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將本該炎熱的天氣,澆得冰冷無比,屋內竟然還生著溫暖的炭火,穆鏡遲坐在炭火旁,他見我出來了,便又回頭看向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尋到我的,竟然還親自尋來了這裡,我站在那瞧了他一會兒,便朝著他走了過去,在他麵前直接坐下說“木村的屍體是不是已經被你們處理了。”
我語氣非常的平靜。
穆鏡遲將手上的帕子握在手上,他看向我問“如今在你心裡,隻有他的屍體最重要嗎。”
我說“是你殺了他。”
他反問“那又如何?”
我笑著說“對,又如何,反正在你眼裡,殺個人輕而易舉。”
我將毛巾丟在沙發上,起身要走時,穆鏡遲坐在那說“他屍體還沒做處理,已經運回了金陵的冰庫。”
聽到他這句話,我動作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
他說“空運過去的。”
我捏緊的拳頭,略微鬆懈了幾分。
他端著桌上的水,飲了一口潤著嗓音說“能夠為你做的,我都做了。”
我說“是啊,都做了,可還有什麼意義,人是你葬的,不還是死在你手嗎?”
穆鏡遲瞳孔轉冷,他語氣帶著不悅說“你不用總是提醒我這點,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這已經成了事實,更改不了,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的話冰冷又無情,還沒有溫度,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眼裡儘是酸澀之意,是啊,如他所說的那樣,就算我再怎麼不願意接受,可也得接受,這件事情確實成為了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我沒有說話,隻是朝著不遠處的床走去,接著,我在床上躺了下來,然後抱著被子,張著眼睛對著窗戶那端呆滯的瞧著。
屋內隻有炭火的燃燒聲,穆鏡遲坐在沙發那端也沒再有動靜。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穆鏡遲從沙發那端起身來到了床邊,他瞧見我滿臉的眼淚我,在那立了一會兒,便在我床邊坐了下來,一見他靠近我床邊,我拿著被子就要蒙住自己的腦袋,可誰知道,下一秒,被子被穆鏡遲一把抓住,我掙紮了兩下瞪了他一眼,乾脆又將臉彆了過去,並不理會他。
穆鏡遲望著我這副倔強的神情,他問“你知道這幾天我在家裡什麼心情嗎?”
我沒有看他,更沒有理會他。
他也
不需要我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說“焦急,焦灼,擔憂,無措這是你從旅店逃掉後,我那幾天的心情,我甚至氣到想殺了那群連個人都替我看不住的狗東西們,可那又如何,你從來不會理解我的心情,你隻會替彆人擔心,隻會為了彆人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你可想過我也會難過,嗯?”
我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手還沒來得及有動作,穆鏡遲直接一伸手,強硬的捏住了我下巴,讓我看向他。
他冷冷注視著說“為什麼不想聽?你是害怕聽到,還是抗拒?我告訴你陸清野,當你為了彆人跟我拚命的時候,我的心情不會比你現在差。”
他皺眉問“我為什麼要殺他,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隻要有他存在活著的一天,對於你的命就是一種威脅,你多大的膽啊,堂堂總理的姨娘竟然跑去日本,同一個日本人發生感情,你讓我怎麼保你,我隻能拿他的命來保你。你以為我穆鏡遲就真那麼喜歡殺人嗎?你真當殺人不用耗費力氣嗎?”
他說到著,冷笑說“在你眼裡,你怎麼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隻會為了彆人一次一次來跟我作對,因為你的失蹤,我本躺在床上幾乎都有些難以坐立,可為了尋你,我親自冒著洪水來著地方尋你,你就用這樣的臉色來對待我是嗎?”
我下巴被他鉗住了,所以動彈不得,我隻能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看向他說“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就是這麼沒良心,你不是活該嗎?這就是你的報應,穆鏡遲,從一開始你真應該殺了我,你看你聰明一世,怎的就在那一天愚蠢了下來,不僅養著仇人的女兒,如今卻還被她折磨,你說,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我低低笑著說“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可以為了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拚死拚活,可唯獨你穆鏡遲,永遠都不可能。”
接著,我拽著他鉗住我下巴手,可是拽了好幾下都沒鬆開,我憤怒的抓起他手狠狠往下咬著,就在我咬下去那一刻,穆鏡遲坐在那幽幽的說“可那又如何,你為此付出一切的每一個男人都死在我手上,不是嗎?”
我咬下去的動作一僵,就在下一秒,我瘋了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推著他,可還沒推開他多遠,穆鏡遲又將我給拽了回來,他將我拉在他懷中說“袁霖,宋醇,木村,還不夠嗎?真正殺死他們的人是誰,你不清楚嗎?你心裡不明白嗎?”
我不願意聽他說這些,我用手死死捂住自己耳朵。
可穆鏡遲卻強製性的鉗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掌控住我的後腦勺,不僅讓我聽,還讓我看向他說“現在是一個木村,下一個你還想是誰,嗯?我告訴你陸清野,他們每一個的死,你都在上麵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你若是還想這樣來跟我作對,大可來就是!”
我使勁掙紮著,大聲叫喊著說“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穆鏡遲!”
我大哭著,掙紮著又想從他懷中逃開,可還沒逃出多遠,我又被穆鏡遲抓了回去,我用力推著他,抓著他,尖聲叫罵著,威脅著他。
可誰知道穆鏡遲不僅沒有鬆開我,反而將我身子抱緊在他懷裡,他用力捆住了我,接著竟然撅著我下巴用力的吻了上來。
我驚了,瞪大眼睛看向他,更加用力的掙紮著,可誰知道,下一秒,他直接將我身子往床上一壓,控製住我後腦勺,便挑開我唇抵開我牙關用力的吻了上來。
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臉上狂流著眼淚,我乾脆死死咬住他舌頭。
我以為穆鏡遲會用更加粗暴的方式來對待我,可他不僅沒有推開,不僅沒有鬆開我,反而捂住我臉,唇在那輕柔的吸允著我。
我身子僵硬了幾秒,他竟然又再次深入的吻了上來,將舌頭更加的深入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