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便在一旁扶著我。
等我們到達樓下大廳時,果然穆家所有人包括丫鬟還有小廝全都聚集在那,大廳內幾乎站滿了人。
虞助理跟孫管家以及律師站在大廳上方,而王芝芝牽著風兒領著丫鬟們站在最前方,所有人似乎在等著孫管家和虞助理宣布事情,大廳內幾乎沒有什麼聲響,安靜至極。
我帶著桂嫂和春兒徐徐從樓上下來時,孫管家瞧見我,便朝我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喚了句“小姐。”然後他又說“您下來了,我正打算去樓上請您呢。”
我沒說話,春兒說了句“小姐剛才睡著了,剛從床上起來,所以晚了些。”
孫管家沒有理會春兒的說辭,隻是示意春兒扶著我去王芝芝身邊站著,等我走到王芝芝身邊坐下後。
孫管家才站在上方說“今日召大家過來,是因為穆家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宣布。”孫管家的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身上來回巡視著,好半晌,他說“因為先生身子的緣故,如今已經無力在掌管穆家的任何事情,所以為了穆家今後繼續安穩發展,先生決定將穆家交由到風兒手上,不過因風兒少爺還年少,暫時還不能獨立處理穆家的事情,所以,在風兒少年成年之前,夫人作為穆家主母,以及風兒少爺之母,暫時代替風兒少爺掌管穆家之責,以及處理穆家大小事務,外加培育風兒少爺輔佐風兒少兒。”
這話一出來,下麵的丫鬟並沒有任何驚訝,因為在她們眼裡,穆家給風兒是毫無懸念的事情,之前穆鏡遲決定將小魚兒培育成他的接班人,這才另整個穆家都驚訝。
孫管家宣布完這件事情,在場所有人沒有任何異議,全都在那安靜的聽著,而王芝芝也沒有任何的激動,她的反應很平靜很有風範,她不驚也不喜回了句“對於鏡遲的委托,身為風兒的母親,他的妻子,我定不會辜負他的重托,為他分憂解勞是我這個做妻子的本分,而風兒子承父業,必定不會讓他的父親失望。”
接著,她對一旁的風兒說“風兒,跪下。”
風兒在聽到王芝芝這句話,還有些懵懵懂懂,不過很快,他便立馬跪下來說“風兒定不會讓爹爹失望,也一定會聽娘的教誨,為爹爹分憂解難。”
孫管家見風兒如此說便點了點頭,接著,他又說“穆家從今天起交
由夫人暫管後,先生因為身體緣由,下個月三號,將離開金陵去江澤休養身體,不再過問金陵政務上以及穆家生意上的任何事情,先生說,人生相遇,自是有時,還請大家不必掛念。”
孫管家說到這裡,目光便又落在我身上說“而小姐也將同先生一起前往江澤居住。”
孫管家這句話一出,我身後所有人全都朝我這端看了過來,她們的目光在我身上穿梭著,而王芝芝在聽到孫管家這句話,沒有任何異議,隻是在那沉默的聽著。
孫管家宣布到這裡後,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便從我身上收回視線,繼續對在場所有人說“要宣布的事情,便就到這,若是大家沒有異議那便散了吧。”
孫管家宣布完,便在一旁跟虞助理說了幾句話,大事宣布完,地下的丫鬟自然從大廳各自散去,等散的差不多後,桂嫂是第一個朝不遠處的虞澤走去的,她到達虞澤身邊後,她焦急的說“虞助理,剛才宣布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虞澤見桂嫂過來了,當即便對桂嫂說“您來的正好,我正同您有事情要說,剛才孫管家宣布的一切,全都是先生親自吩咐下來的,小姐要一並隨先生去江澤,還請桂嫂跟春兒有個準備,下個月的三號,便會準時啟程。”
桂嫂聽到這,卻並不是太開心,有些憂心忡忡的說“先生除了吩咐了這些,就沒了彆我的嗎?”
虞澤見桂嫂如此問,便發問“您所說的彆的,是指哪一方麵?”
穆鏡遲將整個穆家全都給了王芝芝母子,就相當於在財產上沒有給留下一分一毫,隻帶著我前去江澤,若是他今後有個什麼差池,也就是我連溫飽問題都將成問題,就相當於一無所有,這……
桂嫂自然不好問出這些話,她也問不出口,隻得笑了兩聲說“沒有,沒有,相信先生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想問的是,我們是否也要同去?”
桂嫂畢竟不是我的貼身丫鬟,她不過是個廚娘,按道理說,廚娘是不會同去的。
虞澤卻對桂嫂說“您自當是一同前去,小姐跟您熟悉,所以繼續去江澤那邊照顧小姐。”
桂嫂又問“我們此次去江澤,是在那邊短住,還是?”
虞澤笑著說“是長住,從此都不會再回金陵。”
虞澤說到這,便不便再與桂嫂多說,大約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對一旁的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上樓上書房,那律師點了點頭,便隨著虞助理朝上頭走著。
孫管家見桂嫂還想問什麼,便出言阻止說“桂嫂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您若是有什麼要問的,過幾天再問也不遲,如今正是忙的時候。”
桂嫂也隻得站在那不說話,滿臉的憂愁,這樣的安排對我所有好,可也有不好。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出乎桂嫂跟春兒她們的意料的。
春兒扶著我站在那,自然也是苦著一張臉,桂嫂瞧見我在她身後站著,便立馬朝著我走了過來,對我笑著說“小姐,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上樓休息吧。”
這時春兒問“小姐要不要去見見先生?”
桂嫂難得沒有反對春兒這個提議,目光也落在我身上,眼神裡帶著期待,我知道她們想讓我過去見他做什麼。
不過是讓他在經濟劃分上對我做些改變,不過對於這些我一直無所求,這江澤我也是不會隨他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