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一出來,穆鏡遲淡聲問“從哪聽說的。”他問完,便從一旁端起了一盞茶,在那飲著。
我不知道穆鏡遲這表情是和意思,仔細辨彆,也看不出什麼。
我想了想又說“外麵的仆人都在傳,都說小魚兒走了,風兒是你唯一的兒子,就算年齡還算小,可也不會再彆的人選。”
穆鏡遲聽了,嘴角卻勾著一絲笑,他問“外麵的仆人都是如此傳的?”
我說“虞助理跟孫管家也同樣這樣認為,他們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們都表露出這個意思了,可見也不會假到哪裡去。”我想了想,又說“也是,風兒是你的兒子,你不把穆家給他,還能給誰啊。”
穆鏡遲說“看來,下麵這些人,對接手穆家人選這個問題倒是關注的很。”
他語氣很淡,甚至還帶著一絲極淡的譏諷之意。
我說“他們自然是關注這個問題,畢竟好準備巴結未來的主子。”
穆鏡遲看向我問“你呢。”
我不知道他問得是什麼,我下意識回了句“什麼?”
穆鏡遲慢悠悠的放下手上的茶杯說“你呢,對人選的答案。”
我說“隻要不是小魚兒,你定誰都沒意見。”
穆鏡遲說“我倒希望是小魚兒,我不過既然你不肯,便作罷。”
他又端起了一旁的果盤遞給我說“讓你過來,便是讓你嘗嘗這個。”
果盤內盛放著的是一顆顆飽滿的荔枝,這個時候還不是盛產荔枝的時候,我好奇的問“誰送來的?”
穆鏡遲笑著說“空運送來的,金陵僅六箱,三箱去了陰家,另三箱來了這,知道你饞這些。”
我沒想到穆鏡遲讓我過來,竟然便是讓我來吃荔枝的,我確實喜歡吃這種東西,也沒跟他講客氣,便拿了一顆在那剝著,吃著。
剛到嘴裡,飽滿的汁水,便占滿口腔。
穆鏡遲見我吃的歡快,便笑著說“不能吃太多,這種東西容易上火。”
我說“倉庫內可還有?”
他說“替你留著,我向來不喜這些。”
我說“那我要分些給下人們吃。”
穆鏡遲笑著說“隨你。”
我吃了幾口,因為那荔枝的汁水太足,剝殼不太方便,很快雙手滿是沾手的糖水,穆鏡遲見我吃得臟兮兮的,便又拿了乾淨的毛巾替我細細拭擦著手。
他動作很細致,如以前一般。
倒是我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