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陸青野!
顧惠之笑了,她說“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
我說“是吧,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我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道保全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人這一輩子,活在這世上不容易,如果還能夠有機會讓我選擇,我不會執念的要給死去的人報仇,而是想著怎麼讓活著的人活的更好,可惜,這一點,到後來很久我才明白,隻是有些事情,已經來不及了。”
顧惠之沒有回頭看我,我不知這句話她是否有聽進去,她沒再說話,而是離開了我這裡。
從剛才那段對話中,我基本可以肯定顧惠之已經知道殺她哥哥的人是誰,她甚至知道了我未將真相告訴於她,她如今對我什麼心思,我也猜不透。
但我希望我剛才的那番話,她能聽進去一些,她想殺掉穆鏡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會把自己拖下水。
想到這,我甚至都在懷疑,穆鏡遲是否已經猜到了顧惠之的動機,他可今天在見到顧惠之,神情還是如往常,並未有什麼端倪,我向來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但我希望小魚兒不要被牽扯進這場旋渦之內,所以,這個穆家不能留。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走呢?我坐在那有些沮喪的想,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這裡的一切,向來都不由我做主。
到晚上的時候,我又進了穆鏡遲書房一趟,那時他已經準備睡下了,丫鬟熄了書房內的燈,正要入臥室的時候,見我來了,動作當即是便一頓,她回頭看向我,喚了句“小姐。”
我問丫鬟“他睡了嗎?”
丫鬟說“先生剛睡下呢,您是有事情找先生?”
我沒說話。
丫鬟說“我幫您進去通報一聲?”
我說“好。”
我便朝著窗戶下方的沙發走了過去,我在沙發上坐下後,便又看向茶幾上擺放著一盤未下完的棋,我盯著那棋盤發呆時,丫鬟從裡頭出來了,她朝我福了福,未說話,便從書房退了下去。
等丫鬟走了沒多久,穆鏡遲便從臥室挑著簾子走了出來,他身上披了件外頭,身姿略顯削瘦,他見我正坐在那研究著那盤未下完的棋,瞧了我好一會兒,他輕笑了一聲問“怎麼這麼晚來了這。”
我說“睡著不,想跟你聊聊。”
穆鏡遲挑眉,這是我回來後,第一次主動說要找他聊天。
他說“你許久都未如此同我親近過了。”
穆鏡遲似乎有些感歎,他低聲咳嗽了兩聲,然後緩緩朝我走來,坐在了我對麵的沙發椅上說“記得你剛留學回來的時候,也是來我書房和我聊天,不過那天我們聊得並不愉快,還差點爭吵了起來。”
他嘴角銜著笑“那時候到如今,倒彷如一切還在昨天。”
我說“是嗎?”我雙手撐著下巴看向他說“我倒覺得這一切,過得好久好久,仿佛一個世紀一般的久,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也許那一年,我本就不該回來,那一年回來後,我的人生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車。”
穆鏡遲沒有說話,他隻是撿著棋盤上的棋子。
我望著他,又說“姐夫。”
姐夫這兩個字讓他撿桌上棋盤上棋子的手猛然一頓,那一頓後,他有良久沒有動,不過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他抬眸看向我說“許久未見你對我這樣稱呼過了。”
我說“你不喜歡我這樣喚你嗎?”
穆鏡遲卻並未說話,以前我這樣喚他時,他總會象征性的懲罰我一下,然後掰正我這樣的喚法,可見是不喜歡的。
我笑著說“不如我們下盤棋吧,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穆鏡遲說“怎麼,這是要盤算著什麼。”
n
bs???我說“你隻需要回答我答應還是不答應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