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我小心翼翼看向他。
他並未對我將話說太滿,隻是笑了笑,說“那便要看你後麵的表現了。”
穆鏡遲並未在這待太久,他陪著我說了一會話,之後大約是書房內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便又從我屋內離開了。
等他一走,那些出去的丫鬟們自然是立馬從外頭進來跟我探情況,似乎生怕穆鏡遲知道我在裡頭帶她們賭博這件事情一般。
我雖未跟她們明說,她們見我心情還不錯,估摸著穆鏡遲應該是什麼都不知曉,這才敢再次關上門,跟我在裡頭繼續玩著牌。
之後那些丫鬟們手氣沒之前那麼好了,那一天穆鏡遲走後,我倒是把輸掉的又全都贏了回來,後來幾天幾夜的奮戰,倒是打了個平局,各自不輸不贏。
而時間也剛剛好,到第二天我便被穆鏡遲解除了禁足。
解除禁足後,春兒還以為是那天她戲演得真,讓穆鏡遲對我心生憐意,所以這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除我的禁足。
她倒是比我高興的好,我也沒有掃她興致,任由她高興著。
解禁後的第一個早上,我便在大廳內四處走動著,雖然那幾天未閒著可總歸是沒有運動,穀歌都待得有些疼痛。
轉悠了一圈後,大約是有些無聊,我又坐在沙發上翻了翻報紙,不過才翻了兩下,我見春兒下來了,便要將春兒喚了過來,讓她替我去一趟穆鏡遲書房,問問他我今天可能夠出門。
春兒沒想到我竟然會想要出門,便問我要去哪裡,我說想去看看小魚兒。
春兒見我如此說,瞬間便明白了,她沒敢答應,而是猶猶豫豫問“先生會同意嗎?”
我說“你上去便是了,他若是不同意,不去也少不了一塊肉。”
春兒說“那你自己怎麼不上去問?”
我說“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怎廢話如此之多?”
春兒見我如此說,便委屈的嘟囔著“這種事情您就愛打發,好差事平時怎就不見您打發我。”
她話雖是如此說,可還是朝著樓上走了去,等她走去後,我便坐在樓下等著,等了五六分鐘,倒是沒有等來春兒下來,反而把王芝芝給等了下來。
她也是由著丫鬟扶著從樓上下來,來大廳散步的,不過見我在樓下坐著,她的動作當即一頓,不過很快,她又當做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直接從我麵前經過。
我坐在沙發上翻雜誌的手停了停,便笑著說“看來夫人的身子好了不少。”
短短幾日,她身子消瘦得很快,臉都有些凹陷了下去,她見我如此說,雖未回頭看我,不過卻下意識停了下來。
我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這件事情果然還是夫人占了上風,我被禁足這幾天,一直都在屋內懺悔那天的所作所為,良心也始終過不了自己這關,所以一直都在想解禁後,第一時間便是來跟姐姐來道歉。”
王芝芝聽到我這些話,卻是冷笑,她說“你彆得意太久,總有一天,你會有哭著求我的這天。”
我假裝聽不懂問“哪一天?是穆鏡遲死掉的這一天嗎?還是穆家被你母女兩繼承的這一天?”
說到這裡,我將手上的雜誌丟在茶幾上,便緩緩站了起來說“那一天現在說,是不是為時尚早了?”
王芝芝聽到我這句話,猛然將一旁扶著她的丫鬟推開,便回頭看向我。
她問“你想如何?”
對於她尖銳的視線,我笑著說“我能夠如何,我唯一能夠做的,不就是同你一般,盼著穆鏡遲死,然後等著你繼承穆家那一天,把我掃地出門?想必那天都不用彆人來形容,我都可以想象出自己有多慘,不過在那天到來之前,我勸你,最好盯著點穆鏡遲,若是她將穆家的一切落給了旁人,你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我站在那抱著雙手,朝她陰測測笑著。
王芝芝冷笑說“你不必說這些話來刺激我,穆家到底是誰的,我一點也不關心,這都是鏡遲的決定,我隻知道,他是風兒的父親,風兒是他的兒子,我是他的妻子這就夠了。”
她說完,便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句“秋菊,我們走。”
被她推去一旁的丫鬟立馬點了點頭,又迅速扶住了她,之後便扶著王芝芝走遠了。
等她們走遠後,春兒也從樓上下來,到達我身邊後,便說了句“小姐,我請示過先生了,他說允許您出門。”
我有點意外的問“真的?”
春兒笑著說“是真的,還說讓您在那陪著小魚兒吃過飯再回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