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說完這句話,沒有在著多停留,便又麵無表情朝著後院走去。
碧玉眼神略帶雀躍的盯著離去的謝東,顯然她並沒有多注意謝東剛才留下的那句話,反而是青兒小聲問了我一句;“小姐,可是穆家、”
她話卻隻問到了一半,沒敢問下去,而是看向我。
我似乎也意識到,我來的有些突然,包括謝東,他平時都是不離穆鏡遲身的,這次親竟然親自開口要留在這,這不得不讓人情況與有些異常。
青兒跟碧玉像是還不清楚穆家那邊的事情,她也不是一個愛多問的人,便又站在一旁替我夾著菜。
我吃的並不多,喝一些青菜粥,外加一些菜,覺得疲憊極了,便回了房間休息。
可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並未睡著,大約是認床,我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窗外是擾人的蟲鳴聲,外頭有一輪彎月孤獨的掛在那。
鄉下的夜裡,不比城裡悶熱,竟然有些許的涼,我從床上下來後,便披了一件衣服抱著身子朝窗戶那端走了過去,我將窗戶給推開,這個時候,瞧見我窗外的不遠處竟然站了個黑影。
起初我嚇了一跳,剛想叫人,可聲音還沒從嗓子眼裡發出,那黑影便轉頭朝我看了過來,我這才發現,竟然謝東?這麼晚,他怎麼還在外頭站著。
不過他在看向我時,很快又轉過身背對著我,目光落在那一輪彎月上看來今天晚上,睡不著的不知我。
我站在那看了一會兒,便關上了窗,然後又回身走到門口,我將房門推開後,便朝著外頭走去。
此時這座小院的人基本都睡下,正座院子內出了衝名聲,便再也沒有彆的聲音,我來到謝東的身邊問“你在看什麼。”
謝東卻沒有回答我,目光依舊落在那輪彎月上。
我也不期待他會回答我,而是隨著他一起看向天空掛著的月亮,語氣略帶諷刺說“怎麼著,你要跟我們幾個女人待在這小院子裡嗎。”
我嘴角勾著笑說“沒想到你謝東,竟然也會有這天,向來不屑於我們這些女人的你,有一天,竟然也在這小小的
院子裡,終日與一群女人為伍,我看,你不如真把碧玉娶了得了,我原本以為她是放下你了,沒想現在再次見到她,才發現她竟然沒對你徹底死心。”
我這話一出,謝東立馬扭頭看向我問“你以為我想待在著?”
謝東看我的眼神甚至帶著毫不掩飾的討厭說“如果不是受命令待在這,這裡我一刻也不想待。”
他說完,也不再跟我多言,從我身邊彆過,便朝大廳內走了去。
我剛才不過是用激將法隨便試探了一下,果然謝東這個榆木腦袋一下便中了招,一切也如我猜測的那般,謝東應該是受穆鏡遲的命令,留在這的。
可他看上去,顯然是極其不願意待在這的,他晚上站在外頭看月亮,大約也是在擔憂金陵那邊的情況。
我站在那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又再次將視線落在那輪月亮之上。
正當我發著呆的時候,身後悄然走近一個人,當我想要轉身回頭看時,一件衣服便披在了我肩頭,青兒在我身後說“剛才去您房間瞧您,未見您在裡頭,便猜到您一定在院子裡。”
她替我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又說“我和碧玉住在這裡太久了,對金陵那邊的情況如今是一無所知,不過您這次突然來這邊,奴婢便知道一定是穆家出什麼事了,晚上的時候,我和菊香住一間房,詢問了一些穆家的情況。”
青兒沉默了幾秒說“如今金陵情況那邊如此亂,先生將您送過來,一定是不想您去踏那場渾水,您且安心住在這裡便是,先生做事情向來由自己的計算,先生一定會安全歸來的。”
青兒在我身旁寬慰著我,我依舊沒有回答她,時隔這麼多年,我早就對她再也不是當初的無話不談。
外頭確實有些涼,我在那站了一會兒,然後便對她說“有點困了,進去吧。”
青兒便點了點頭,扶著我朝裡頭走。
這一晚上過去後,之後那幾天我便在這邊徹底住下了,這邊接收不到任何與外界有關的消息,這裡隻是一個小村落,住在這裡的人也不多,幾乎沒有報紙,電話這種東西,倒是周六周日的時候,這邊會有一趟集市。
青兒和碧玉怕我無聊,便帶著我去趕集,在集市上後,青兒和碧玉似乎與這邊的村民大多都熟悉了,走到哪兒都有人同她們打招呼,不過他們在和春兒還有碧玉打招呼的同時,難免將好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因為我看上去,似乎與這裡的入格格不入。
青兒跟碧玉怕暴露我的身份,便笑著說我是遠方來的表姐。
他們雖然是好奇,可也不會多問,打過招呼後,便各自去忙各自的。
碧玉見我始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為了讓我提精神,便笑著問“小姐,前方有個買首飾的小攤子,雖然用的材料並不怎麼貴重,可那人有才的很,樣子都精巧極了,您要去瞧瞧嗎?”
青兒也在一旁說“對啊,您以前不是最喜歡逛首飾店了嗎?要過去看看嗎?”
對於她們的問話,我卻沒有回答,反而問青兒“這邊可有寄信的地方?”
青兒和碧玉見我如此問,便全都朝我看了過來。
青兒知道,我一定是想和金陵那邊的人聯係,她便說“小姐,先生送您過來是有一定道理的,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還是安心住在這裡為好。”
可我並沒有理會青兒,很是加快速度朝前走去,果然走了沒多遠,便瞧見集市街道的角落坐著一個代筆寫信的老人,我走了過去,便直接問“您這邊送信去金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