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他卻並無生氣的跡象,隻是攬著我下樓說“你偷溜進去不是常事嗎。”
我是“那我進去你不生氣,為什麼她進去你發這麼大火?”
對於我的話,穆鏡遲想了一會兒,看向我良久,他說“想不明白?”
我搖搖頭說“不明白。”
他笑著說“今天是誰說,她是我的親親寶貝,我的甜蜜餞兒的?”
一聽他如此說,我立馬踮起腳捂住他後麵那些未說完的話,我慌張看了一眼周圍的丫鬟,漲紅著臉說“我沒有,你胡說!”
穆鏡遲笑出了聲,我怕他還往下說,便拉著他說“我餓了,快,我們先吃飯。”
穆鏡遲被我拉著跟在我身後,等到達餐廳後,我也不敢看他,隻是埋頭吃著飯,他倒也不再逗我,因為有這麼多的丫鬟在,便隻是低頭替我夾著我愛吃的菜,笑看向我。
穆鏡遲陪我用了一會兒餐後,隔了一會兒,他讓周媽盯著我好好吃飯,然後他又再次上了書房,我沒有跟過去,隻是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問“姐夫怎麼又上去了?”
周媽站在我身邊替我夾著菜說“您彆管就是,吃您自己的飯。”
我看了一眼,便繼續吃著飯,穆鏡遲之後沒有再下來,我在餐廳內磨蹭了一下,便也朝著樓上書房走去,可是一到那裡,才發現王芝芝不在裡頭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左右看了一眼問“姐夫。”
他正在處理文件,自從他住院後事情便堆積在了這裡,他聽到了我的聲音後,便放下了手上的筆,抬眸看向我。
我說“王芝芝呢?”
他說“回自己房間了。”
接著,他朝我抬手說“過來。”
我便朝他走了過去,他忽然直接將我抱住,抱在了腿上坐著,然後捏著我臉說“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他又問起了那些話,我起身就想走,他一把抱住攔住我腰身說“錢不想要了?”
我說“不要了,就不要便是。”
我又想跑,可是他扣住我的腰扣得死死的,繼續挨在我耳邊引誘說“要是再說一遍,我可以考慮考慮給你加一萬,嗯?你覺得怎樣?”
我無動於衷,隻是咬著自己的手指甲,睜著眼睛在書房內四處看著。
他掐住我腰的手微收緊,在我耳邊低啞著聲音問“不夠?”
我義正言辭說“我這是不為金錢所動。”
他笑著說“兩萬怎樣。”
我還是不動。
他又說“三萬。”
他瞧了我一眼,將我手從嘴邊拿了下來,用帕子替我擦了擦手說“四萬。”
我心裡一動沒,眼睛一亮,卻依舊裝作毫不在乎的模樣說“我考慮考慮。”
穆鏡遲彆了彆我頭發,溫柔的凝視著我臉說“來勁了?”他笑著說“給你十秒的時間,若是過了十秒,彆怪我沒有給你賺錢的機會。”
他剛要數數,我立馬扭過身子,用手捂住他嘴巴,瞪大眼睛看向他說“我說嘛,我說嘛。”接著我挨在他耳邊,扭捏了一下,才小聲說“你是我的親親寶貝,我的蜜餞兒,我的小心肝。”他不為所動,保持著聽的動作說“我記得後麵還有。”
我說“沒有了。”
我想耍賴,他笑著說“不說的話,錢我也不給。”
我捶著他胸口說“你個騙子。”
他箍住我手說“是你當騙子在先。”
我搖晃著他的手說“我不想說嘛。”
他笑著說“你自己考慮,是錢重要,還是彆的重要。”
他便繼續去拿桌上的文件,似乎給我時間考慮,我坐在那唯有苦惱,他倒是閒情逸致了起了,我坐在那想了半會兒,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便趴在他耳邊喚了句“哥哥。”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微偏頭看向我。
半晌,他說“沒聽清楚。”
我氣憤的說“你肯定聽清楚了。”
他說“沒有。”
繼續不為所動,在那寫著什麼。
我坐在他腿上狠狠瞪了他一眼,隻能屈辱的又哎了過去,在他耳邊喚“哥哥。”
他笑著說“還有呢。”
我說“郎君。”
他又說“還有呢。”
我說“相公。”
我屈辱的說完,便摟著他脖子,埋在了他懷裡怎麼都不肯抬起臉來,他笑著說“我老嗎?”
我趴在他懷裡猛然搖頭說“不老。”
他聽了似乎很滿意,又說“好像還漏了一句話。”
我掐著他脖子說“你得寸進尺。”
他笑著握著我的手說“不說嗎?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了,錢你可到手了一半。”
我幾乎要哭了出來,隻能再次為了銀子屈辱的抬頭挨在他耳邊說“哥哥好好地,好好地……”我說到這裡,便立馬用手捂著臉頰大喊著說“我不說了,不說了,我不想說了。”
我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脖子了,我乾脆將他推開說“錢我不要了,我要走了。”還沒從他腿上下來,他又將我扣了回去說“讓哥哥好好地疼你是嗎?”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鬼使神差的怎說出這句話來了,我漲紅著臉捂住他唇說“不準說。”
他大笑著,握住我的手在唇上吻了吻說“傻姑娘。”然後手撫摸著我臉頰說“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見他終於正經了,我覺得這還差不多,便朝他身上靠了過去,靠在了他懷裡,穆鏡遲吻著我,吻著我鼻尖,接著便是我的唇,我乖巧張開了唇,他吻了進去。
這種事情還是和以前一般,我有點生澀不知道該怎麼,隻能任由他帶領著,如今大約是比以前有了點經驗,我偶爾會允他下唇兩下,像是吃糖一般。
我這偶爾的回應,讓穆鏡遲情緒變得很高漲,他不再像之前那麼溫柔,而是很有用力的吻著我,像是要把我拆入腓骨。
對於他如此的深吻,我有些承受不住,不知道何時他手竟然滑入了我裙子內,我立馬摁住他手,喘著氣說“不要。”
穆鏡遲微微停了下來,他抵著我鼻尖,氣息有點亂說“不要什麼。”
我說“反正就是不要。”
他笑著說“剛才不是還要哥哥好好——”
我立馬又捂住他唇說“你討厭,我開玩笑的!”
穆鏡遲大笑了一聲,將我唇拿開,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說“逗你玩的,傻姑娘。”接著我歪在他懷裡,抓著他的衣襟,他繼續低頭吻著我的耳垂。
我隻是縮在他懷中,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當我們兩個人的氣息越來越亂,我的衣服被穆鏡遲退到地下時,他忽然將我的雙手圈住他脖子,把我抱得更緊,唇和我糾纏著,我大腦一片空白,我喘息著,眼前一片混沌時。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我瞬間像是清醒了什麼,忽然將穆鏡遲在小腹處的手拿了出來,臉微微
從他唇下一退,他還想吻著我,我抗拒的躲了躲,在他耳邊說“門。”
他瞬間停了下來,他似乎也有些失去了理智,好半晌都沒有動。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持續不斷,我在他懷裡顫抖著,不知道是冷的緣故還是怎樣,他感覺到了,將我更深的摟進了懷裡,不悅的問“什麼事。”
周管家說“先生,九爺來了。”
聽到這裡我抖得更加厲害了,穆鏡遲沉默了半晌,撫摸著我後背說“嗯,知道了。”
接著似乎是周管家退了下去,穆鏡遲還想吻著我,我推著他胸口搖頭,然後將臉埋在他懷裡,不讓他有機會得逞。
穆鏡遲微歎息了一聲,隻得在我佝著的頸脖上落下一吻說“再叫句郎君聽聽,我就放過你。”
這次我見好就收,沒有再和他糾纏,喚了句“郎君。”他等了我一會兒,我又從他懷裡爬了出來,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將我摟在懷裡,又反在我唇上落下一吻說“小東西,被你勾得沒法子了。”
接著他便將我衣服從地下撿了起來,然後替我穿好,他視線在經過我胸口那個疤時停了停,他想要用手去碰,我立馬摁住他的手,臉頰微紅。
他撅著我下巴笑了笑,然後替我將衣服往下拉,撫摸著我臉說“我的蜜餞兒,我的親親小寶貝。”接著,又吻了一下,這次是我的眉心,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唇印在我眉間說“我的囡囡。”
他歎息了一聲。
好半晌,他放開了我,我迅速從他懷中爬了下來,看了他一眼,迅速跑到書房門口,快速跑了出去,回到房間後,我用力關上了門,然後靠在門上喘息著,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我忽然虛軟無力,我整個人從門上緩緩滑落下來,便麵無表情的靠坐在地上,耳邊依舊是一片混亂。
我抱住了腦袋,小聲哭了出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門外忽然又傳來起碧玉的敲門聲,她說“小姐,您在裡頭嗎?”
我迅速抬起臉,有氣無力的說“我在的。”
便從門上站了起來,我將門給拉開,然後看向進來的碧玉。
她說“姑爺來了。”
我說“袁霖?”
碧玉說“您下去吧。”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碧玉又說了一句“您下去吧,至少也要下去坐會兒。”
我隻能朝著浴室走去說“你等會兒,我換身衣服。”
碧玉便在我屋內等著,等我從浴室換完衣服出來後,我便跟著碧玉下了樓,到達樓下果然袁家一家的人都來了,王芝芝坐在穆鏡遲身邊招待著,袁霖正坐在王鶴慶身邊,幾人不知道聊著什麼,臉上各自帶著笑。
而袁霖卻始終沒有表情坐在那裡,仿佛所有話題都與他無關一般,像個局外人。
我也這才發現,短短一段時間,他似乎陰鬱了不少。
我在樓上站了一會兒,便朝著他們走去,到達樓下袁成軍第一個看向我說“清野來了?”
袁成軍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穆鏡遲,他看我的眼神,隱隱流竄著笑意。
我朝袁成軍喚了一句“爹。”又看了王鶴慶良久,要是喚了一句“娘。”
王鶴慶受住了,笑著說“坐吧,被這麼客氣,如今都是一家人了。”
我本來是想要找個地方坐的,可是低眸一看,才發現穆鏡遲身邊坐著的是王芝芝,而我的位置隻有在袁霖身邊,周媽輕輕拉了拉我,示意我往袁霖身邊坐。
所有人都瞧著我,我便隻能落在袁霖身邊。
袁成軍笑著問“清野最近身子怎樣?”
我說“好了不少。”
他說“好了不少就好,那爹也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王鶴慶似乎是想起什麼一般,又說“我們這一次不僅是來探望鏡遲的,更是一並接清野回家的。”
王鶴慶看向穆鏡遲問“鏡遲,你覺得呢?畢竟清野一直住在娘家也不好,外頭人如今都說著閒話,還以為我們袁府虧待了她,讓她不肯回去。”
穆鏡遲臉上的笑沒有變,他端起桌上的茶水看向我說“清野身子還沒好透,暫時應該是不會回去的。”接著,他揭開茶杯,低眸飲了一口茶。
王鶴慶一往這上頭提,袁成軍當即便打斷她話說“好了,你在這裡亂操心什麼勁兒?自己都管不好,還來管這些事情。”
王鶴慶自從犯了上次的錯後,對於袁成軍的話倒是不敢在再隨意反駁,也隻得低頭聽著,不過過了半晌,袁成軍又對穆鏡遲說“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如今外麵流言四起,傳我們兩家不合,鏡遲我們兩人倒是沒什麼,可還是要注意那些人的口舌。”
穆鏡遲說“這些話這幾天我也有聽到一些,不過外界怎樣傳,隻要我和九爺未變,便無所謂,清野還需在家多休養,上一次的事情,凍傷了身體,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名醫過來,打算先把這一生毛病治好再做打算。”
袁成軍問“請的可是哪位名醫?”
穆鏡遲說“賽蔡霖。”
王夫人驚歎了一聲說“呀,這個醫生可是出了名的華佗在世,一向雲遊四海,怎的被鏡遲找到了行蹤?”
穆鏡遲笑著說“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找的。”他看了我一眼說“她如今還年輕,卻因為那件事情落了一身病痛,所以還是早些治才好。”
穆鏡遲忽然又對王鶴慶說“聽說夫人一直有關節炎,可要名醫瞧瞧?”
王夫人高興的說“哎呀,這可是再合適不過了,我這個關節炎啊,每次都折磨死人了。”
之後幾人又聊了會那個醫生,那醫生我倒是沒聽過,不過聽他們說很有名的樣子,便也就隨意聽了兩句,這個時候王鶴慶忽然發現妹妹王芝芝一直沒有說話,便看向她喚“芝芝?”
王芝芝在發著呆,聽到王鶴慶突然喚她,她立馬反應過來看向姐姐。
王鶴慶見她臉色不是很好,便問“怎麼了?”
王芝芝立馬收斂臉上的神色,搖頭說“沒有,沒什麼。”
王鶴慶說“可是你臉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
她笑著說“昨晚沒睡好而已。”
袁成軍也看向她說“是不是病了?”
這個時候穆鏡遲替她端了一杯茶,溫柔又體貼的瞧著她說“需要讓醫生過來一趟嗎?”
王芝芝笑著說“不礙事的,隻是有些累而已,晚上休息會就會好。”她接過穆鏡遲手上那杯茶,穆鏡遲說“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和我說,千萬彆瞞著。”然後他又看了一眼丫鬟說“去替夫人拿件衣服下來。”
那丫鬟聽了穆鏡遲的吩咐,便迅速上了樓,等她下來後,穆鏡遲便接過那件衣服,替王芝芝仔細披在肩頭,溫柔的問“要個湯婆子嗎?”
王芝芝搖著頭說“不用的,我真的沒事,鏡遲你放心。”
穆鏡遲聽了,便嗯了一聲。
王鶴慶看到兩人如此恩愛的模樣,當即便笑著說“我妹妹這一輩子什麼都魯莽,唯有一件事情不魯莽。”
穆鏡遲挑眉看向王鶴慶笑著問“哦?”
王鶴慶說“那便是嫁給你。”王鶴慶看了袁成軍一眼略有些羨慕說“若是我家九爺能夠有鏡遲半點的溫柔體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袁成軍一聽笑著說“看來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大老粗啊。”
袁夫人捂著唇笑出了聲,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鏡遲,你們現如今可有生孩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