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剛才我路過的時候,聽見夫人在裡頭哭。”
我聽了沒說話。
如萍像是又想起什麼,又說“還有,你們知道嗎?夫人的姐姐,袁夫人。”
我和春兒立馬又同一時間看向如萍。
如萍說“袁夫人被先生從南山寺運了下去,聽說是關去了穆家的私人大牢,袁夫人好歹是夫人的姐姐,之前是在南山寺待著,如今卻關去穆家大牢,這意味著什麼?不就意味著是個犯人嗎?”
春兒說“夫人這可是被先生打入冷宮的趨勢啊。”
如萍說“可不是,外麵都在傳,夫人隻差穆家夫人這個頭銜沒被撤了。”
如萍見我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一點反應也沒有,趕忙又湊了過來問“小姐,您不高興嗎?夫人這麼一倒台,在這個家誰還敢為難您?”
我還真沒想到這短短的時間中,穆家便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難怪那天王芝芝如此著急的在門外強闖著要見穆鏡遲。
不過這件事情被穆鏡遲知道,不是遲早的事情嗎,一旦穆鏡遲從後頭揪出操縱王淑儀父母的人,所有事情有了關聯,王芝芝看上去解釋完美,置身事外,可穆鏡卻並不蠢啊,這才是最關鍵的,而且穆鏡遲這個人喜歡悶聲不吭的多疑,他可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往往他的判斷到最後都是對的。
所以王芝芝在他麵前表現偽裝將,這件事情撇得再乾淨,穆鏡遲表麵上配合著你,可私底下卻未必聽進去了她半個字。
所有蛛絲馬跡聯合起來,她不就很容易暴露出來了嗎?畢竟什麼時候不再門口,偏偏在事發的時候不在門口,傻子都知道有問題,我竟然沒覺得多麼的痛快,隻覺得有些想笑。
王芝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蠢的事情,她這不是把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一瞬間葬送了嗎?
當初她在穆家活得有多艱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隨著袁家的隕落,王芝芝才在穆家有了點地位,現在她的地位,也因為她和袁家那邊的關係,被她親手毀掉,要向讓穆鏡遲再信任她,一切都很難了。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當外頭的丫鬟將門給推開時,穆鏡遲從外頭走了進來,臉色明顯的不悅。
如萍跟春兒瞧見後,便趕忙從我身邊散開,朝穆鏡遲福了福身子喚了聲“先生。”
穆鏡遲看了她們一眼沒什麼反應,春兒跟如萍立馬從他麵前退了下去,裡頭剩下我們兩個人後,我便躺在床上問“姐姐上山了?”
穆鏡遲在沙發那端坐下,提茶壺的手頓了頓,不過很快他繼續倒著茶問“那些丫鬟跟你嚼的舌根。”
我說“我醒來的時候,聽到了她的聲音。”
穆鏡遲端起茶杯看了我一眼說“還跟你說了什麼。”
我遲疑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說“她們說,我上次的事情跟姐姐有關係。”我立馬解釋說“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聽丫鬟說的。”
穆鏡遲坐在那飲著茶,未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隔了一會兒,我又試探性的問“難道丫鬟們說的是真的?”
穆鏡遲似乎是怕我跟王芝芝胡鬨,他淡聲說“哪個丫鬟在你麵前嚼些這樣的東西,嗯?”
他並沒有正麵回答我,我撇了撇嘴說“丫鬟們肯定也是有憑據才會對我說這些的。”我扯了扯枕頭上的穗子說“我也沒得罪姐姐什麼,她怎如此對待我。”
穆鏡遲笑著說“還來勁了?”
我氣鼓鼓的說“你包庇她!”
便拿著枕頭往穆鏡遲那方砸了過去,便扭過腦袋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