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電話那端傳顧惠之的貼身丫鬟月紅的聲音,我才喂了一句,她便聽出了我的聲音,立馬在電話內笑著喚了句陸小姐問“您找我們家夫人嗎?”
我說“對,我找你家夫人。”
月紅立馬說“您稍等,我現在便替您去通報。”
接著月紅便擱下了電話。
差不多一兩分鐘,電話那端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顧惠之的說話聲,她問跟在她身邊的月紅“是清野打來的電話嗎?可有說什麼?”
月紅立馬說“是陸小姐的電話,不過她隻是讓您接聽,並未說找您什麼事。”
顧惠之聽後,便未再說話,而是來到桌子旁後,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直接笑著喚了句“清野。”然後又問“你找我有事?”
我同樣在電話這邊笑著說“確實有點事情找你,不知道你現在說話是否方便。”
顧惠之大約在電話那端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又笑著對我說“隻有一個貼身丫鬟在這,你要同我說什麼,說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惠之,我問你個問題,你彆生氣。”
她見我竟然如此
嚴肅,便笑著說“什麼?你說就是。”
我說“你還記得你哥哥的死嗎?”
當我問到這個話題上後,果然電話那端的顧惠之失聲了好一會兒,不過很快,她又笑著問“怎的,今天你突然跟我提起這個事情了?我哥哥的死我當然記得,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忘。”
她最後那句話,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我多想了,竟然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涼意。
我臉上的笑漸漸落了下去,握住話筒的手也下意識緊了不少,我笑著說“今天提起,是因為很久沒見見你提過了,所以特地來問問你情況怎麼樣。”
顧惠之在電話那端說“我哥哥去世了這麼多年了,那個凶手再也沒有了蹤影,已經徹底在這個世上銷聲匿跡,想必是沒了答案了吧,我母親他們一直未能釋懷哥哥突然故去,所以我很少再提過。”
我說“抱歉,之前我說過要幫你查的,可是沒有做到,也一直欠你一個真相。”
顧惠之笑著說“這幾年你的生活也是一團糟,哪裡還有時間顧及彆的,突然的道什麼謙,我們都儘力了就好。”
我說“所以你那邊便再也沒有過關於你哥哥的消息?”
顧惠之說“早就沒了。”
說到這,我下意識的又沉默了下來。
顧惠之又笑著說“好了,事情過去了便讓他過去吧,現如今我也不想再把我哥哥的事情掀起任何波瀾。”
我笑著說“好,不過要是有消息,我還是會幫你留意的。”
顧惠之在電話內笑著說了句“好。”
說到著,我們竟然一時無話,顧惠之又主動問我小魚兒的情況,我沒有跟她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隻是隨口跟他說了句一切都好,,她也沒有再多問,很快我們便相互掛斷了電話。
我拿住話筒的手許久都未鬆,春兒端著水,見我坐在那一直都未動,便小聲的問了句“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將手緩緩從話筒上抽回。
顧惠之的態度滴水不漏,根本讓人查探不到什麼,沒有特彆大的情緒起伏,也沒有表現得特彆平淡,可越是如此,我越覺得不對勁,她一定,一定知道了些什麼,因為她的性子,從來不是這麼容易甘心的人。
也許,在我未察覺當中,我便成了她手中的棋子,也許她早就清楚了這一切,也許,我們根本不是所謂的朋友……
我坐在那,身體緩緩往下垮著,春兒一直站在那喚著我,見我一直都沒有反應,她幾乎要急哭了出來,在那再次大聲喚了兩句小姐,不過在她那兩聲小姐剛落音,我猛然驚醒。
她將小魚兒送來穆家的目的是什麼?!
絕對不是那麼單純的隻是為了將小魚兒歸還,小魚兒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一定是存在原因的,不然為何現在的小魚兒,性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我敢肯定,顧惠之是來替他哥哥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