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冷著臉走到春兒身邊,然後對穆鏡遲說“那個人是我在日本的朋友,就這些沒彆的,你若是不希望我跟她見麵,或者不接觸,我請她吃個飯,儘完地主之誼,便和她不再聯係就是。”我又瞪著春兒“我本想主動告訴你,沒想到竟然會有多事的丫鬟來這裡多了嘴。”
春兒一接觸到我眼神,便又害
怕的往後縮了縮,穆鏡遲瞧見了,便說了句“好了,她也是護主心切,沒有惡意。”
接著,他又朝我招手說“你過來。”
聽他如此說,我磨蹭了兩下,兩下過後,我才朝他走了過去,一臉不高興的站在穆鏡遲麵前,他又再次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說“結交朋友這是你的自由,我自然沒有權利阻止,若是你的朋友,便帶回家裡,我讓桂嫂做桌子菜,招待她如何?”
我說“我已經決定去外頭請她吃了,帶到家裡來不會影響不好嗎?”
穆鏡遲聽我如此說,便想了想笑著說“如此也好,那你打算請她去哪間飯店。”
我說“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她很喜歡我們金陵這邊的菜係,暫時想著要不要帶她去,程園那邊。”
穆鏡遲問“程園那邊的菜確實還不錯,可要我打個電話去程園那邊替你們提前預定好位置?”
我見穆鏡遲沒有反對,反而還很是遷就我,我微有些訝異看著他。
穆鏡遲見我這樣的眼神,便笑著問“怎麼了?怎如此看著我。”
我說“你不反對嗎?”
穆鏡遲有點好笑問“為什麼要反對,你有朋友來了金陵是好事。”
春兒見穆鏡遲在知道我今天跟個日本人見麵,不僅不製止,還如此順著我,便趕忙在一旁說“先生,對方可是個日本人,前段日子剛發生那樣的事情,如今小姐若是還跟日本人交往過密,外麵的人若是說閒話可怎麼辦。”
對於春兒的提醒,穆鏡遲沒有說話,他隻是抬手撫摸了兩下我頭發,許久他才說“彆人若是要抓錯處,就算是雞蛋他也能夠挑出骨頭來,既然避免不了,不如自然一些。”
他又笑著問我“確定真不需我去程園打招呼?”
我說“不用,你若是提前去打了招呼多沒意思了,他們肯定時不時派人往裡頭跑來照顧,反而沒有意思了。”
穆鏡遲笑著說“也好,若是位置沒訂到,我再替你想辦法。”
我自然是開心的笑著說好。
穆鏡遲這段時間對我出奇的溫和,他又說“餓了嗎?”
我點了點頭。
他便牽著我從沙發上起身說“走吧,桂嫂今天做了桂花魚。”
我便任由他牽著,跟在他身後隨著他去了餐廳。
不過在即將進入餐廳之前,我又瞪了春兒一眼,春兒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之後到達餐廳後,我便陪著穆鏡遲用晚膳。
氣氛還算好,我一直在跟穆鏡遲說小魚兒那邊的情況,他也一直微笑的聽著,吃到後頭完全變成了,穆鏡遲放下了手上的銀塊,坐在在那聽我說著話,我依舊一邊吃著,一邊跟他滔滔不絕的說著。
這頓飯吃到九點,因為丫鬟下樓提醒穆鏡遲服藥,穆鏡遲沒再樓下多待,便最先上了樓。
等他一離開,我自己也馬馬虎虎的吃了幾口,然後看了一眼侯在我身後不遠處的春兒說“你跟我來。”
我說完,也不看她,丟下手上的餐巾,便出了餐廳,到達客廳後,直接朝著樓上房間走去。
春兒害怕的在後頭跟著,等到達屋內後,我坐在沙發上,讓她關上門。
她磨蹭的關上門後,便和我隔著很遠的距離站著,我瞧她這副模樣,便笑著問“怎麼,如此害怕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春兒不說話,繼續在那低著頭。
我又說“我倒是小看你了,以為過了這麼久,你應該會明白一個道理,沒想到,這個道理你不僅沒明白,到如今還在犯,你讓我如何容得下你。”
春兒聽到我最後一句話,便立馬跪在那哭著對我說“小姐,春兒真的沒有惡意,也沒有彆的意思,春兒這麼做,隻是不希望穆家再有任何麻煩。”
我說“所以你轉身便去告訴了穆鏡遲說我今天見了什麼人是嗎?”
春兒說“春兒是希望先生早些知道,才好防範。”
我笑著說“你的意思是讓他防範我?”
春兒聽到我這句話,嚇得臉色慘白,她說“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跪在那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傷心,竟然在那大哭著,不斷用手摸著眼淚。
我瞧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我最討厭的是,便是我的丫鬟背叛我,從青兒碧玉再到你,沒有一個是例外的,我原以為你會不同一點,沒想到,我卻想錯了。”
我很是失望的說“之前我上樓的時候,我想著你至少不會如此之快,沒想到就在我一個轉身的時間,你便毫不猶豫去了穆鏡遲麵前跟他說那件事情。”
我望著她,略帶自嘲的笑著說“也是,你們是穆家的受雇的丫鬟,和我不是雇主關係,我不給你們下發工錢,你們的義務不過是照顧我而已,你們自然向著的人不是我了。”
春兒聽到我這些話,跪在那除了哭基本不敢再說話。
在外頭一天了,加上墨白正好在這個時候在外頭敲門,我便滿是疲憊的對春兒說“你下去吧。”
春兒哭得臉都紅腫了,她抬頭看向我,又滿臉眼淚喚著小姐,似乎是還有什麼話想說,不過我已經不想聽,而是直接起了身朝著浴室走去。
之後大約是墨白進來了,春兒不好再在外頭跪著,便隻能起身離開,等她一走,我正好也從浴室內洗完澡出來,墨白站在候著。
大約以為是我訓斥了春兒,她有些怕我,連給我遞毛巾的手都在細微顫抖著,我瞧見她如此,難免覺得有些好笑的問“你似乎很怕我。”
墨白立馬結巴著說“小、小姐、我沒有。”
一時無聊,我閒著也閒著,便拿著毛巾走到不遠處的梳妝台前坐下問“你以前是在書房伺候的?”
墨白又在我身後結巴的回了句“是、是、小姐。”
我說“既然是在書房伺候的,怎麼來了我這裡。”
我問到這,她卻沒有回答我,反而愈發的緊張。
見她如此,我回頭看向她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