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惡心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32.惡心(1 / 2)

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穆鏡遲大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我和他說話都是不鹹不淡的回應著我,不過我除了早上去了一趟他帳內,之後的一上午,外加一下午都未再見到他,說是九爺請他去邊關鎮守的軍營了。

我有些無聊,睜著眼睛看向頭頂的帳子,在床上翻了又翻。

照顧我的丫鬟,端著吃的進來,見我無聊成這般,便笑著問我要不要騎馬。

我對馬這種生物向來不感興趣,便拒絕了她的好意,她也沒有再打擾我。

又過了兩個小時,丫鬟再次進來,我問“九爺他們可回來了?”

可話才問出來,丫鬟慌慌張張指著帳子外說“九、九爺他們回來了,不過,穆先生好像受了點傷。”

我立馬從床上下來,皺眉問“你說什麼?”

我也沒有等丫鬟回話,揭開簾子便往外跑,等跑到穆鏡遲的帳前時,帳外果然圍滿了一堆的人,有丫鬟從裡麵端著一盆一盆水出來,盆子內裝的竟然是血水。

我知大事不好,便衝了進去,可才到帳內,一眼就看到正蹲在穆鏡遲的床邊,替他處理著手臂上傷口的王淑儀。

屋內也圍滿了好一些人,有袁成軍,有袁霖,還有一些認識的或不認識的。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帳內人太多,沒人發現我的突然闖入。

王淑儀替穆鏡遲將傷包紮好後,便悄悄退去了一旁,袁成軍走上前,擔憂詢問他“是否要請醫生?”

穆鏡遲合衣坐了起來,笑著說“無礙,隻是一點小傷。”

袁成軍似乎這才鬆了口氣,他說“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在軍營裡竟然還有人刺殺。”

這個時候,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是袁家的軍,他到達袁成軍麵前,便行了個軍禮說“督軍,刺殺之人已被活擒。”

袁成軍一聽,當即便厲聲問“人如今在哪?”

“正押在外頭,等督軍審問。”

袁成軍正要走,穆鏡遲忽然在他身後說了句“九爺,且慢。”

袁成軍看向他。

穆鏡遲從床上下來,站在袁成軍麵前說“九爺能否將此人交於我審問?”

袁成軍對穆鏡遲說“可是你身子?”

穆鏡遲微微一笑說“無事。”

見他如此說,袁成軍倒也沒再多說什麼,很快便讓人把那行刺之人押了上來。

那人身上穿著袁家兵的兵服,他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見他臉,穆鏡遲走了上去,輕輕抬起那人的臉,隻是一眼,他冷笑了一聲,未說話。

袁成軍見穆鏡遲臉色,便問“鏡遲,可認識此人?”

穆鏡遲從那人臉上收回手,王淑儀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毛巾,他擦拭了兩下,淡聲說“是個舊識了。”

袁成軍瞬間恍然大悟,他說“既是舊識,那這件事情我便不方便插手,若是鏡遲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穆鏡遲說了句“多謝九爺。”

袁成軍沒有多呆,當即便帶著帳內的人紛紛散去,剩下我站在那裡,穆鏡遲一下就發現了我,不過他隻是投了一眼視線在我身上,沒有多說話,再次坐回了床上。

王淑儀遞去一杯茶給他,他接過喝了兩口,很快便合上了茶杯,看向那跪著的人說“這次該怎麼處理,應該不用我多說。”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下一秒謝東便從暗處走了出來,還沒等那行刺之人反應,謝東的刀,下一秒便割在了他喉嚨上。

那人甚至來不及說一句話,整個人便瞪大眼睛,口吐著鮮血倒在了地下,死狀極其之慘烈。

我的手在抖,一直在抖,可屋內的人卻誰都沒說話,仿佛極其正常一般。

穆鏡遲大約是受不了那血腥味,咳嗽了幾聲,很快那人的屍體便被拖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才靠在床上看向我問“你怎麼來了。”

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眼神略微呆滯的盯著地下那團血,不過很快,連那團血,也被人收拾得一乾二淨,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隻有空氣裡隱藏的血腥味,在鼻尖隱隱浮動著。

穆鏡遲淡聲說;“屋內血腥味重,跟丫鬟回你自己賬內。”

我確實有些受不了那血腥味,我什麼都沒說話,捂著鼻子轉身拔腿就跑,等衝到外麵後,我終於忍不住了,捂著胸口狠狠嘔吐了出來。

有丫鬟走了上來,問我是否有事,我搖了搖頭,蒼白著臉,緊著嗓子說了無事兩字,整個人便虛脫了一般回了自己賬內。

之後,丫鬟進我帳子內請我出門用餐,我都縮在床上,渾身發抖著和她說我不餓。

丫鬟沒發現我的異樣,她和我隔了一段距離,隻當我白天吃飽了,便沒再多話,從我帳門口離開。

那具被謝東殺掉的屍體,很快就被人束掛在軍營的旗杆之上,那人的血從頸脖上口子處流了出來,幾乎流滿了一旗杆。

北邊天氣寒,那血不消半小時,便在旗杆上結滿了鮮紅的冰淩。

到第二天早上,丫鬟再次進帳請我用餐,我才發現我病了,發著高燒,全身都是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丫鬟一見狀,便慌裡慌張的想要跑出賬內,去喚人來,我立馬喊住了她說“不用,不用驚動人,隻是勞煩姑娘,給我倒點熱水,尋點退燒藥來即可。”

丫鬟臉上滿是擔憂說“可是您燒成這樣……”

我說“沒事,吃完藥就會好。”

那丫鬟見我堅持,便也隻能作罷,她很快便替我把藥尋了過來,我吃了兩粒後,又喝完一大杯水,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

很快,我又換了衣服,跟著那丫鬟出了帳,去外邊用餐,在經過那束旗杆時,我儘量讓自己不去看那具屍體,全身冒著冷汗快速往前走,終於到達用餐的大帳後,穆鏡遲正陪坐在袁成軍身邊用餐,我朝他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緩緩坐了下來。

他正在和袁成軍說話,察覺到我的到來後,便側眸問“生病了?昨晚怎的會沒胃口?”

我說“沒有,隻是白天吃的有些飽。”

我沒有看穆鏡遲,所以他暫時並未發現我的異樣,隻是用筷子替我夾了些素菜說“這裡常年冰天雪地,又加上是邊關,蔬菜瓜果少的很,這些還是我今早讓人挖的野菜,將就些如何?”

我嗯了一聲,便隨手用筷子夾了些。

穆鏡遲見我乖乖吃了,便滿意笑了笑。

那野菜味道有些苦,如果是平時,我一定嘗了第一口,絕不會再嘗第二口,今天我有些心事重重,所以也未去在意它的味道如何,隻是問“王淑儀不是遣送回了老家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穆鏡遲欣賞著帳內的歌舞說“這次多虧了她。”他端起桌上杯子,飲了一口茶說“不然今日掛在那大旗之上的人,便是我。”

我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緊,雖然那天我離開的很匆忙,未曾深入去了解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聽賬內的丫鬟們閒聊過,原來那個刺客第一槍本就可以要了穆鏡遲的命,沒想到不知道何時過來的王淑儀,忽然竄了出來,將穆鏡遲用力一推,那一槍堪堪擦在他手臂之上。

才讓穆鏡遲免於了一死。

我默不作聲的用筷子戳著碗內的肉說“看來,她現在成你救命恩人了。”

他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又問“那個刺客,你都不審問,怎麼就殺了那人?難道你知道對方的底細?”

穆鏡遲在聽到我這話時,他側眸看向我,我感覺到他視線,也側眸看向他,忽然想到什麼,又立馬慌慌張張彆過去,假裝去看前方的歌舞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這邊的氣候我不是太適應。”

正當我心跳的厲害時,穆鏡遲忽然伸出手握住我放在桌上冰涼的手說“明日就回去。”

我莫名鬆了一口氣,說“好。”

不過他卻並未鬆開我的手,我左手不方便進食,所以乾脆放下筷子,一同隨他望著歌舞。

早餐結束後,今日是狩獵的日子,所以眾人用完早餐後,均準備隨行去狩獵,我和穆鏡遲告了假,說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穆鏡遲見我臉色確實有些發紅,也未挽留,便放我去了。

我回去時,王淑儀跟在我身後,大約是穆鏡遲派來照顧我的,我冷冷看了她一眼,便直接進了自己帳內。

她隨著我進來後,便替我燒著熱水,給我溫茶。

我坐在那冷眼瞧著她,她端著茶到我麵前後,便剛想將茶杯遞給我,我從床上起身,麵無表情瞧著她,她也不後退,隻是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

當我們之間的距離再無近的可能時,我接過她手上那杯茶,反手潑在了她臉上。

那是一杯極其滾燙的水,潑在她臉上,她迅速捂住雙目,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緊接著她跌坐在了地上,趴在地下撕心裂肺的叫喊了出來。

我將手上的杯子往她身旁狠狠一砸,她的叫喊聲瞬間停了下來,她隻是跌坐在地下,用手覆蓋著迅速紅了的麵容。

她知道我這杯茶意味著什麼,她一向很聰明,不然怎麼會想到隨隨便便,用一個丫鬟,引我上鉤,連消帶打成功把我踢出穆家。

她無言的坐在地下,很快哼笑了兩聲,極其之小聲說“小姐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未曾變過。”

很快她將手從臉上挪了下來,那張紅腫得觸目驚心的臉便徹底出現在我麵前,她還是如往常一般跪在地下,撿起那隻被我砸碎的茶杯,她正要退出去時,我冷笑說“我不

是當初的陸清野,你也不是當初的王淑儀。”

她低著眸說“我知道。”

我說“從這杯茶開始,你我過去的情誼,從此一筆勾銷。”

王淑儀嘴角勾著一絲笑,她沒說話,捧著那些碎片,從我帳內退了出去。

是我天真了,對她本來還留存著幾分以前的念想,如今才不得不承認,她不是以前的王淑儀,而我又怎麼可能還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陸家二小姐呢。

之後穆鏡遲狩獵回來後,對於王淑儀臉上的傷未發一言,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從袁成軍那裡要了個好醫生,替她治療臉上的燙傷。

我們並未在這邊待多久,我和袁霖甚至都未單獨打過照麵,穆鏡遲手上有傷,我身子也不適,於是第二天便從北關飛了回去。

袁家這邊戰事還未完全妥當,大約還需得停留一個多月,所以沒有同我們一起回去。

到達家裡後,周媽在得知穆鏡遲北關被人行刺之事,嚇得臉色發白,好幾次都來問我,事發當時我是否有在現場,是否知道行刺之人是誰,我都沒有回答她。

我在家休息了差不多兩天,第二天晚上便被穆鏡遲喚到了書房,因為從北關回來後,我身子還沒好透,所以當仆人來喚我時,我剛從噩夢中驚醒,在聽到仆人的話後,我問仆人;“先生可有說過是為何事?”

那仆人搖頭說“不曾,隻是讓您過去一趟。”

此時我渾身濕透,身體虛弱極了,不過我沒有耽誤時間,迅速換下身上的睡衣,便去了穆鏡遲的書房,到達那裡時,王淑儀正在桌邊奉茶,她臉上的傷還沒好,依舊塗著藥,看上去並不是很美觀。

我看向穆鏡遲問“姐夫,你喚我過來是有事嗎?”

他放下手上的筆,然後抬眸看向我,見我臉色有些蒼白,便問我“感冒還沒好?”

我說“隻剩有點咳嗽。”

穆鏡遲嗯了一聲,便問“譚西岩是你外公?”

我說“對,是我外公。”我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外公早就不在人世好多年。”

穆鏡遲說“是嗎?”

我說“是的。”

他聽了沒說話,隻是過了一會兒,又說“你身子不適,早點歇息吧。”

我說“你怎麼突然問起我外公了?”

他笑了笑說“沒事,隻是隨口問問。”他說完,過了一會兒,接過王淑儀遞過來的毛筆,在紙張上寫著些什麼,似是無意的呢喃了句“也就是說,這世上隻剩下你跟你表哥兩人了。”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不再看我,又再次說了句“下去休息吧。”

我握緊拳頭,好半晌,才鬆開說“好,那我去休息了。”

他未抬眸,隻是嗯了聲。

我沒想到穆鏡遲將我喊進書房,竟然隻是問這兩句話,可是我回到房間後,隻覺得渾身發抖,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想抽煙,可是搜來搜去,卻發現竟然一支煙都沒有,我在窗戶口站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袁太太打來電話,說想邀請我去家裡玩。

當時我正坐在餐廳吃著飯,是仆人接了電話,來傳達的消息,我有些提不起勁,剛想讓仆人去替我回絕掉。

坐在那兒看報紙的穆鏡遲說“袁太太既然邀約,便讓周媽陪同你去,正好你也出門走動走動,看你這幾天臉色似乎都不是很好。”

我看了他一眼,便隻能說了個好字。

用完早餐後,周媽便陪同我去袁太太家,沒有彆的事,袁太太為的,依舊是胞妹的事情,她是在牌桌上和我談的這件事情,我有些不在狀態,所以輸得一塌糊塗,對於袁太太拜托的事,我也隻是隨口答應著。

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我起身問袁太太“家裡可有電話?”

袁太太見我如此問,當即便笑著答“有的,有的。”她說完,又問“你要打電話?”

我說“對,要借用袁太太家的電話用一用。”

她便立馬招來家裡的仆人說“帶小姐去大廳。”

那仆人便走了過來,引著我,周媽想跟我一起過去,我隨口說了句“你在這陪遠太太們。”

周媽也隻能作罷。

那仆人把我領到袁太太家的客廳後,那仆人便在一旁候著,大約是想等我打完電話,又領我回去,我笑著對她說了句“你先去,我打完電話,自會過去。”

仆人一聽,便說了聲是,低頭從房間客廳離開了。

那仆人一走,我拿起了電話,熟練的搖了一個號,電話被接通後,裡麵傳來宋醇的一句“哪位?”

我說“是我,宋醇。”

他一聽是我,便問“你從北關回來了?”

他這話一出,我便知道在北關刺殺穆鏡遲的人,是我們的人。

宋醇又說“我有事找你。”

我也說“正好我有事找你。”我想了想“不過我們不方便見麵,就在電話裡說。”

宋醇說“那我先說?”

我說“嗯,你先說。”

這邊的桌上有一包煙,我隨手抽了一根煙,給自己點燃。

宋醇在電話內,直接明了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外公要知道穆鏡遲贈送給袁成軍的一批軍火,是從哪個碼頭進入。”

我想都沒想說“好,你說完了,該我說了,北關的人是不是你們派過去的?”

宋醇說了個是字。

我說“穆鏡遲昨天晚上將我喚去了書房,問了我一些外公的事情,他可能察覺到了外公還活著。”

宋醇說“那人刺殺失敗,我們就已經料到他會察覺。”

我說“我勸你們近期不要有動作,穆鏡遲這個人很多疑。”

宋醇說“我們會有分寸。”

這個時候,仆人又來客廳,站在我不遠處笑著說“小姐,太太問您,好了沒有。”

我指尖夾著煙,回頭看了那仆人一眼說“好,我這就來。”

仆人聽了,便又轉身去回話。

我快速對宋醇說“你們近期小心,我還有事,先掛了。”

宋醇說“好。”

很快,我放下了手上那通電話。

我在那坐了一會兒,將手上的煙掐滅在了桌上的煙灰缸內,起身便從客廳離開。

到達棋牌室,袁太太笑著問“哎呀,清野,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讓我和喬太太她們等了如此之久。”

我笑得無比抱歉說“我剛才有點事,不過現在解決了,真是抱歉,讓大家等如此之久。”

我再次坐回牌桌上,袁太太笑著問我此次去北關是否好玩,我喝著水說“那邊與我們這邊不同,厚厚一層雪,半層人高,風大得不行。”我指著自己臉說“您瞧,我從那回來一趟,皮都糙了。”

喬太太扔著牌,大驚小怪說“喔唷,要我過去,也受不了那裡的天氣,糙得要死。”接著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袁太太瞧了一眼喬太太說“反正咱們女人啊,還是安心待在家裡享點清福吧。”

過了一會兒,喬太太忽然想起什麼,問“對了,袁太太,你家九爺那仗得什麼時候打完啊?”

袁太太看了一會兒牌,笑著答“聽說還有十幾天就要歸了。”

喬太太瞟了我一眼,曖昧的笑了笑問“那豈不是要開始操辦婚事了?”

提到這事上,袁太太滿嘴的笑說“是的,是的,等老爺和霖兒回來,婚事自該準備準備了。”

我坐在那沒有說話,隻是專注的盯著手上的牌。

幾個人打到下午四點,其餘太太都要回家陪丈夫用餐,自然不能再繼續,我不過是被袁太太們拉來湊人數的,她們一走,自然我也得走,我剛起身,袁太太便拉住我問“在家裡吃個晚飯再走?”

我笑著說“不了,我今天身子有點不舒服,要不改天再陪您?”

她見我臉色確實蒼白的很,便說“好好好,既然你身子不舒服,便早點回去休息,到家記得給我電話。”

我微笑了下,之後袁太太便將我送出了家門,我坐上家裡的車子,便從袁家離開了。

到達家裡,已經是開飯時間,周媽接過我的外套,我便朝著客廳走去,到達那兒,穆鏡遲正坐在餐桌邊等我,見我回來,便笑著問“和袁太太今天相處的怎樣?”

我揉了揉脖子,抱怨說“打了一圈牌,累死了。”

穆鏡遲笑著說“袁太太這個人愛好不多,牌算是她的最愛。”

我坐了下來,仆人將飯菜端上桌,穆鏡遲遞了筷子給我,我吃了幾口說“袁太太又和我說了她胞妹的事情。”

穆鏡遲一聽,便問“你怎麼回的。”

我說“我還能說什麼?不都應承嗎?”我想了想,又說“哎,姐夫,話說,我覺得袁太太胞妹是真的不錯,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他替我夾著菜說“你不是不讓我再娶嗎?”他笑出了聲,又說“怎的?改變主意了?”

我說“等我嫁了,這個家就你一個人了,怪孤單。”

穆鏡遲見我竟然有這樣的覺悟,他笑著說“似乎懂事了不少?”

我說“你真不考慮?”

穆鏡遲抬頭敲了敲我腦袋說“先用餐。”

我朝著他身後的王淑儀,我無聲冷笑了一聲。

我低頭繼續扒著飯。

這頓飯很快便結束了,到達晚上,周媽正要給穆鏡遲端藥上樓,我立馬從沙發上起來,對周媽說“把藥給我,我送上去。”

周媽有些訝異了,沒想到我今天會這麼懂事。

我沒有理她,幾乎是從她手上把藥奪下來的。

等到穆鏡遲書房,他果然在裡麵處理公事,我清了清嗓音,然後緩慢朝他走了過去,學著仆人輕輕把那碗藥放在了他手邊,他沒發現是我,朝我伸出了手,我愣了幾秒,以為他是要我拿藥,我便趕忙把藥碗放入他碗內,誰知道下一秒他卻說“賬本。”

原來弄錯了,我又迅速把藥碗從他手上拿下來,手忙腳亂在他書桌上翻著,便隨手拿起了一個和賬本相似的東西,剛要遞給他,穆鏡遲頭都未抬下,說了兩個字“錯了,那是收據稅單。”

我望了一眼桌上亂糟糟的文件,焦急的問“那哪個賬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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