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陸青野!
桂嫂未聽懂我這句話,大約是太過高深了吧,我也未跟她說明白,隻是笑著說“好了,您彆擔心這麼多了,既然現在都已經沒事,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桂嫂還是憂心忡忡說“怎麼說,先生是臣,霍先生是君,無論先生在後頭給他多少幫助,若是霍先生那方想要……”桂嫂說到這裡,又左右看了一眼房間,才想起屋內還有彆的人,便不敢再說下去,立馬招呼醫生替我解決臉上和身上的紅疹,之後我便坐在床上任由醫生替我處理著,書房那邊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我讓墨白去替我把小秀兒給喚了過來,墨白去了五六分鐘後,小秀兒這才趕來我房間,到達我屋內後,我便問小秀兒書房內的情況。
小秀兒沒敢回答我,而是說了句“我隻在裡頭奉茶了一回,到底談論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小秀兒是一個很會機靈的丫鬟,什麼話能夠說,什麼話不能說,她會都謹慎選擇,所以她才是在穆鏡遲伺候最久的。
我也沒有逼她,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後,便淡聲對她說了句“行吧,你下去吧。”
不過,她似乎是怕我不高興,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回頭對我說“先生跟霍總統辭去身上的職位,霍總統不肯,奴婢也隻知道這些了。”
沒想到穆鏡遲要辭去職位這件事情是真的,我盯著小秀兒看了一會兒,便說了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秀兒立馬說了聲“是。”
等小秀兒一離開,桂嫂便說“先生要辭去身上的職位?”
桂嫂前之還未聽過這件事情,所以非常的驚訝,反觀我,倒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也沒有回答桂嫂。
桂嫂想了一會兒,她又摁下臉上的驚訝說“辭掉好,辭掉了先生也不用再如此勞累了,他的身子本就不允許他如此。”
說到這裡,醫生正好也才處理完我身上的紅疹,他對我說“您這幾天最好少吃辛辣的東西,注意彆太頻繁接觸冷水。”
見他如此說,我當即便回了一句“好的。”
那醫生說完便收拾著東西離開了,等她以後,我這才從床上起身,朝著外頭走去,桂嫂拉扯住我問“您要去哪?”
我說“我去看看。”
我將桂嫂的手從我衣袖上抽開,然後又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到達那後,門外站著的是丫鬟,書房門是開的,虞助理站在外頭,而王芝芝似乎也在虞助理麵前問情況,我在那站了幾秒,想了想,便沒再朝前走去,隔著一段距離看了久良,又退了下去。
王芝芝似乎沒問到情況,在那虞助理麵前站了幾秒,便又退了回去。
回去後正好顧惠之打電話過來了,大約她也聽說了穆家的情況,問我如今怎樣,我在電話內跟她說,沒什麼事,隻是一些小問題。
顧惠之見我在電話內不是很想多說,便也隻是淺淺的問了幾句,幾句
過後,她忽然又正色了起來對我說“清野,情況可能比我們任何人想的都複雜了,很明顯這次事情,並不是如外麵以為的一樣,認為隻是一個巧合,這可能是內鬥,估計三方起了矛盾,你可要想好了,免得波及到你。”
她想了想,又說“我家裡人說這次事情不簡單,不管穆鏡遲是否和日本人有關係,可顯然他跟霍總統的關係一定存在裂痕,他如今太功高震主了,沒有人容得下他這樣的職位,坐擁如此大的權利,如果他不主動離開,那麼會是怎樣的結果,誰都不清楚。”顧惠之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又說“我想你還是離開的好,若是穆鏡遲落難……你彆忘了袁家當初的結果。”
當初袁家落敗後,所有家眷都是由穆鏡遲跟霍長凡他們發落的,死的死,殺的殺,幽禁的幽禁。
而如今,若是霍長凡真的對穆鏡遲起了歹念,我想,穆鏡遲很難是贏家,畢竟霍長凡好歹是一介總統,無論他權利多少,可穆鏡遲也不可能覆得了他,所以鬥起來的下場,很難猜測的,若是穆鏡遲敗了,袁家當初怎樣,穆家便是怎樣。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具體便要看穆鏡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了。
我說“我知道的,你不用多擔心,我會保全自己。”
顧惠之歎了一口氣說“聽到那個消息,我便總擔心你倒時候會無辜受牽連,就算你姓陸,可終究是否認不了你和穆鏡遲關係的。”
我說“不用擔心,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顧惠之聽我這樣說,也不再囉嗦,她說“若是有什麼需要給我電話,希望穆家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關。”
我說“好。”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坐在那沉思了幾秒,當我還沒從思緒中抽回來時,墨白這個時候站在門口喚了句“小姐。”
我聽到她這聲小姐,當即回頭看向墨白。
墨白立馬說“霍夫人說想要跟您談談。”
我皺眉問了句“跟我談?”
墨白點頭說“對。”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口竟然又走過來一個人,是施欣蘭,她站在門口對屋內的我說“清野,我想要跟你談點事情。”
我實在不清楚施欣蘭要在這個時候找我談什麼,不過她都已經到了我的房門口,我自然不可能拒絕,便對墨白說“請霍夫人進來。”
墨白聽後,便對施欣蘭做了個請的手勢,施欣蘭便朝著裡頭走,墨白想跟著進來,施欣蘭又回頭看了墨白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對墨白說“你先出去。”
墨白聽了吩咐後,這才緩慢退了下去,順帶著關上了門,等裡頭隻剩下我們兩人後,我立馬從床上起身,朝施欣蘭看了過去說“霍夫人,您想找我談什麼。”
施欣蘭站在我麵前猶豫了兩秒,她說“我想找你談談關於鏡遲和長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