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樓下正有幾個工人在大水裡搬著東西,水依舊在膝蓋上方位置僵持這不下,將屋子內的家具都浸泡得發黑。
那老板娘滿是心疼的在那指揮著工人們小心一點,將家具搬上樓,那老板娘正在指揮得起勁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立馬朝著樓上站著的我看了過來,她見我竟然難得從房間出來,便很是意外的說“呦,你終於下來一回了,我還以為你不愛出門的呢。”
我一時無聊,便也走樓下去詢問“你們在這做什麼?”
那老板娘問“這大水漲得,我一樓的家具,全都被雨水給泡壞了。”
我點了點頭,瞧了眼外麵的大雨說“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停。”
老板娘見我難得下來一趟,便又立馬從櫃台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我,我從她手上接過,說了句謝謝,便在那飲著。
飲了兩口後,老板娘便問“那天來的那人是你的家人?”
我沒說話,想了想,才答“無關緊要的人。”
老板娘自然是不信我的鬼話的,她說“無關緊要的人,會住一間房?”
我本想解釋什麼,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乾脆也懶得辯解了,任由那老伴娘如此說著,我隻是在那喝著茶。
那老伴娘似乎對穆鏡遲感興趣的很,她又說“你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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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答的時候,虞助理不知道何時竟然從樓上下來,替我答了一句“我家小姐姓曾。”
我和那老板娘在聽到虞澤的聲音後,便一起朝他看了過去,虞澤笑著走了下來,繼續解釋說“我家先生姓金,金陵城住的。”
那老板娘來勁了,便又問“可是金陵大戶人家?”
虞助理笑說“不是,隻是普通人家罷了,這次因著我家小姐離家出走,出來尋人,便來了這裡。”
那老板娘很是健談,她說“那天她一來,我就瞧出她是金陵的,這姑娘也真是出手闊綽得很,身上沒錢,竟然從頭上拔了支簪子給我來抵押,那簪子一看就不是俗物,我當時瞧她可憐,本不想收她簪子的,可怕她不肯住,便隻能先拿著,好在你們很快就趕來了。”
虞助理聽那老伴娘如此說,自然又再次說著多謝。
這時虞助理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詢問“小姐,樓下水多,怕寒著腿,先生讓您上房間待著。”
我並不想跟穆鏡遲共處一室,我對虞助理說“我下來透口氣,他都要管?”
接著,我直接背對著虞助理,在那喝著茶。
虞助理站在我身後瞧了我一會兒,自然也沒敢再多說什麼,隻能在那候著。
不過我見他站在這煩得很,便瞪了他一眼,他自然是相當會看眼色,沒有再打擾我,而是找了個借口跟那老板娘說了幾句話,這才又再次上了樓。
等他一走,老板娘便又問“你是不是跟你丈夫吵架了?”
我喝著茶說“沒有。”
那老板娘本來還想多問,不過見我一副不想回答的表情,便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自己忙著自己的,在那算著賬本。
我在樓下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磨蹭到十一點的時候,外麵的大水越漲越凶了,有些不能再待下去,我隻能放下手上早就空了的茶杯,上了樓。
等回到屋子內後,穆鏡遲正在和虞助理說話,瞧見我回來了,便看向我濕掉的裙擺。
我也沒有理會他,去了沙發上的炭火邊做下,然後也拿著桌上的書在那翻了翻。
穆鏡遲便對虞助理說了句“下去吧。”
虞助理點頭,便又退出了房間。
剩下我們兩人後,他看著我半截濕掉的裙擺,倒也沒說什麼,任由我在那烤著火,他坐在那問“剛才虞助理說你在樓下同那老板娘聊天。”
我坐在沙發上懶懶的嗯了一聲,他笑了一聲,才又說“下麵水涼,在雨水裡泡太久容易著涼,還是老實在樓上呆著吧。”
我說“雨不停,我們便不能走嗎。”
他問“你想回去了?”
我在那翻著雜誌,沒回答他。
他又說“耐心點,現在暫時還不能出行。”
這個時候穆鏡遲一旁的電話又響了,他卻沒有接聽,瞧了那電話一眼,任由它響著。
我見他不接,便放下手上的書,走了過去把電話拿了起來。
剛放到耳邊,電話那端傳來的便是王芝芝的聲音,她喚了句鏡遲。
我一聽到王芝芝的聲音,當即便看向穆鏡遲。
便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電話丟在了桌上轉身就想走,不過還沒走多遠,便被穆鏡遲拽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向他。
他朝著我笑了笑,再次將電話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