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_穆鏡遲陸青野_思兔 

050(2 / 2)

接著他喝了一口酒,一時間,我們好像有些沒話可說了。

宋醇似乎也不宜久留,他對我說“我現在來是想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和外公聯係便是這個號碼,其餘倒也沒什麼,你好好照顧自己便可。”

他喊來了店小二,付完款便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手上提著一小袋桂花糕,他手試了一下桂花糕的溫度,似乎是怕涼了不好吃了,便立馬對我說“我先走了,如果有必要我會和你聯係的。”

接著,他將桂花糕藏在了衣兜裡,迅速走了出去,剩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隻是坐著,呆呆的。

手上端住的那杯酒又再次溢了出來,我這才發現手還在抖,我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後站了起來,對不遠處等候的青兒還有碧玉說“走吧。”

我走到了她們身邊,碧玉和青兒一把扶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一路上,周邊的人那麼多,來來回回在我身邊走著,有人在笑,有人在叫,有人似乎在吆喝,又好像有人在哭。

嘈雜得不行,我隻覺得腦袋內像是被人塞了個東西,我整個人隻覺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一直當我停在咖啡館前,青兒和碧玉見我不走了,便問我是否還有東西要買。

我掙脫掉她們的手,搖了搖頭,便朝著咖啡廳走去。

碧玉想跟著我,青兒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彆再跟著。

之後她們便在外頭安心等待著,我到達咖啡廳內,再次用電話撥了一通電話過去,很快電話響了三聲,便被一個中年女人接聽。

我喚了一句“陳姨,是我。”

電話內的人喚了句“二小姐。”

我說“我想跟外公說話。”

她想了三秒,才回答我“您稍等。”

接著便放下了手機,電話那端傳來長久的沉默聲,很快裡麵便傳來老人沙啞的聲音,他說“你見到宋醇了。”

看來他都已經料到了,不然我沒有辦法用這個聯係方式和他聯係。

我說“宋醇結婚了?”

外公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他反問我“你打來電話就為了問這個?”

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握緊電話問“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這是我第一次有些失控沒有帶敬稱,接著我又問了一句“你就這麼怕我和宋醇有什麼嗎?你就這麼怕我玷汙你的寶貝外孫?如此的迫不及待,甚至一聲知會都沒沒有,我在你眼裡竟然就是這樣的不堪?”

對於我這些話,電話那端的老人隻是沉默著,當我還要問什麼的時候,他開口了,依舊是慢悠悠的,不帶一點溫度,語氣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冰冷“這是你和我說話的語氣嗎?你要時刻記住身上的使命,從你進入穆家那一刻開始,你和他就注定不可能,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如果你還是當初的陸家二小姐,你和宋醇便將會是一對美滿的夫妻,可惜,一切都不可能,擋住你和宋醇的從來都不是外公。”

我笑出了聲,笑得哭了出來,那些眼淚在我臉上肆無忌憚的流著,所有人全都看向我,可我並不在乎,我哭著說“外公,你還是當初的外公,而宋醇還是當年的宋醇,可我呢?我是什麼?”

我趴在櫃台上,身子笑得顫顫歪歪說“我什麼都不是,我不是當年那個乾乾淨淨的陸清野,更不是陸家的二小姐,陸家亡了,我是誰?我是棋子,我是傀儡,我是您用來勾引男人的賤貨!”

我掛斷了電話,給了那服務員錢,迅速推門走了出去,當我搖晃著身子站在門口,抬臉去看頭頂那令人暈眩的陽光時,有誰狠狠撞了我一下,接著我摔在了地下。

我想爬起來,可是掙紮了兩下,兩下過後,我再也沒有力氣,隻是捂著雙目,蜷縮在地下痛哭了出來。

我聽見青兒和碧玉大喊了一句“小姐!”

接著她們衝到了我身邊,我不想讓任何看到如此狼狽的我,我如拽住一根稻草一般,緊緊拽著青兒的衣袖,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青兒,帶我走,彆讓他們看見我如此模樣,快——”

青兒和碧玉慌手慌腳的將我從地下扶了起來,好多人圍著,指指點點,我用手死死扒住自己的臉,被青兒她們帶著從人群裡穿梭而過,走了多遠,我不清楚,我隻覺得腦袋一陣陣暈眩。

接著,我感覺眼前那些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沒多久,我清晰感覺身子倒了下去,嘭的一聲,腦袋內似是火花四濺,接著,一切好似歸於了平靜。

等我醒來後,人是在床上,屋內一個人也沒有,我甚至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夢中,正當我愣怔的看著這一切時,忽然昏暗處有處影子朝我投射了過來,壓在了我臉上,竟讓人覺得沉得很。

我用手擋了擋,想要將那無形中的重量給拂去,終於等我適應了好一會兒後,穆鏡遲便站在了我麵前。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在袁府,他不是要大婚了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裡?

正當我看向他時,穆鏡遲冰涼著眉目,瞧著我,竟然是一言都未發,丟了一枚玉墜在桌上,便推門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房間內的一切都變得忽明忽暗,那枚被他丟在桌上的玉墜,翻滾了一圈,翻到桌子的邊緣後,一聲清脆的玉碎聲響徹這間屋內。

那枚精美刻有清字的墜子,在地下化為了粉碎。

青兒和碧玉迅速走了進來,她們沒有發現那枚摔在地下玉墜子,隻是一起撲向我床邊,焦急的問“小姐,您終於醒了?”

我在那有些恍惚的坐了一會兒,然後問碧玉“他怎麼在這裡。”

碧玉說“您暈倒後,我們沒辦法送您回去,所以給了先生電話,是他親自接您回去的,一直把您送回袁家。”

我說“他待了很久,在這?”

碧玉說“從昏迷起,便一直在您身邊。”

我說“我昏迷後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碧玉沉默了一會兒,過了良久,她才說“您昏迷後,一直在喚著一個名字,先生就在一旁瞧著。”

我已經預感到那個名字是什麼了,可我還是問了一句“是什麼?”

碧玉說“宋醇。”

我不說話了,隻是長久沉默的坐在那。

碧玉有些小心翼翼說“先生表情不是很好……”

我已經察覺到了,便又問“他有沒有逼問你們什麼。”

碧玉有些不敢看我,低著頭,大約是逼問了,也把該說的全都說了,我看了她們良久,笑了一聲,又倒了回去說“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青兒說“您不吃點東西嗎?”

我說“不用,有點累,讓我安靜會。”

青兒和碧玉沒有辦法,隻能點頭,便退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瞧著地下那塊碎了的玉良久。

很快十號就到了,那天穆家到底是個怎樣的情形我沒有去看,而是以身子不適為由便在房間裡躺了一整

天,整個袁府,沒有任何人說話,外麵是鳥兒在枝頭唱著歌。

袁霖和袁成軍都不在,隻有巡邏的士兵時不時在院子外頭走著。

青兒和碧玉做事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倒是如往常一般,蜷縮在床上,也不怎麼想動彈。

青兒和碧玉怕我會亂想什麼,故意想要熱鬨氣氛,便一起爬上我的床,說陪我玩著牌,我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往身上揣了十幾個暖爐,披著衣服和青兒還有碧玉玩著。

玩了好一會兒,外麵爆竹聲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喜事,穆家離袁府遠,那邊是絕對聽不見的。

應該也是誰在同一天辦喜事,爆竹聲維持了很久,久到我都覺得耳朵要聾了時,那邊才恢複安靜。

袁霖和袁成軍差不多是下午回來的,大約是那邊的事情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他來了我這邊一趟,不過並沒有進門,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接著,天很快就黑了,我聽見袁成軍的笑聲從西院那邊傳了過來,不知道在笑什麼,很喜慶的模樣。

到達晚上八點,天已經完全黑了,今天的天氣冷的不行,青兒和碧玉早早從外麵進來,關了門,然後搓著手,吹著白氣說“外麵的天真是冷的不行。”

我正坐在床上翻著書說“冬天不是已經過了嗎?怎麼還這麼冷。”

碧玉縮在炭盆前,手放在紅豔豔的炭火上說“估計還冷上幾個月,這天鬼天氣就要過了。”

青兒端著藥走了過來,對我問“您身子好點了嗎?”

我放下手上的雜誌,接過那碗藥,喝了一口說“好得差不多了。”

青兒見我全都喝完了,她想了想又問“您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給先生說下您身體的情況?”

我吞掉最後一口藥,把碗遞給青兒說“打給他乾嘛,現在都這麼晚了,應該是吉時了。”

青兒和碧玉沒想到我竟然一點也不激動,好半晌都沒再說話。

我繼續翻著手上的書,翻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沒意思,便又抱著暖爐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模糊間,青兒和碧玉關上了我的門。

碧玉在外頭說“聽說今早二姑娘是八點抬過去的,這續弦倒是續得極其熱鬨了。”

青兒說“雖然袁夫人已經被休了,可姑爺終究是王府那邊的外孫,因著這層關係,場麵自然也不能太過簡便。”

碧玉問“現在是吉時了嗎?”

青兒說“差不多了。”

碧玉忽然笑嘻嘻問“聽人說新婚之夜懷上的寶寶,是福氣最好的寶寶,那王姑娘也不知道有沒有這福分。”

青兒大約是推了她一下,外麵傳來一聲踉蹌聲,青兒說“你就彆瞎想了,快洗漱洗漱睡吧。”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和平常每一個日子一般,沒有任何的差彆。

之後那端時間,我再也沒有聽到穆府那邊的消息,倒是聽府裡的下人碎碎念了幾句回門的事情,很短,幾乎聽不出什麼內容來。

本來一個極其隆重的大日子,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穆府那邊依舊會每隔幾天打來一個電話,不過都是那邊的丫鬟打過來詢問情況的,青兒再也沒有接到任何一通是穆鏡遲打來的電話。

日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著,我和袁霖也相安無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不過這樣平靜的日子還沒過一個月,北關的戰事又起了,袁成軍需得緊急去北關平定戰事。

自從與我成婚後,袁霖便在家裡閒置了大半年,以前連年和袁成軍在外麵征戰的他,自然是閒不住,便提出要跟袁成軍去北關,可誰知道,袁成軍當即便否決了他這樣的提議,安撫著他說,讓他在家裡主持著一切便可,外麵的一切無需他操心。

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過是袁霖的去留問題,可誰知道那天晚上一直都有些懼怕袁成軍的袁霖,竟然和袁成軍大吵了一架,聲勢特彆大,就算待在房間內的我,都能夠聽到西院那邊傳來誰的咆哮聲,接著是東西的摔碎聲,整個袁府一派燈火通明。

碧玉和青兒不敢出門,隻敢在門口站著,朝那邊觀望著,我從床上下來,正要準備穿鞋子,忽然東苑傳來一聲響徹天際的槍聲,碧玉和青兒兩人的身體頓時一抖。

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當即問了碧玉和青兒一句“剛才是什麼響聲?”

碧玉和青兒說“是槍聲,小姐!”

看來,我沒有聽錯,真的是槍聲,兩父子吵架怎麼會傳來槍聲?我當即穿好鞋子,跑到門口,同青兒還有碧玉她們一同朝東苑那邊觀望著,可誰知道之前還有爭吵聲的東苑,此時竟然一片死寂,幾乎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

我立馬對青兒說“青兒,你過去探探到底是什麼情況。”

青兒正要朝外走,我想了想,又說了句“等等。”回頭立馬披了件衣服,跟著青兒一起跑了出去,等到達東苑的前廳時,地下是一堆的血,外麵好幾輛車子停在那裡,在車子開起的大燈的光影間,我似乎看見了許久都未見的王芝芝,是一副夫人打扮的模樣,周管家跟在了她身後,不知道是怎樣一個情況。

隻瞧見她臉色極其的焦急,在周管家的陪同之下,上了車。

接著袁家門口的人散都散得差不多後,有個丫鬟匆匆忙忙走了進來,青兒立馬攔住了她,詢問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那丫鬟哆哆嗦嗦回答青兒說,剛才在爭吵間,袁成軍一槍差點崩了袁霖,如今,袁霖已經被人緊急送入醫院。

我沒想到竟然會鬨這麼大,當即便問“可知道是為了何事爭吵?”

那丫鬟搖頭說“不知道,我也才剛趕到。”

我想了想又問“那傷到了哪裡?”

那丫鬟指著腿說“在腿上。”

鬨得這樣大,絕對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如此,那丫鬟沒有停留,便從我們身邊經過。

屋內之後便剩下一些仆人在清理,青兒看向我問“小姐,我們現如今要去醫院嗎?”

我說“不用,我們先回房。”

青兒見我如此說,也不再多說什麼,接著我們便回了房間,之後那幾天袁府再也未見袁成軍回來過,袁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之後我又從丫鬟嘴裡得出一些消息,是袁霖的情況,說是那一槍傷到了袁霖腿的重要部分,以後可能都不能上戰場了,甚至還會有些瘸。

我和碧玉她們都沒料到竟然一場爭吵,竟然引發出這麼大事故。

雖然我和袁霖之間的關係如今不鹹不淡,井水不犯河水,可終歸是掛名夫妻,我還是挑了個日子去了醫院,到達醫院那天,可誰知道,竟然碰見了王芝芝。

她正在袁霖病床邊說著什麼,可袁霖閉著眼,蒼白著臉,一言未發。

我和青兒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王芝芝立馬站了起來,一瞧見是我,她立馬朝我走了過來,剛想說話,便想了想,隻是拍了拍我手,意思是讓我和袁霖好好聊。

接著她出去了,沒多久青兒也出去了。

屋內隻剩下我和袁霖。

正當我有些尷尬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時,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醒著的袁霖說了一句“知道我爹為什麼要斃掉我的腿嗎?”

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問我這些。



最新小说: 四合院之當我成了秦淮茹的對照組 漫威穿越星戰,全員進擊銀河係 異世:我能召喚天庭仙班 直播算命:姑娘你有血光之災 真千金發瘋後,全網都在催她直播種田 夫君天天酸溜溜 橫練成神 剛離婚,老婆就跪求複合 洞房夜,給禁欲殘王治好隱疾後塌了床 玄學皇妃太凶猛,戰神王爺不經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