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將木村帶去了哪裡,但我想,木村是訪問團那邊的記者,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間,他們任何人都不會動的,就算他們敢,訪問團那邊的人也不會依,我想木村的情況目前不用太擔心。
我們的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緩慢的停在金陵的十三號監獄裡頭。
司機下來拉開車門,虞澤對我說“我在外頭等著您,您隻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我說了句“多謝。”
便彎身從車上下來,門口站著一個獄卒,那虞澤見我來了,當即便朝我迎了過來,引著我朝前走。
我跟隨在他身後,他帶著我最終停在了一間監獄前,裡頭躺了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我們,雖然隻是一個背影,我便認出來了,他是木村。
果然他的待遇比我好多了,這裡有乾淨的被子,桌椅,以及乾淨的水。
他聽到了腳步聲,以為是獄卒,所以動了兩下後,便未在有多大的動靜,不過他在那躺了一會兒,似乎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者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從床上忽然坐了起來,然後朝我這方看了過來,他一看到,便立馬從床上下來,衝到了我麵前,他用日語喚著;“野澤!”
我們之間隔著鐵欄杆,我暫時沒有跟木村說什麼,而是讓身邊的獄卒將門打開,向來這獄卒早就接到了吩咐,所以在我眼神的示意下,他沒有猶豫,直接將門替我打開,打開後,他也沒有久待,便直接離開了這裡。
他一走,我才再次看向木村,然後朝裡頭走了進去,等到他麵前後,木村忽然一把將我抱住,他很害怕,我感覺到了他很害怕,可他害怕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我,我以為他會責怪我對他的隱瞞,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早應該和我說清楚這些,你要是跟我說清楚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來這裡。”
他又說“你不用管我,我已經和那邊說了,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為,我在撒謊,我在故意陷害你,故意毀壞你的名聲,這樣你就會安然無恙。”
聽到木村這些話,我卻隻是將他從我身上給推開,然後麵無表情看向他。
木村往後退了幾步,也看向我。
我對他說“那些話你都跟誰說了?”
木村說“我跟這裡審問我的人說了。”
我說“你知道你說出這些話後,你要麵對的是什麼嗎?”
木村看著我,未說話。
我說“你要麵對的是小奈沒有父親,你八十歲的母親甚至沒人贍養,你的工作,你的生命都會一無所謂。”
木村說“你說的這些我明白,可是野澤,我沒的選擇。”
我說“不,你有的選擇,你不是我們國家的人,隻要你一直否認,訪問團那邊的人便會保你,他們不可能就讓你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這關係到兩方的關係,所以,你必須要死咬著你沒說話,這一切都是事實,我們確實在日本有婚姻關係,隻要你的是真話,訪問團那邊才有機會安全帶你離開金陵。”
木村皺眉問“可是一旦我這樣說,對於你呢?你要麵臨的是什麼?”
我說“你彆管我麵臨的是什麼,你最先要保障自己的性命,小奈不能沒有父親,你身上還有責任,而我,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木村不相信的說“你彆騙我,我知道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木村轉了身,似乎不想再聽我說下去,他又說“我會有我的處理方法,這件事情本就是我惹出來的,自然由我解決。”
我一把拽住了木村,將他拽到我麵前,讓他重新看向我。
我說“木村,你沒得選擇,你必須給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