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府門緩緩打開,便見一女子探出頭來。
魏武行禮道“趙姑娘。”
趙愛兒見狀不由一愣,連忙開門行禮道“將軍前來未曾遠迎,請將軍恕罪!在下這就去喊兄長出來!”魏武微微一笑道“趙姑娘,無妨。我聽聞趙彆駕病了,特來拜訪。趙彆駕現在何處?”趙愛兒答道“趙彆駕正在書房。”
魏武點頭道“麻煩趙姑娘,幫忙引路。”
“遵命。”
於是,趙愛兒便帶著魏武和三個孩子前往了書房。
一路上魏武環顧眼前這簡樸的庭院,心中不禁感慨萬分。這庭院沒有過多的裝飾,卻給人一種清雅脫俗的感覺。
庭院中的石磚鋪就的小路被歲月打磨得光滑,兩旁栽種著幾株樹木,微風拂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牆角處有幾盆花草,雖不名貴,卻生機勃勃。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書房,趙愛兒高聲喊道“阿福,魏府君來了。”話音剛落便聽到書房內,咣當一聲,緊接著便看到趙該慌慌張張光著腳從書房跑了出來,連忙行禮道“府君大駕光臨!趙某未曾親迎,失敬!請府君責罰!”
魏武見狀哈哈笑道“無妨!子齊忘履相迎,魏某感動不已啊。”
趙該看向趙愛兒道“姊姊,府君麵前以後不得喚我乳名。”趙愛兒聽聞掩麵一笑道“諾。”
魏武微微笑道“子齊,你光著腳彆涼到,來進書房我有事與你相商。”趙該連忙行禮道“諾。”
一行人進屋後,魏武不由環顧周圍,隻見書房內布置簡樸,周圍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墨香。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筆墨流暢,氣韻生動。
地麵上則鋪著一張草席,和一張木製的桌案。
趙該不免有些尷尬,連忙穿上鞋行禮道“府君,書房簡陋,在此招待府君有違待客之道啊。”
魏武聽聞微微一笑道“子齊,此言差矣。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那些外表繁華之地,往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此處因有你而富麗堂皇,哪裡簡陋了?”
趙該聽聞此言不由一愣,感激不已行禮道“府君一言,在下感激涕零,榮幸之至。”
魏武坐在草席之上,微笑道“你我無需多禮,子齊啊。我這次回來聽聞你病了,這幾日恢複的如何啊?”趙該答道“今日剛好痊愈。”魏武點了點頭便將那盒水果放在木案之上。
趙該微微一笑道“府君此次前來不僅僅是來看望在下病情的吧。”
魏武聽聞神情嚴肅地揮了揮手,三名孩子連忙退了出去。
魏武見他們出去後,滿麵笑容道“子齊啊,這事你還真說對了。你說說現在漁陽城該怎麼辦?”
趙該答道“啟稟府君,在下以為,一些問題看上去非常複雜,但其實解決起來往往很簡單。現在漁陽城雖然看上去是三方勢力,但其根本還是三人,劉和、牽招和將軍。隻要將二人逐各分裂便可。
劉和,乃是伯安公之子,公孫瓚殺害他的父親,其如果不出兵那便是不孝,將軍可以派人告知幽州各郡大張旗鼓要替伯安公報仇,然後集結部隊。這劉和斷然不敢削弱將軍兵馬,如果遏製將軍,他將會背負不孝之罵名!
如果袁紹遏製將軍,那麼袁紹將失去整個幽州之民心!私自任命刺史,足已展現此人不臣之心!牽招此人雖然有兵馬,但其無非就是想控製將軍家眷,從而牽製將軍。如果將軍將家眷放在身邊那自然無妨。
其實將軍完全不用擔憂家眷安全,將軍子女乃是劉和的外甥,誰敢加害幽州義士定將滅其九族!隻要將軍大肆宣揚要討伐公孫狗賊,弄得人儘皆知,定然無人敢阻攔!”
魏武如同撥雲見日一般恍然大悟道“在下受教了。”趙該卻行禮道“府君不過是因為擔憂漁陽安危亂了心境而已。如果府君平複心境後,不用我說府君也能找到破解之法。在下已經擬好了告示,請府君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