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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風月入我相思局(1 / 2)

穆鏡遲陸青野!

三月十八日這天,穆家發生了一件大事,袁家進碼頭的那批軍火被霍長凡,帶兵奪了個正著,下午四點霍長凡就地襲擊了袁家的昌池,短短一個晚上,鎮守昌池的縣長未抵抗得住霍長凡的火力,在天還沒亮之前,棄城而逃。

霍長凡在昌池奪地為了王,袁家防不勝防,等援軍趕過去,一切都木已成舟,城外早就站滿了霍家的軍隊,昌池的城池緊閉,裡麵一片硝煙彌漫。

穆鏡遲在下午六點接到了這通消息,坐在客廳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動,屋內安靜的可聽到彼此之間的腳步聲。

沒有人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隻有周管家安靜立在穆鏡遲身邊。

第二天早上八點,袁成軍的電話便打到了穆家,問穆鏡遲這是怎樣一回事,雖然語氣裡是平靜,可明顯是來問交代的。

軍火入碼頭,恰好就被早已經苟延殘喘的霍長凡給劫了,不僅讓他瞬間實力大增,還把昌池打了個措手不及,鎮守昌池的縣長,還抵抗不住火力,棄城而逃,這對於袁成軍來說,無疑是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誰都明白,袁成軍打來這通電話意味著什麼,他懷疑穆鏡遲是不是和霍長凡一起來搞他,隻是這話未說出口而已。

穆鏡遲不疾不徐回袁成軍“九爺若是一開始就不信我,必定也不會來和我們穆家結這門親家,既然結了這門親家,也請九爺繼續信下去。”

袁成軍沒想到穆鏡遲會將話說得如此直白,不知道是無言以對,還是在沉思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說“我當然信你,就如你所說,如果一開始我不信你,怎會親自來攀這門親家?隻是鏡遲,這批軍火我們這邊是決計不會泄露什麼,我擔心的是你那方——”袁成軍的話,說到這裡頓了頓,才又說“是不是出了什麼奸細?”

穆鏡遲當時手持著電話,良久都未曾言語,好半晌,他笑著說“我會給九爺一個交代,還請安心等待。”

袁成軍見穆鏡遲如此說了,當即便也不多言,他說“好,鏡遲,我信你。”

很快,這通電話便被掛斷了。

我本來要下客廳的,可走到樓梯口,我又轉身回了房間。

沒多久,周媽便端著早餐走了進來,我正靠在沙發上翻著雜誌。

周媽把早餐放在桌上後,便對我叮囑說“現在穆家正是多事之秋,您可千萬彆下樓去,免得惹先生煩,昨晚他可是一晚上都未睡,一直坐在客廳。”

我說“這袁家也真是,穆家好心好意送他這批軍火,到頭來丟了,竟然又怪穆家,真是沒良心透了。”

周媽替我盛了碗粥說“外麵這些事情,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袁家那邊懷疑我們穆家出了奸細。”

周媽將粥碗遞給了我,我接過,卻並未第一時間用,而是側頭問周媽“竟然還有這等事?誰不知道穆家在這方麵的消息保密有多嚴,怎可能會出奸細。”

周媽遞了個勺子給我“您彆多問就是,先用早餐吧。”

我也沒有再多問,接過周媽手上的勺子,低頭攪拌著碗內那碗濃稠無比的粥。

可是周媽下去沒多久,傭人便又走了上來,說是穆鏡遲請我下去。

我捏住勺子的手一頓,當即便看向仆人問“可有說什麼事?”

傭人說“請你一道下去用餐。”

我看了一眼手上那碗粥,便對傭人說“跟他說,我已經在用了。”

傭人聽聞,正要走,我又立馬說了句“等等。”

傭人側身看向我,我放下手上那碗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我現在就下去。”

我沒有再管傭人,起身去浴室換下了睡衣,然後朝著樓下。

到達客廳,穆鏡遲正用著餐,他沒有去餐廳,桌上擺著我的那份早餐,我如往常一般在他麵前坐下,然後拿起了桌上的勺子,默不作聲的吃著。

穆鏡遲也沒有和我說話,而是低眸瞧我吃了一會兒,然後才拾起公筷替我夾了一塊排骨在我碗內說“又挑食。”

我剛想把排骨夾出來,穆鏡遲看了我一眼,好半晌,我也隻能再次放回去,低頭咬著。

他問“今天可有想去玩的地方?”

我說“沒有。”

他說“不去逛會街?”

我將臉埋在碗內,頭也不抬說“在家裡挺好的。”

這個時候王淑儀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到達穆鏡遲身邊後,便低聲喚了句“先生。”

穆鏡遲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王淑儀又說“我有事要和您說。”

穆鏡遲不是很喜歡,彆人在他用餐時打擾,所以神色起伏不是很大,又替我夾了些魚肉,淡聲問“哪一方麵的事。”

王淑儀說“關於軍火泄露的事。”

穆鏡遲替我夾菜的手一停,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將我挑出來的魚肉,又替我放回了碗內,對王淑儀說“之後再說。”

王淑儀也沒有辦法,隻能往後退了下去,在一旁等候著。

穆鏡遲瞪了我一眼說“不準再給我挑。”

我沒說話,又繼續悶不吭聲的咀嚼著,穆鏡遲並未用多少,一直看著我吃的差不多,他這才起身帶著王淑儀上了樓上的書房。

我撐到不行,便放下了筷子,周媽把水杯遞了過來,笑著說“還是和先生在一起用餐好,先生至少會盯著您把碗內的飯吃完,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是一兩口隨便解決了,從來不用心吃飯。”

我說“吃飯還要用心嗎?我吃的下自然會吃,我又不是小孩,讓他時刻盯著。”

周媽笑著說“先生不就把您當小孩對待嗎?其實您說的也在理,您都這麼大了,可他卻依舊對您不太放心,衣食住行,始終要親自盯著。”

我沒有回答周媽,隻是在心裡冷笑。

仆人來收拾桌上的碗筷,我便上了樓,可是沒有回房間,見二樓都沒有人,徑直朝著穆鏡遲的書房走去。

穆鏡遲的書房有個玄關的設計,所以當我悄悄挪開書房一絲縫隙時,裡麵的人不會輕易察覺。

不知道王淑儀給了穆鏡遲一份什麼東西,坐在書桌上的穆鏡遲始終都未動,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上的資料之上。

王淑儀在他書桌前安靜的候。桌上的香爐依舊燃著沉香,好半晌,穆鏡遲合上了手上那份資料,忽然提起手,將那些資料在燭火上點燃,烈火吞噬著紙張,穆鏡遲將那份東西丟在了地下化資料的火盆內,冷眼看著那些東西化為了灰燼。

王淑儀大驚,喚了句“先生!”

穆鏡遲卻並未理她,當最後一絲火吞噬掉紙張最後的一角,他麵無表情說“不用再多說,也不用再查。”

王淑儀不敢置信盯著他,眼裡不知道是痛意還是難受,她說“那您打算怎樣給袁成軍交代?畢竟這件事情——”

她話未說完,穆鏡遲拾起桌上一處剪燭火的剪子,在那燃燒得正旺的燭火上撥弄了兩下,他似乎在沉思什麼,許久都未說話,隻有燭火在他那張平靜的臉上閃爍跳躍著,好半晌,他低聲說“這種事情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他將燭火上的引線徹底剪滅,然後這才看向王淑儀。

王淑儀有些參不透他的意思,她瞧了很久很久,才含著淚問“您是說……找個替死鬼頂替上去?”

穆鏡遲見王淑儀如此說,他擦拭著手,然後端起桌上那杯茶,笑著說“不錯。”用誇獎的口吻說“最近越發機靈了。”

王淑儀卻並未因為他的誇讚而開心,隻是低聲問“您就這麼舍不得傷她?”

穆鏡遲揭茶杯的手停了停,卻並未看王淑儀,而是繼續手上動作,聲音聽不出喜怒說“你應該清楚,我最不喜什麼。”

他低眸飲著茶。

王淑儀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說“我知道您從來不喜下屬懷疑您的決策,可是這一次先生我不得不說,您太驕縱她了,這次的事情很清楚,我查了她這段時間所有往來,見的所有人,她和喬太太交往甚密,您應該清楚喬太太和袁太太是什麼交情,而袁太太又是袁家什麼人,軍火這麼重大的事情,身為袁成軍的妻子,袁太太不會不知曉,那麼小姐利用喬太太去袁太太口中,套出這樣的消息來,不過是易如反掌,同樣是打牌認識的,為什麼小姐不和烏太太交往甚密?她很聰明,因為她知道烏太太從袁太太口中套不出話來,而袁太太更加不可能告訴烏太太這方麵的任何事情,事到如今,您還要對她進行包庇嗎?”

王淑儀見穆鏡遲沒反應,還想說什麼,穆鏡遲忽然將手上的茶杯往桌上用力一拍,那隻茶杯便合著滾燙的熱水在他手下震了個粉碎。

王淑儀動作一僵,她錯愕的看向他,終究不敢再說什麼,隻是低著頭。

穆鏡遲冷笑說“你以為我不清楚?她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她一挑眉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這些還需你來教我?”

王淑儀不敢再發一言。

穆鏡遲盯著她,眼睛是褪不去的寒冷說“如今她即將要嫁去袁家,我不想再惹出什麼事端來,既然是我當年太過驕縱,那麼如今這樣的後果,也怪不得誰,我自食其果罷了。”

王淑儀說“您有沒有想過小姐背後藏著的是什麼人。

穆鏡遲卻並未在意,隻是似笑非笑說“是什麼人,時間一長,自會相見,而且也是該相見了。”

王淑儀說“那我現在去給袁成軍一個交代?”

穆鏡遲嗯了一聲,提起筆在信紙上下筆“袁成軍行軍打仗這麼多年,能夠在這天下站穩腳跟,不會沒有真本事,所以為了防止他查到喬太太那,在這之前記得將事情做乾淨。”

王淑儀試探性的問“那喬太太您打算如何處理?”

穆鏡遲停下了筆,頭都未抬,不含感情說了兩字“殺之。”

王淑儀臉上閃過一絲細微的情緒,良久才說“可是如果喬太太突然死亡,會引起袁太太的懷疑嗎?”

穆鏡遲將信紙從桌上拿了起來,放在燈光下晾了幾秒,悠悠說“不會,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個婦道人家,就算知道答案在哪,也不有那膽量宣之於口,而她自己本身更不會有膽量去承認是自己泄的密。”

信紙上的字跡乾了後,他將信折於信封內,然後遞交給王淑儀說“把這封信交給袁成軍。”

王淑儀說了聲“是。”便走了上去小心翼翼接過。

在王淑儀出來之前,我悄悄合上了門,然後輕輕從門口退了去,誰知道一轉身便看到了周媽在身後,她剛想說話,我衝了上去一把捂住了周媽的唇,周媽端著藥湯的手晃了晃了,似乎是外麵細微的聲音驚起了裡麵的注意,穆鏡遲在書房內問了句“誰?”

我看向周媽,周媽立馬回了句“先生,是我。”

書房內這才沉默下來,我不敢在這裡多停留,怕王淑儀會出門,便迅速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之後,周媽送完湯藥回來,來到我房間,我立馬起身問“怎麼樣?有發現什麼?”

周媽說“送藥進去,先生倒是沒多問什麼,表情如常。”

我鬆了一口氣,倒是周媽,她關上門,皺眉朝我走來說“小姐倒是您,您沒事在那偷聽什麼?要是讓先生在知道了,又是一頓罵,您不明白嗎?”

我敷衍的回答“我清楚的,我清楚的。”便轉身就走,隨手從桌上抓了隻蘋果,我咬了一口。

周媽又跟在我身後說“您以後彆再做這樣的事情,有什麼想知道的,光明正大的問便是,遲早這樣偷聽下去,裡麵的人必定會發現的。”

我笑著答應“好,我清楚的。”

不過在周媽出我房間之前,我寫了一封信給周媽,讓她替交給喬太太。

周媽不知道信裡麵是什麼,我又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能讓穆鏡遲知道。”

周媽有些猶豫。

我哀求著她說“您就幫幫我好不好?隻是遞封信。”

周媽半信半疑問“信封裡麵沒什麼吧?”

我舉起手發誓說“絕對沒什麼,不然我——”

我話還沒說完,周媽立馬捂住我嘴巴說“哎呀,好啦,好啦,乾什麼發毒誓。”

她將信接過,便藏在了袖子中說“正好,我明天要隨老周出門辦事,倒時候順路給你送過去。”

我摟住周媽的脖子,撒嬌說“周媽就您對我最好了。”

我並不希望喬太太因為這件事情喪命,相反我更希望袁成軍知道這件事情是我泄的密,一旦他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我,那麼他還會要一個葬送他一座城池的兒媳婦嗎?他甚至會懷疑,我是不是穆鏡遲派過去的奸細,他對穆鏡遲就會大打折扣,倒時候事情會怎樣發展,誰都預料不到。

第二天周媽跟隨著周管家從外頭回來,我問周媽信是否已經送到,周媽悄悄告訴我說“已經送到了,並且是喬太太親手拿到的。”

莫名的,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我甚至還在心裡存著一絲僥幸,喬太太會不會把事情捅出去呢?

正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差不多到周四的一個晚上,外麵下著傾盆大雨,刮著狂風,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外麵的雨夜發著呆,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尖銳的電話鈴聲將我從沉思中驚醒。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手邊的電話,最後便將話筒拿起,放在耳邊剛喂了一聲。

裡麵便傳來子柔的一句“陸小姐。”

我有些驚訝,為什麼子柔會給我電話,正當挑眉時,我心裡逐漸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子柔說“喬太太讓我給您一通電話。”

我的心一陣一陣往下沉,握住話筒的手在抖,我甚至不敢問下麵的話。

接著,就是子柔的哭聲,很小聲很小聲的哭聲,接著,他便掛了電話。

我手上的話筒從手間滑落,我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連周媽從樓上下來,在我身後喚了我幾聲,我都未有反應。

接著,周媽又問了句“小姐,您臉色怎如此蒼白?”

我看了周媽一眼,笑了笑,並未說話,然後便緩慢的朝著樓上走去。

第二天早上,有傭人從街上購買了的東西回來,她們在樓下說,秦字號的藥材鋪的三姨太帶著春蘭院的頭牌子柔跑啦,卷了秦春來所有財產,可是兩人在逃跑的水路上,船便沉了,喬三姨太不懂水性,活活淹死在了南河中央,而春蘭院的子柔,不見了蹤跡,沒找到屍體。

傭人說,喬三姨太的屍體找到前,是在水裡泡了一晚上,整個人抬上來,麵容早就被水泡得不成樣子。

她那年過半百的丈夫,秦春來氣得拿起鞭子在自家門口鞭她屍呢,可見對這個一直在外麵偷人的三姨太有多憎恨。

在這個年代,偷個情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何況是帶著春蘭院的小倌逃跑,這對於秦春來而言,更加是一種足以殺死他的羞辱。

那些傭人聚在一起,各自談論著,言語間帶著幾分調笑的意思,聽在我耳朵裡,卻是極其的刺耳。

我說不出來什麼感受。

外公曾和我說,在這條路上,原本就會要犧牲很多很多人,很多你意想不到,甚至是你身邊的人以及你都未曾見過麵的人。

就像那次在北關,那個刺殺穆鏡遲的殺手。

可是就算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有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複仇是為了什麼?為了死去的家人,去葬送掉彆人一條一條性命嗎?

到頭來,這還有意義嗎?借著複仇的名義,肆無忌憚去殺人,這還是複仇嗎?

這不是複仇,這是在往複仇兩個字上,堆著成堆的白骨。

可是我陸家二十條人命就這樣作罷嗎?我阿爹阿娘,我那個死在她新婚當天的姐姐。

我已經理不清楚,這其中的一切了,我很迷茫,甚至是難過,我無法兩全。

這個時候,有個丫鬟走到我身後,對我說“小姐,先生讓您去趟書房。”

我知道,穆鏡遲應該是知道那天我在書房門前偷聽,還有這封信。

他大約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來找的我。

我沒有猶豫,直接去了書房,到達他房間裡,他卻非常和顏悅色,看向我,朝我招手笑著說“過來。”

我瞧了他一眼,有些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有半晌沒有動。

他又說了句“發什麼呆,過來。”

我隻能朝他走了過去,他正提著毛筆在桌上畫著什麼,見我來了便將毛筆遞給我說“檢查你的功課,讓我瞧瞧你的字。”

我這才發現他在寫對聯,我當即瞧了一眼說“我的字難看。”

穆鏡遲卻不理我,他依舊笑著說“先讓我瞧瞧難看到了什麼程度。”

我沒想到他如此堅持,便隻能從他手上接過那支毛筆,在國外生活這兩年,我早就忘了怎麼拿毛筆,我一時有些頭疼,見他盯著,便隻能抓著毛筆,搖晃著手,笨拙的在宣紙上一橫一撇出來。

可是寫出來的字極其難看,還特彆的胖,毫無瀟灑,毫無美感可言。

我一瞧,便覺得他是在捉弄我,把手上的毛筆往桌上一扔說“我才不寫,倒時候掛在牆上,被人看見了,肯定會笑死我。”

我轉身要走,他忽然一把扣住了我手,我看向他。

他說“誰慣著你這些臭毛病?不高興,說不寫就不寫。”他指著被我扔掉的筆說“撿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便撇了撇嘴,隻能伸手去拿毛筆,繼續在宣紙上寫著。

可一提筆,手便又開始抖得厲害,都不知道怎麼下筆,我心裡一陣惱怒時。

他從後麵將我擁在了懷裡,握住我手說“放輕鬆。”便帶著我手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寫著。

我們之間離得特彆近,特彆近,我可以感覺他說時,帶動的鼻息噴灑在了頸脖邊,溫溫的熱熱的,讓人有些難受。

我不自然的動了兩下,可誰知道,這一動,臉便擦到他唇畔,我嚇得整個人一縮,手下的毛筆就跟控製不住一般,在宣紙上滑了好長。

我下意識“哎呀!”叫了一聲。

剛要手足無措去看他,他沒有生氣,隻是控製住我亂動的腦袋說“專心點。”

我不敢再亂動,便低頭,任由他帶著我在紙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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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宣紙上卻是一句,風月入我相思局,怎知相思未相許。

穆鏡遲盯著宣紙上的字,好半晌,他抬手敲了敲我腦袋說“果然,學一樣,丟一樣。”

我沒想到他竟然怪我了,我說“是你偏要我寫。”

他問“看來又是我錯了?”

我反駁說“本來就是你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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