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番外_穆鏡遲陸青野_思兔 

木村番外(2 / 2)

虞助理沒想到她會如此問,他愣了幾秒。

陸清野抬起臉看向她,又再一次問了句“我隻要他活著,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眼裡竟然帶著一絲祈求。

虞助理瞧見她眼裡的祈求,便說“您什麼都不需要做,您隻需要安靜的待在他身邊不離開便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您,隻要您在他身邊,他便不會有自我放棄的心,藍田教授說現在最需要的,是先生的求生欲。”

陸清野哽咽的回了個“好。”字。

之後,她便被帶離了這裡,徹底在藍田這邊的實驗室住下了。

她來後的那半個月,穆鏡遲都處於昏迷狀態,沒有醒來過一次,陸清野每次都會去他病房陪他。

她從來不會和他說一句話,有時候她會發呆,可有時候,會趴在他身上哭,哭完後又繼續發呆,反反複複這樣的狀態,整個人狀態很是讓人擔憂。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半個月後的某天早晨,陸清野哭得累了,竟然趴在他身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撫摸著她的臉,她以為是病房內有蟲子,她第一反應便是將臉上的東西給撥開,可還沒徹底撥開,她的手被那東西給握住了。

她低眸一看時,是穆鏡遲的手,她立馬抬頭看向躺在那的他,他人竟然是醒著的,眼睛正落在她身上。

陸清野以為時自己在做夢。

她望著他發了一會兒呆,他竟然笑得無比溫柔問“你個煩人精,每日來我房間哭,不累嗎?”

接著,他又伸手輕輕捏住她下巴說“來,張嘴,讓我瞧瞧你的嗓子可有哭壞。”

這個時候陸清野才察覺,這不是做夢,是真的,他是真的醒了。

她第一反應不是快速去找醫生,也不是找虞助理跟藍田教授,竟然撲在他身上,死死的撲在他身上,大哭著,捶著他胸口,捶了好久,終於,她抽泣著說了句完整且音量特彆微弱的話,她說“哥哥,你彆死,我怕。”

穆鏡遲那一刻,隻覺得心都化了。

他那裡還舍得死,他想,就是因為她每日來他病房一哭,他的意識在那具身體裡每日掙紮,不斷告訴自己,他一定要活著,好好活著,若是死在她麵前,她應該會比在這哭得更凶,他從來都舍不得讓她掉眼淚。

而且,他若是死了,她又該怎麼辦?

他不放心將她交給任何人,以前是,現在還是。

從她六歲那來到他身邊,他便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在醒來的前一天裡,穆鏡遲在夢裡夢見了陸清梧,這是她死後這麼多年裡,他第一次夢見她。

她穿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衣衫站在他麵前,她看他的眼神沒有責怪,也沒有傷心。

奇怪的是,他也沒有說話,他們兩人隻是對視著,好半晌,她竟然一句話都沒說話,轉身便從他麵前離開。

穆鏡遲在那看著,看了許久,他開口了,他在她身後說“也許是報應吧,我沒想到我穆鏡遲竟然還是栽在你手們穆家人手上。”

陸清梧轉過身問“我的手上,還是她的手上。”

穆鏡遲笑著說“你知道的,我對你、”他沒有說下去。

可陸清梧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她說“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以前我總覺得你收養清野,或多或少是因為我的關

係,如今想來,其實從清野很小的時候,你便很喜歡她,那時候她是個才六歲的孩子,可能對於你來說,是穆家唯一一個對你構不成威脅的人,又加上她愛粘著你,所以你將她留在了身邊。”

穆鏡遲說了句“抱歉。”

陸清梧非常清楚他這句抱歉的意思。

她笑得勉強說“不用說抱歉,現在我們陸穆兩家扯平了,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穆鏡遲隻是朝她微笑,陸清梧並未在他夢境中存在很久,很快,她便徹底消失在他夢境中,也許,那一次,他們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告彆。

他接近她本就是因為目的,在接觸當中,他清楚的知道,他和她的相處無關情愛,所以在她從他麵前一躍而下時,他心裡除了惋惜,隻有惋惜,再也沒有彆的。

穆鏡遲帶著陸清野從碎星樓離開後,他便將安氏的一切,全都給孫管家和虞澤進行處理,之後他便帶著陸清野登上了前往歐洲的飛機。

走的時候,金陵便發生了戰爭,陰柏翰終於對金陵發起了攻勢,聽說霍長凡沒有抵抗,在陰柏翰的手裡的兵攻進金陵後,他便投了。

霍長凡和施欣蘭被擒,兩人會被怎樣處置,陰柏翰還沒有下決定。

穆鏡遲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要屬將霍長凡從山上拽下來,帶到了金陵城這座充滿陰謀的城市裡,若是他沒有將霍長凡帶下來,也許現在他還好好的在山上當著他的土匪頭子。

他的父親對他穆家一家都有恩,可最終他卻讓霍家成了這番模樣,他是真心實意想要給霍家天下,可他與霍長凡之間,卻沒有扛過權利和利益。

可他,已經做了他所有該做的,他覺得自己對霍家已經是仁至義儘。

他想,霍長凡既然投了,霍長凡應該不敢冒著天下大不諱,再對兩個投病下手。

如果不出他所料,事情全都處理下來,兩人應該會被送去彆的地方進行幽禁。

穆鏡遲想,也許這是對他最好的結果。

至於陰柏翰,他對天下本無興趣,至於這個位置是誰坐,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差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牽著這雙手帶著她去想去的地方。

上飛機後,陸清野一直挨在他手臂上沉睡,而他坐在那翻著報紙,翻了一會兒,她醒了。

她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說“對了,你還記得那次橋上我們放荷花燈的事情嗎?”

穆鏡遲停下了翻報紙的動作,然後看向她問“怎麼?”

她說“我找那兩盞燈找了一個上午,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找人拿走了?”

對於她的話,穆鏡遲笑而不語。

她居然攀上他手臂,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說“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你在那盞荷花燈上許的什麼願?”

她小聲問,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穆鏡遲忽然也來興趣了,他將手上的報紙一收,然後抬著她小臉蛋挑眉問“你先告訴我,你那盞燈上許的什麼。”

見他如此,她便不願意了,便將他手從臉上推了下去說“反正你也看不懂,你的,你不告訴我,便不告訴我罷了,我一點也不稀罕。”

她有點生氣,便自己拿著他放下的報紙在那翻著,穆鏡遲也沒有理會她,任由她生著氣。

她對報紙上的時政新聞不是很感興趣,果然還沒幾分鐘,便又歪在他手臂上睡了過去。

穆鏡遲望著她那張熟睡的臉,好半晌,他才將報紙從她手上抽了出來,然後將她身子抱在了自己懷裡,他唇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一下過後,他挨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晚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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