起身轉身離開。
劉虞見他離開後,便掏出一把銅錢扔在案上,開始演算。
……
魏武連夜返回漁陽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加固城防,檢查城中四個糧倉的糧草儲備,加強兵甲為與公孫瓚的大戰做準備。
數日後,魏武並沒有收到劉虞進攻公孫瓚的命令,相反劉虞卻將王衝斬首於東市,並且書信公孫瓚痛批其惡行,還將此事上表朝廷。公孫瓚得知此事後,也上表告發劉虞辦事不力,兩人相互指責,朝廷也無力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