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日常的強了強嘴,沒多久周管家急匆匆走了過來,和穆鏡遲說仗已經打到
了嵊州了,城外局勢不是很好,說二四爺今早來電話,要求見他一麵。
穆鏡遲當時沒有說話,而是放下了手上的雕花烏木筷,看了我一眼說“國內不比國外,如今戰亂連年,所以這幾天暫時不要出門。”
雖然我在國外待了兩年,國內的消息倒是也有聽說過一些,聽說仗已經打到嵊州了。
而嵊州離金陵,不過是一步之遙。
對於他的話,我自然是滿口的答應。
大約事態緊急,他沒有再多想,隨著周管家上了樓。
等他一離開,我坐在那隨便吃了一點東西,覺得沒什麼胃口,便也起身回樓換了件衣服,出來時,穆鏡遲還沒從書房出來,大廳內仆人也很少,我趁著機會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和人有約,搭了一輛黃包車便直接去了一間咖啡廳,到達咖啡廳後,宋醇見我來了,便從卡座處起身,走了過來替我拉了門,我將身上的大衣遞給一旁的服務員後,便跟著他進了包廂。
兩個人一坐下,宋醇替我點了根煙遞給我說“嘿,穆家可是大商號啊,你去算算全國多少銀行是你們穆家開的,嵊州那邊才剛傳來開戰,你們穆家在金陵那邊的銀行昨早上就搬走了,穆鏡遲手可真夠快的。”
我懶得聽他說風涼話,為了節省時間,我直接遞了份東西給他,是個牛皮紙袋。
他看了我一眼。
我說“這是金陵銀行的轉移路線,如今混戰好幾年,袁九爺跟霍家的軍隊打得是要死要活,聽說昨兒霍家的軍隊已經退守到了嵊州,霍家本就是土匪出身,現在他們連連敗仗,想必正是為了銀子而頭疼的時候,讓你爹放點消息出去,要是他們能劫到,相信能發筆橫財。”
宋醇麵色一凝,他問“你是怎麼拿到的?”
我抽了一口煙,笑睨了他一眼說“你彆管我是怎麼拿到的,照辦就是。”
宋醇從我手上拿過那份文件,他看了一眼裡麵的內容,便迅速收入了口袋內。
過了一會兒,他才收斂好臉上的情緒又問“婚禮也定在那天?”
我盯著指尖上冉冉升起的煙霧說“穆鏡遲這個人我非常了解,光靠霍家那邊的人去從他手上劫這筆錢,根本是辦不到的事情。”
宋醇一下明白了我的意圖,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笑得無比神秘說“穆鏡遲最疼的就是你,自從你姐姐死後這麼多年他幾乎是把你捧在手心裡寵著,光是你背著他結婚這點,就夠他氣一壺,倒時候那邊還出了這等事情,他們穆家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吧?”
他冷笑說“饒是他穆鏡遲再狡猾再精明,估計那一天也夠他忙的了。”
我們並沒有聊多久,宋醇起身要走時。
我在他身後喚了句“表哥!”
他推門的手一頓,卻沒有回頭看我。
他似乎是明白我要說什麼,先我發聲說“清野,你可不能心軟。”他像是警告一般,又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彆忘記,你姐姐是怎麼死的。”
他的話就像是一柄利劍朝我射來,與其說他是警告,更應該像是一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