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我要回家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35.我要回家(2 / 2)

我倒在鬆軟的棉被裡,問穆鏡遲“這裡以後大約不會是我的家了吧?”

我環顧了一圈房間,一切都未變,又一切都變了。

我不想聽到他的回答,便懨懨的翻了個身,將整張臉全都埋在被子裡。

房間內一片沉默,我不知道穆鏡遲在我床邊坐了多久,當我以為他是不是已經悄悄走了時,他手替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說“這裡永遠都會是你的家,但不再是以以前的方式,明白嗎?”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打開,有仆人在身後說“先生,袁家來了電話。”

穆鏡遲的手從我被子上收了回來,他看向仆人說“袁霖醒了嗎?”

仆人低頭回答“說已經醒了。”

穆鏡遲沒再停留,出了房間。

袁霖沒有死,我那一刀沒有正中他內臟,刀卡在了他骨頭的位置,便被我抽了出來,但是聽人說,雖是沒有死,但是也危險萬分,醫生趕來時,看到他後背的傷口,幾乎是用手抹著腦袋上的汗。

袁成軍放了狠話,若是救不活他兒子,那麼醫生也彆想活。

最後抬去醫院做了六七個小時手術,身上的血窟窿這才被縫上,穆鏡遲親自打發人去了一趟醫院探望袁霖。

第三天,袁成軍便也親自來了一趟穆宅,仆人請我去樓下,我也沒有下樓,袁成軍親自來樓上來看我,我也沒有開門,隻是把自己關在屋內。

門外穆鏡遲對袁成軍笑著說“這幾天,她也受到驚嚇,望九爺諒解。”

袁成軍說“這件事情本就是袁霖的錯,那天晚上他喝了點酒,動作粗魯些,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過了一會兒袁成軍說“不過,正好給那不成器的東西一次教訓也好。”

穆鏡遲說“清野性子也野,也怪不得袁霖。”

袁成軍歎了一口氣說“誰曾想,會鬨成這般雞飛狗跳。”

兩人又在門口說了會話,沒多久,穆鏡遲便送著袁成軍從門口離開了,大約二十分鐘,袁成軍的車從門口開著離開。

周媽來了我房間,見我正坐在窗戶口發呆,便笑著問“小姐要去樓下走一走嗎?”

我才動了動,側臉看向周媽,想了想,便說了個好字。

周媽見我終於肯下樓了,便替我披了件衣服,我走到樓下時,穆鏡遲正好在客廳和管家說著什麼,正好聽見周管家和穆鏡遲說“小姐性子太烈了,夫妻間這種事情,本就是正常的,誰知道,為了這種小事,竟然把袁霖紮了個半死,袁成軍現在是有火都不能發,看他剛才還客客氣氣的模樣,要換做是彆人,估計小姐已經死了千百次了。”周管家話停了停,又說了句“您還是得管管,不然誰都沒辦法保證以後會是怎樣。”

穆鏡遲臉上卻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嘴角反而帶著絲笑說“她性子我是知道的,烈是烈了點,但也吃不了虧。”

周管家說“您怎麼一點也不生氣?鬨出這麼大事,把袁太太都嚇到差點熄了氣兒。”

穆鏡遲順口問了句“我為什麼要生氣?”不過剛問出來,他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神色一頓,又笑著說“好了,之後我會管教的,現在還在養病中,就讓她好好歇著。”

連周管家都看出他心情似乎挺不錯,他說“今天好像是您這麼久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穆鏡遲低眸飲了口茶,反問了一句“是嗎?”

周管家不再說話,從穆鏡遲麵前退了下去。

剩穆鏡遲一個人坐在那兒。

周媽問我還要下樓嗎?

我想了想,又轉身進了屋,沒有再下去。

晚上,我坐在鏡子前梳著頭發,門開了,我已經是周媽進來,便也沒有管,隻是漫不經心的撫摸著已經長到臂彎處的長發。

這個時候忽然有雙手拾起我一縷發,我看向鏡子內,穆鏡遲站在我身後,替我夾了一枚水晶發卡在我耳鬢處。

他看向鏡子內的我,似乎很是滿意,便笑了笑說“我們家囡囡,果然是最好看的。”

我說“是嗎?王淑儀不好看嗎?”

提到王淑儀這三個字上,他倒好像有了一絲不悅,不過,他沒有回答我話,隻是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說“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低頭梳著尾稍說“明天,我想回袁家。”

他有些沒料到,表情微頓了下,不過很快他又說“身子不是還沒好嗎?”

我說“總要回去的,不可能天天賴在這裡。”

他沉吟了半晌說“既然如此,明天我送你過去?”

我說“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倒沒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替我彆了彆耳邊的發絲說“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側臉看向他問“你不高興嗎?”

我這句話,像是戳破了他在極力掩飾的情緒,不過,很快他挑眉問“有嗎?”

我說“那天晚上,袁霖沒能對我怎樣,因為在他即將有動作時,我一刀就紮在他背後,我依舊完好無損,他連親都沒親到我一下。”

穆鏡遲說“為何突然和我說這些。”

我偏頭靜靜的瞧著他,笑著問“你難道不罵我?畢竟我把事情鬨到這麼大。”

穆鏡遲說“今天我來,確實也是為了和你說這方的事情。”

我說“你是想告訴我怎麼服侍男人?”

似乎我將話說得太直白了,他還有些不適應和我之間用上這樣的詞,他低頭咳嗽了一聲說“不是。”

我說“那你要說什麼。”

他說“以後這種事情,如果不想,沒必要如此剛烈。”

我說“那你讓我怎麼做?”

他說“會傷到自己,畢竟你隻是一個女人,袁霖是個軍人,起了衝突,他不知輕重。倒時候,我會和袁家說明這方麵的事,給你時間適應。”

我將夾子從我發絲上拿了下來,淡淡的問“你不覺得你很齷齪嗎?”我冷冷看向他問“其實在聽到我和袁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反而還把他紮了一刀子,你很開心吧?”

穆鏡遲嘴角的笑慢慢退散了下去,他沒說話。

我嗤笑了一聲說“你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嗎?”

他眼裡隱隱爬上了絲怒氣,他說“幾天不見,嘴巴倒是越發刁鑽了。”他起身,拂袖從我麵前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周媽進來,手上端著兩碗當歸紅糖水,見穆鏡遲怒氣衝衝要走,當即便問“先生您不用……”

周媽話還沒說完,穆鏡遲甩了句“不用,讓她多吃點。”便從我房門口遠去,周媽不明白穆鏡遲為什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火,她又看向我。

我將水晶夾丟在了桌上,繼續用梳子梳著發。

周媽把當歸紅糖水放在桌上,便問“先生剛才怎麼了?之前明明還心情挺好的。”

我漫不經心說“大約是那點齷齪的心事被戳穿了吧。”

周媽問“什麼?”

我看了周媽一眼,笑著說“沒什麼。”

周媽見我說得神神秘秘,雖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早上,一早周媽便在我房間替我收拾東西,其實這次我回來,不過是空著一身回來的,沒有什麼東西放在家裡,不過是見櫃子內有幾件零零碎碎的東西,便讓周媽收拾過去,讓自己至少不會在那陌生的地方不至於太害怕。

我和穆鏡遲沉默不語的在餐廳用著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夾了些菜在我碗內說“我多派幾個丫鬟跟你過去,和你要好的碧玉還有翠紅,你覺得怎樣?”

我說“無所謂,反正都差不多。”

他笑著說“多個人在身邊總歸好些。”

我低頭吃著東西,沒再說話。

這個時候周媽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到餐桌邊說“小姐,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我放下手上的碗,就想起身走,穆鏡遲淡淡看了我一眼“把碗內飯用完再走不遲。”

我又重新拿上筷子。

我忽然想到什麼,又問“怎麼,我一走王淑儀就主持了家裡的一切嗎?”

穆鏡遲看向我,沒有說話。

我笑著說“那天晚上,青兒抱著我在外麵敲門,她似乎不想讓我進,我以為她已經在這穆家當了一家之主了呢。”

穆鏡遲滿是深意的說了句“不知道是該說你心眼小,還是她心眼小。”

我說“你要是覺得我心眼小,大不了以後我有什麼事,不再回這個家便是,免得你覺得我心眼小到時時給你找不痛快。”

穆鏡遲笑著說“知道你不會罷休,人現在在柴房關著,要去瞧瞧嗎?”

我冷笑說“若那天我是她,就算明知道會關柴房,我也依舊會那麼做,畢竟犯錯的成本太低。”

穆鏡遲無奈的笑著搖頭說“你

這性子,果然錙銖必較。”穆鏡遲的話停了停,又說“挨了幾十大板子躺在那兒,還差一口氣,成本還低嗎?”

我說“低,其實我更樂意你殺了她。”

穆鏡遲卻隻是笑著說“蹬鼻子上臉。”

我們兩人用完餐後,袁家那邊的車便過來了,丫鬟又再一次來了餐廳,低聲說“小姐,袁家的車來了。”

我看了穆鏡遲一眼,便沒說話,隻是把碗輕輕放在了桌上,然後出了餐廳。

到達大廳門口,周媽替我裹好衣服,又開始叮囑我,千萬彆在袁家生事,有什麼事,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讓我以和為貴。

我要聽不聽的,當我將衣服穿好後,我回頭看了一眼,穆鏡遲站在餐廳的門口遠遠看著我。

明明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卻覺得,我們兩人之間仿佛天遠,以後隻會越來越遠。

我笑了笑,朝他行了一禮說“姐夫,我回家了。”

回家那兩個字,刺激得他身體不穩的晃了兩下,接著,他立馬用手捂住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我不再看他,頭也不回離開了這座我曾經以它為家的地方。

周媽紅著眼睛站在門口,不斷朝我揮手,我從後視鏡見她離我越來越遠,很快,車子開出院內,她徹底消失不見。

我回到袁家後,並沒有人來迎接我,袁家門前的丫鬟見我下了車,便象征性的喚了句夫人,便各自掃著屋子。

我也沒在意,帶著幾個丫鬟便自顧自走了進去,青兒和碧玉將我從家裡帶過來的東西,開始收拾在這間屋裡。

這代表我的人生以後將長久在這度過,直至我死亡。

正當幾個丫鬟玩笑著在說什麼時,門外便有人敲著門,我放下了手上的書,抬眸看了過去,袁太太正站在門外,身後跟著丫鬟。

我立馬起身,朝她走了過去,喚了聲“娘。”

這次她卻並不再像以前那般笑著看向我,而是過了很久,才說“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聊聊。”

我抬眸看向他,我大約想到她要和我聊的是什麼。

我說“好。”

袁太太便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我帶過來的丫鬟,吩咐了句“你們都出去吧。”

丫鬟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袁太太,便不敢再說什麼,全都退了下去,丫鬟將門給帶關後,袁太太在我桌前坐了下來,然後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後,說了兩個字“跪下。”

我看向袁太太。

她又說了兩個字“坐下。”

我冷笑了一聲,但也沒有抵抗,而是跪在了袁太太麵前。

她端著茶杯居高臨下坐在那裡看向我說“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你跪下嗎?”

我說“娘自有你的道理。”

她哼笑了一聲說“我確實有我的道理,你知道身為一個妻子,你的職責是什麼嗎?”

我低著頭說“還請娘賜教。”

她說“你的職責是傳宗接代,相夫教子,也就是那晚的事,就算霖兒再如何粗暴,你也得受著,這是你身為妻子的職責。”

我笑著看向袁太太說“袁太太的意思是,我應該像個畜生一樣替你們家生孩子,被你兒子糟蹋了?”

袁太太問“難道你不應該嗎?不然你嫁來我袁家做什麼?”

我從地下站了起來,然後麵無表情站在袁太太麵前“第一,我確實不清楚我嫁來你袁家是做什麼,但是我非常清楚一點,我絕對不會是嫁過來替你們袁家生孩子,照顧丈夫的,我在穆家好吃好喝被人服侍,穆家也半點不比你們袁家差,我是有病才來你們袁家當個分文不取的老媽子?”

“你!”

這是我和袁太太第一次撕破臉皮,她被我氣得渾身發抖,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冷笑著說“彆忘了,當初是你們袁家再三來穆家求的這門親事,不是我非要賴入你袁家的。”

袁太太氣得臉色發白說“好好好,是我袁家求你來的,是我袁家請了你這尊大佛來的!那我是不是還要給你燒柱高香供奉著你啊!”

她站了起來。

我冷笑說“不,你現在應該去供奉著你那兒子,畢竟現在人還在醫院,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沒了呢?”

袁太太抬手就要朝我臉上刮上一巴掌,我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她動彈不得,滿臉憤怒的瞪著我。

“我隻是來你們袁家借住的,若是企圖讓我來侍奉你們袁家,那你就想錯了。”我將她手一甩,袁太太不穩的晃了幾下。

我朝著外麵喚了句“青兒。”

青兒從外頭進來後,我說“送客!”

現在我們人多了,青兒也不怕了,當即便站在袁太太身邊說“夫人請吧。”

袁太太氣得指著我連說了好幾個你字,最後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她冷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青兒站在我身邊說“這個袁太太,仗著他們家權大事大,竟然如此對待小姐,小姐好歹也是我家先生一手寵到大的,豈由她欺負了去。”

我冷笑著說“關門,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我房間。”

青兒說了聲“是。”

便和碧玉走了過去,一起將門給關上了。

之後那幾天,我這屋子才算安靜下來,袁太太也不來找我麻煩了。

我每天都待在自己屋子裡,和碧玉還有青兒他們,玩著丟沙包的遊戲,還有搖色子,穆鏡遲給了我三個丫鬟,正好可以湊一桌麻將。

短短幾日,我把三個丫鬟的錢贏了個乾淨。

碧玉和青兒哭喪著臉,直嚷嚷著說再也不要和我玩了。

贏了她們的錢後,我覺得無聊,沒人陪我玩了,我又隻能將贏的錢還給了她們,搖晃著她們手臂說“好姐姐們,你們就陪我玩嘛,我發誓你們今天一定能夠贏到我的錢,倒時候你們去街上可以換簪子和胭脂,多好。”

簪子和胭脂這種東西,對於她們誘惑力大的很,於是她們便又不長記性,陪我玩起了牌,可誰知道三個丫頭無一例外,又全都輸給了我,彆說胭脂了,連老本都搭了進來。

青兒她們嚷嚷著,再也不要和我打牌了。

我哪裡肯啊,於是為了補償她們,便帶她們去街上買胭脂,雖然她們年紀都比我大,不過女人一點和胭脂水粉這種東西沾上邊,便沒有任何代溝可言。

三個女人便嘰嘰喳喳在胭脂鋪子研究著,正當我們研究得起勁時,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一句“陸小姐。”

我和青兒她們回頭一看,站在我們身後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又溫婉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襲素色旗袍,白藕似的手臂上帶著一隻通透精致的玉鐲,她柔柔弱弱朝我微微一笑。

我可以很肯定的確定,我不認識她,可她似乎認識我。

我看向她問“有事?”

那女人自我介紹說“我叫綰綰。”

“綰綰?”這是從碧玉嘴裡說出來的。

顯然碧玉聽說這個名字,我看像碧玉,碧玉將我往一旁一拉,然後挨在我耳邊說“這個女人是仙樂閣的名伶,是姑爺的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竟然還有這等子事?哎呦喂真是奇了怪了,我說袁霖怎麼一副娶我受了委屈的模樣,原來是在外頭有了紅顏知己?

我瞧著那女人客客氣氣笑著說“婠婠小姐找我可是有事?”

她笑著說“沒什麼,我就是來和您打聲招呼的。”

我笑而不語,她也不再和我說話。

正當我瞧著出神時,有輛車停在了我們麵前,還沒等我明白過來,青兒指著那輛車高興的蹦躂起來說“是先生,是先生!”

穆鏡遲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見我們四個人正擋在胭脂鋪,笑著說“我以為剛才看錯了,沒想到竟然真是你們。”

青兒最先湊了過去,他跟穆鏡遲告狀說“先生您不知道,小姐這個人特壞,這段時間一直拉著我們打牌,把我們的工錢全都贏走了。”

我沒想到青兒跑去跟穆鏡遲告狀,我冷哼了一聲說“是你們技術太差,怪我贏了你們的錢?”

青兒說“我們都說不打了,是您使手段騙我們。”

我沒想到青兒這丫頭竟然伶牙利嘴,我剛去打她,她竟然躲在了穆鏡遲身後,穆鏡遲笑著說“好了,多大個人了。”他對站在階級上的我伸出手說“下來吧。”

這個時候我們才想起,婠婠姑娘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她朝穆鏡遲微微傾了傾身,喚了句“穆先生。”

穆鏡遲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隻是嗯了一聲,便牽著我從階級上下來,將我摟在懷裡,帶著我朝車的方向走去說“聽說你前幾天給袁太太一記下馬威?”

我說“她去跟你告狀了?”

他說“去了,今早上來告的。”

我冷笑一聲。

他笑著說“你這小東西,倒是很會給我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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