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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絕不依(2 / 2)

緊接著,袁成軍忽然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袁霖臉上,毫不猶豫的,袁霖整個人被那一巴掌直接被甩趴在了桌上,一桌飯菜被他壓得碟子亂飛,碎片四濺。

桌上所有人對於這轉變發出驚呼聲,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被一雙手一拽,下一秒,袁霖手上那把槍便頂在了我腦袋上,他掐著我頸脖依著我搖搖晃晃從桌旁站了起來,他鼻尖上全都是被袁成軍那一巴掌甩出來的血。

他依舊在笑,發出陰冷又森然的笑,像是瘋了一般,像是沒了理智一般說“爹,這一巴掌你打的真是好,不如您再給我一巴掌,讓我清醒清醒。”

他手掐著我脖子提起來,又看了一眼對麵麵無表情盯著我們的穆鏡遲,在我耳邊問“那個奸夫是你的好姐夫吧?你說要是我當著他的麵,一槍斃了你,他會怎樣?”他在我耳邊耳語著,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接著他在我耳邊發出癲狂的笑,那笑震得我血液冰涼。

所有人都不敢動,深怕袁霖手上那把槍,一個不小心走了火,我的小命便沒了。

穆鏡遲同樣沒有動,他沒有逼近袁霖,更沒有情緒激動,而是用平靜的語氣和他說“袁霖,你把她放了

袁霖沒有聽。

穆鏡遲再次說了一句“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聊,你應該清楚明白自己如今在做什麼。”

袁霖看向穆鏡遲,嘴角始終保持著詭異的笑說“我怎麼會不明白我在我做什麼,我心裡清楚的很,怎麼你怕我殺了她?”他低低笑了出來說“你不用害怕,姐夫,她是我妻子我怎麼會殺了她呢。”

接著他的槍從我的太陽穴,順著我的臉頰,槍口忽然強行的插入了我口腔內,他笑著說“我現在不過是在教這個蕩婦,怎麼好好做人而已,姐夫,你用不著這麼焦急,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的。”

我耳邊忽然傳來嘎吱嘎吱聲,我聽見袁霖緩緩扣動了扳機,當我感覺他指尖往下壓得越來越緊繃的時候。

忽然王芝芝驚恐的大聲尖叫了一句“不要啊!”緊接著,嘭的一聲,有一顆子彈從槍口破口一聲發出,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在下一秒有什麼液體濺了我一臉。

我分不清楚那些溫熱的液體到底是我的,還是誰得,我隻知道雙眼全被一片黏黏的紅色給黏住。

接著下一秒,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下,我被一股力道往懷中一扯,有雙手立馬覆在了我臉上,那雙手細膩,寬大,無一處薄繭,指尖帶著幽幽的藥香。

我聽見袁霖在我不遠處發出了一聲慘叫聲,接著便是王鶴慶崩潰的大哭聲,在我還沒來得及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又聽見袁成軍在那大喊著“醫生!醫生!快來醫生!”

整個宴席亂成了一團。

沒多久,我便被那雙手遞還給了另一個人,我聽見他在我身邊吩咐了一句“先帶小姐回房。”

我看不見周圍的一切,我的眼睛裡仍舊是一片紅色,接住我的人似乎是碧玉還有青兒。

她們領著我小心翼翼朝前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似乎被人帶到了一間房間,緊接著,我便被人摁著坐了下來,有雙手在眼睛上輕柔的拭擦著,一下一下,等那紅色逐漸在眼睛內褪卻後。

我隱約看到了青兒和碧玉的臉,在我麵前逐漸清晰了起來,好半晌,當眼睛徹底適應住麵前的麵前的一切後,我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碧玉和青兒都被嚇得哭紅了眼睛,她們緊張的問“小姐,您沒事吧?彆嚇我們。”

我呆滯看了她們良久,手下意識去撫摸自己的頸脖,發現血不是來自於我,我身上無一絲傷口,那麼剛才的血是誰的,槍聲又是來自於哪裡?

我看向青兒和碧玉,碧玉知道我想要問什麼,她哭著說“血是姑爺的,姑爺的手,被子彈給射穿了。”

我說“是誰的人開的槍?”

碧玉哭著搖頭說“太混亂,根本看不清楚,不過像是先生帶過來的人。”

我又看向青兒,青兒確定的說“是先生的人動的手。”

我好半晌都沒說話,不知怎麼了,心裡竟然如此的平靜,沒有一點波瀾。

碧玉見我許久都沒說話,以為我是被嚇傻了,又哭著問了一句“小姐,您沒事吧?您怎麼不說話?”

我說“青兒,你去外麵看看,袁霖如今怎麼樣了。”

青兒立馬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看。”她從我麵前起了身,大約是也還沒有回過神來,腿有點軟,竟然還沒跨國那扇門,整個人便摔在了地上,碧玉大聲喚了句“青兒姐姐!”

青兒又立馬從地下爬了起來說“我沒有事。”接著手撐在門上頭,緩緩站了起來,又迅速朝著外頭跑了去。

青兒一走,我便極其安靜的坐在那裡,半天都沒有一點動靜,碧玉隻敢安靜的陪著我,差不多兩個小時,青兒匆匆趕了回來,喘著氣和我說“小姐,姑爺是子彈射穿了手,不過子彈如今已經被這裡的一個和尚取出來了,目前正在緊急召醫生上山,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要等西醫來了才知道情況。”

我點了點頭說“好,青兒,你繼續去那邊盯著,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青兒用力的點了點頭,又轉身朝外走,不知道為什麼我身上沒有一絲力氣,身體極其的虛弱,我對抓著碧玉的手說“帶我井邊,我臉上還有血。”

碧玉說“您臉上的血擦乾淨了。”

我卻固執的說“沒有!我聞到了血腥味!”

碧玉被我神色給嚇到了,隻能迅速的扶著我出了門,朝著外頭走了去,到達井變,她便繼續用毛巾替我擦拭著,可那股血腥味,仍舊在我鼻尖如影隨形,我一把扯過碧玉手上的毛巾,狠命的往臉上擦著,碧玉見我這力道,怕我擦傷自己,想要來搶奪,我一把將她推到了一旁。繼續用力擦著,直到將皮膚擦到破了皮,臉上一片火辣辣我才停下手,蹲在那不斷喘著氣,看著水內自己的倒影冷靜了一會兒後,我又再次抓著碧玉的手說“碧玉,帶我回房,我要休息。”

碧玉見我終於不再擦了,立馬把毛巾從我手上一奪,便快速將我從地下給扶了起來,回了房。

之後我躺在了床上,碧玉寸步不離的陪在我身邊,我手也不敢鬆開她手半分,一直在聽著外頭的動靜,等著青兒回來,可是我等了許久,始終未聽到青兒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終於疲憊的往下鬆懈,我有些支撐不住了,意識也逐漸往下沉了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是被穆鏡遲的說話聲給驚醒的,他問碧玉“睡了多久了。”

碧玉在一旁戰戰兢兢回答說“有一兩個小時了。”

穆鏡遲嗯了一聲。

接著又說“讓她好好休息。”他似乎是想轉身走,可是好像又停了下來,又添了一句“彆再給她吃涼的。”

碧玉抖了兩下,又立馬說了一句“是,先生。”

穆鏡遲最終踏出了門外,我看見他白色衣衫在外麵的一片白光中,閃閃爍爍,辨不清楚是虛還是實。

等我徹底睜開眼時,屋內隻剩下了碧玉,剛才穆鏡遲的聲音就像是幻聽,我愣愣盯著碧玉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我沙啞著聲音問“剛才誰在屋

內說話……”

碧玉沉默了幾秒,便過來扶我說“先生過來了。”

原來剛才真的是穆鏡遲。

碧玉又說“不過先生沒有待多久,過來看了您一眼,便離開了,就剛離開沒多久。”

我沒說話,碧玉替我肩上披了一件衣服,我想了想問“青兒回來了嗎?”

碧玉說“還沒有呢,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樣,先生也沒有說。”

我看了一眼天色,才發現竟然已經是晚上了,碧玉便問我“小姐,您要吃點什麼嗎?我現在給您去廚房拿。”

我一點胃口也沒有,隻是搖著頭,碧玉又勸著說“多少也要吃點。”

我說“我不餓,還是先等青兒回來吧。”

青兒差不多是晚上十點來到我房裡,她到達我房裡便說“姑爺那邊穩定下來了,手倒是幸運的還能夠動,有知覺,不過手心破了個洞,後麵怎麼樣,還要看恢複的情況。”

我聽青兒如此說,還是又問了句“醫生難道沒有說彆的了嗎?比如手會不會如從前一般。”

青兒說“倒是沒有說,隻是說要看後期恢複。”

我沒有再多問,青兒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她又說“小姐,您現在擔心也沒有用,姑爺自己喝了酒在宴席上耍酒瘋,怪不得您什麼,他的手有怎樣的造化,那邊全看他自己,我們誰也救不了他。”

沒多久廚房那邊便把飯菜送了過來,碧玉再次勸著說“小姐,先吃點吧,今天白天在宴席上,您也沒有好好吃什麼。”

我想了想,確實是有些餓了,便點頭坐在了桌邊,可見這件事情有多突然,寺廟連飯菜都準備得不是很齊全,我應付了兩下,隨便吃了一兩口,便讓青兒她們端了下去。

之後那一晚上我基本沒有怎麼睡,等天一亮後,我從夢中驚醒,碧玉在我身邊一把握住了握手,我反握住她,滿頭大汗,我看了周圍,發現還在寺廟,原來還沒有走。

我問碧玉“我們什麼時候走。”

青兒替我端著洗臉水從外頭走進來說“姑爺的手如今還不能動,所以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不過……”青兒猶豫了兩下說“今早上先生走了,帶著王姑娘。”

我不解的問“為什麼走了?”

青兒搖搖頭說“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外麵的下人說,好像是因為昨天的事情生了意見。”

碧玉憂心忡忡的說“先生怎的就將小姐放在這裡,要是袁家的人對小姐公報私仇可怎麼辦。”

青兒放下水盆說“不會的,現在袁家正是有求於先生的時候,袁家怎敢公報私仇,他們不敢怎樣的。”

青兒雖然如此說,可仍舊安撫不住碧玉慌亂的心。

過了半晌,碧玉又問“先生就這麼走了嗎?可有留什麼話給小姐?”

青兒點點頭說“留了,讓小姐安心待在這裡,其餘倒也什麼都沒說。”青兒停頓了幾秒又說“還讓您暫時不要去看姑爺,也儘量避免去和王夫人起衝突。”

碧玉說“完了完了,穆家和袁家這是徹底鬨翻了嗎?”

青兒說“這件事情本就是袁家的不對,小姐再怎麼不是,姑爺也不能三番兩次耍酒瘋來殺小姐,先生這次也是生氣了,才會有如此做法,若是這一槍不開,不然任由袁家那些人欺負咱們?”

碧玉聽青兒如此說,倒是聽出了幾分道理。

青兒又坐在我床邊,看向我“小姐,這件事情先生自然有他的思量,您彆怕就是,安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們便從這裡回去。”

我卻沒有回答青兒。

穆鏡遲離開後,這座寺廟裡便隻剩下袁家的人暫時居住在這裡,王鶴慶在那天午宴上,親自見那一顆子彈射穿了袁霖的手後,便嚇得直接暈了過去,之後醒來,日夜啼哭,擔憂袁霖的手會殘廢,如今的袁霖因為一條腿,早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若是又丟了一雙手,那簡直是接近殘破不堪。

王鶴慶就這唯一一個兒子,如今因為這樁婚事,竟然從一個健全的人,變成如此狼狽殘疾的模樣,這讓王鶴慶如何想的通,啼哭了好幾天後,乾脆用了一截白綾往房梁上一掛,對外哭喊著說,若是不殺了我,給袁霖泄憤,她便是不活了。

她這話雖然沒有當著袁成軍的麵說,但確確實實是說給袁成軍聽的,當袁成軍趕到的時候,王鶴慶整個脖子已經掛到白綾內,隻差踢凳子了。

婦道人家,不懂什麼大道理,隻知道唯一的兒子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怎樣都要討個公道。

她哭著問袁成軍“老爺!就因為您當初提的那樁婚事,霖兒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一個好好的人,當年是如何的意氣風發,可現在呢?可現在他成了半個殘廢躺在床上,你讓我這個當娘的如何想的通啊!我不懂您沙場上政事上那些大道理,我隻知道,袁霖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您唯一的兒子,就算您擁有了這個天下又能夠如何!這些難道能夠抵得了兒子的健康嗎?!”

王鶴慶的詰問,竟然讓袁成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臉上是濃濃的悲傷和無力。

他問“那你要我如何?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了霖兒無理在先,他三番兩次要殺清野,穆家會有這樣的行為,也是有理可依的。”

王鶴慶哭著說“我不管什麼有理可依,我隻知道他穆家的人如今安安全全在那裡,沒有一絲傷。”王鶴慶捂著胸口,撕心裂肺的問“可是我家霖兒呢?腿跛了,人也廢了,如今手還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情況,老爺,您告訴我,霖兒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乾脆脆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呢?何必如此來折磨他。”

王鶴慶哭著搖頭說“霖兒是我的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的,這件事情若是您還要罷休的話,我是絕對不依,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思。”

袁成軍問“那你要如何才肯依?”

王鶴慶扯著白綾,站在椅子上說“殺了那個賤人,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袁成軍一口否決說“不可能,彆的事情可以由著你,唯獨這一件事情不行。”

王鶴慶哭著問“為什麼?難道您還想穆家那些銀子?銀子比霖兒重要嗎?”

袁成軍陰沉著臉說“你這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現在人不能殺,為今之計是好好找個醫生治療霖兒的傷,總之你彆再這裡給我胡鬨,你若是要死,我也不攔著,你知道我是最討厭女人用這樣一哭二鬨的手段來威脅我。”

袁成軍說完,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看王鶴慶,轉身便朝外走。

王鶴慶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袁成軍竟然還選擇隱忍,當即便在他身後大喊著“老爺!”

可袁成軍沒有回頭,很快便離開了房間。

王鶴慶整個人垮坐在椅子上,那根白綾在上頭晃啊晃啊。

王鶴慶淚眼模糊凝視著袁成軍離去的方向說“如今您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沒靠著穆家不也一樣過來了嗎?您怎能因為權利去犧牲掉自己的兒子,他可是您的親兒子呐……”

她的話,可惜,袁成軍已經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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