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問他“我的信可有送達?”
那老頭說“送達了。”我本想問他可還有回信,他立馬又說“你稍等,你還有一封回信。”
他說完便在一旁的袋子內翻找著什麼,他翻找了許久,便從眾多信件中,翻到了屬於我的,他立馬將信遞給我說“這是梧桐路的尤家公館的人讓我給您的。”
如我所料的那般,是真的有回信,我很快便從那老頭手上將信接過,然後又將信封撕開,將信紙從裡頭抽了出來。
信紙上是尤斐然的字跡,他在信內對我問的第一個問題,便是;“你還活著?清野?”
看到他這個問題時,我便料到估計他們都以為我死了,連王芝芝她們都沒有發覺,我被人救走了。
穆鏡遲應該是乾脆借著那件事情讓我脫身,所以尤斐然給我回信裡的第一個問題,便問的這個。
接著我繼續往下看下看,尤斐然在信內說“金陵這邊滿城傳著你的死訊,起先我並不相信,直到穆家掛起了你的白幡,那個時候,對於你死亡這件事情,我才勉強相信一些,可我潛意識依舊在告訴我,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你怎麼會出這種意外?我不相信,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的,直到今天你給了我這封信。
看到上頭專屬於你的字跡,我才鬆了一口氣,才敢徹底確認你依舊安然無恙活在這世上的事實。”
尤斐然寫到這,又立馬在信內問“我不知道為何金陵城會傳出那樣的事情,穆家為何會掛那樣的白幡,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告訴我,你人如今在哪?讓我見上你一麵,確認你的安全。”
看到這,我幾乎有些沒耐心看下去,於是又跳過尤斐然的一大堆廢話,往下繼續看下去時,終於看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尤斐然在信內說“金陵城如今的情況很混亂,
一兩句話我同你說不清楚,至於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幫你去查了,穆家確實丟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叫淳兒,至今未尋到。”
我看到這時,手幾乎抖了三下,我最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真的發生了,難怪謝東當時在回答我這個問題上欲言又止。
淳兒,丟的竟然是淳兒。
在得到這確切的消息時,我甚至有些沒站穩,青兒在一旁察覺出我臉色有些不對勁,便立馬扶住了我,詢問“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有回答青兒,隻是死捏住那封站在那發著呆。
青兒正要繼續問我話時,我對青兒說“我要回金陵。”
青兒瞪大眼睛問“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淳兒丟了,一定是在王芝芝或者施欣蘭手上。”
我推開青兒,便要朝前狂奔而去,青兒立馬從後頭死死的拉住我說“小姐!您彆這樣!您冷靜!”
我死命搖著頭,試圖將春兒推開,可青兒卻死死拉住了我,她焦急的說“您要怎麼走?怎麼回金陵?您知道這裡離金陵那邊有多遠嗎?就算您要走,您也該冷靜些。”
這個時候,站在那的老頭,瞧見我們這樣一副情況,便立馬問“怎的呢?這突然間?”
春兒怕引起彆人懷疑,一遍死拉住我,一邊對那老頭笑著說“沒事,一些小問題而已,您去忙您的,不用管我們。”
那老頭見春兒如此說,便下意識點了點頭,正要朝他的桌子坐去時。
青兒又想到什麼,又立馬詢問“老先生,因為我有個親戚要去金陵那邊做生意,我想問您一件事情,金陵那邊現如今情況如何?”
他聽青兒如此問,便問“去做什麼生意?”
青兒笑著說“給那些富貴人家當裁縫做衣服。”
那老頭說“這種生意倒是好做的,金陵有錢人多著呢,遍地都是富太太,不過啊,金陵如今卻是不太平的很。”
青兒看向那老頭,那老頭又說“我的徒弟去金陵給我去送信,聽說那赫赫有名的穆家出了件大事。”
聽那老頭說到這,我身體立馬一僵,然後看向那人。
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金陵城要屬最富有的應當是那穆家了,可那穆家最近卻出了件不好的事情,穆家死了個姨太太,死因不明,可我侄子有小道消息,聽說穆家那姨太太是被匪徒給掠了去,屍體都沒找到,據有目擊者說,是被匪徒先奸後殺的,屍體被他們丟進了浪山的寒潭,被裡頭的吃人魚分食吃了,穆家派人去打撈,隻打撈出幾根骨頭。”
那老頭說到這裡,皺著眉頭,直搖頭感慨說“聽說那穆家姨娘還很是年輕呢,隻是沒想到竟然會出了這事,死的還如此慘。”
青兒聽到這裡,竟然也打了個寒顫,她立馬皺眉問“這事情可是真的?”
那老頭說“千真萬確,穆家都掛起了白幡,你說這事情還有假?”
青兒下意識看了我一眼,不過很快,她又問“除了這件事情,可還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那老頭說“彆的大事倒是沒了。”
青兒見他如此說,便沒敢再問下去,她立馬又笑著說了句“好的,謝謝您了。”
他立馬點頭,對我們說“行了,那我乾活了。”
青兒朝他微微一笑,然後很快便拉著我朝那老頭身邊離開,青兒一邊走,一邊對我說“小姐,有什麼事,咱們先回去再商量。”
她拉著我,快速往回去的路走著,我沒有再掙紮,跟在青兒的身後。
到達家後,青兒拉著我進了院子後,第一時間便讓菊香關上了院子的門,然後她徑直帶著我去了客廳,將我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見我滿頭都是汗,又立馬替我倒了一杯涼茶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