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我會聽話,我乖乖的,我再也
不亂跑了,好不好。”
他說“他對你如此重要?”
我說“他是我在這世上最後一個家人。”
他終歸隻是歎息了聲,說了個好字。
我從他懷裡退了出來,然後看著他,我伸出手開始解著自己扣子,穆鏡遲眉頭皺起,摁住我胸口的手問“又胡鬨?”
我沒有理他,低聲說“我長得最像姐姐,王淑儀隻不過是我姐姐的丫鬟,無論怎麼模仿她的穿著打扮,也永遠都不可能像,你要了我,我就是我姐姐。”
他怒斥了一句“胡鬨!”
然後想要把我放下去,我死死圈著她脖子,死死扒著他身體不肯放手,我說“我不要下去,如果這個位置一定要是王淑儀,我寧願是我,你不能再娶,我不會讓你再娶,你必須為我姐姐守寡,因為你對不起她!”
穆鏡遲聽了我的話臉色幽冷,他不再推開我,但也不再抱著我,而是用涼涼的嗓音問“要了你,就算是對得起你姐姐了?”
莫名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懷裡全身發著抖,我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半了,單薄的睡裙,斜垮在我肩頭,露出來大部分的皮膚。
他低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用你自己來跟我換宋醇嗎?”他眼裡的陰鬱一覽無餘,他冷哼了一聲替我穿好衣服,扣好扣子說“下去。”
他推開了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再看我一眼,直接進了裡麵一間房。
我站在那看著,傻傻的看著,好半晌,我摸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微微勾了勾唇,嘲諷一笑。聳動了兩下肩,沒有停留,出了穆鏡遲的房間。
可一出門,王淑儀還沒走,依舊站立在那裡,我本應該謝謝她那份好意的,不過我隻是笑了笑,然後攏了攏衣服說“你站在外麵多久了。”
王淑儀說“沒多久。”
我笑著問“我親他,你也知道了?”
王淑儀不語。
我笑得越發大聲,然後用手擦拭了一下唇說“味道不錯,他沒有推開我,還很溫柔。”
王淑儀在我麵前永遠像個沒有生命的石頭一般,無論怎麼被我刺激,都沒有反應。
她淡淡說了句“小姐,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可她還沒走幾步,我在她身後說“謝謝。”
王淑儀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看我。
我這個向來愛恨分明,剛才她在房間那段話明顯是為了說給我聽的,好讓我順著她的話圓下去,雖然那個謊圓得極其之爛,未必騙得了穆鏡遲,不過他未拆穿,就代表他接受了這漏洞百出的說辭。
王淑儀說“您不用謝我,不過我還是要和您說一句,這樣的謊話不過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而已,他之所以不戳破,是因為不想影響您和他之間的關係,希望您適可而止。”
不知何時,我已經緩緩走了她身邊,盯著她耳邊那串小巧的耳墜看了一會兒,學著穆鏡遲的動作,抬手碰了碰她碧綠色的耳墜,笑著稱讚“這耳墜確實不錯。”
王淑儀低垂著腦袋沒有動,任由我碰著。
我說“我姐姐以前也有幅一模一樣的,不過你帶了,竟然比她還要雅致幾分,難怪他會碰你。”
還未等王淑儀回答,我已經朝房間走了去,留她一個人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