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孩子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56.孩子(1 / 2)

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場麵一片混亂,穆鏡遲和袁成軍被圍在了最裡麵,地下死的全是那些行刺殺之事的舞姬,包括那個舞姬一劍穿喉的軍官,而那個為首的美人已經不見蹤影。

地下是一灘的血,那些血順著傾斜的這方,一點一點往下流,纏繞在我腳邊後,穆鏡遲將我再次扣在了懷中,又重新將手覆蓋在我雙眸之上,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我聞到了血腥味在鼻尖隱隱浮動,這片死寂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旁站著的袁成軍忽然大聲說“來人!快給我靠岸!救人!先救人!”

船上又是一片混亂,是周邊士兵的腳步聲,後來我們的船靠了岸,沒多久那一地的屍體被士兵抬了出去,雖然我看不見,人也一直在穆鏡遲懷中,但我感覺得到,因為鼻尖的血腥味淡了不少。

直到血腥味終於淡到不仔細聞,基本再很難聞到後,穆鏡遲鬆開了我臉上的手,然後帶著我上了傳,我腿幾乎是虛軟的,我從來沒見過這樣陣仗的殺人,眨眼間,十幾天人命,就死在了腳下。

我差不多算是被穆鏡遲抱上岸的。

周邊不知道何時,歌舞升平的金陵河畔,全是袁家的士兵把守,之前那熱鬨的舞台上,此時正帷幔撕扯在地,在上麵旋轉的舞姬們早就不見蹤影。

現場一片七零八落。

他在岸上站穩後,最先上岸的袁成軍便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對穆鏡遲說“鏡遲,你沒事吧?”

穆鏡遲對袁成軍說“我沒事。”過了半晌,他看了一眼周圍正在搜尋的士兵問“可有抓到那舞姬?”

袁成軍沉默了良久,皺眉說“還在搜查中。”

穆鏡遲說“若是要找,便要趁早,最好立即封鎖金陵城。”

袁成軍說“我已經吩咐陳副官去做了,剛才已經全麵封鎖。”袁成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擔憂著什麼,眉間是一片憂愁之色,穆鏡遲似乎看出來了,便說“九爺還請先去醫院看金幫辦,我這邊無需操心,清野身子不適,可能得先走。”

袁成軍聽穆鏡遲這樣說,自然也沒有拖拉,當即說“我先讓陳副官送你們離城,鏡遲我就不親自送你了,路上還請一切小心。”

接著袁成軍便抬手行了個告辭禮,很快他上了車,便由著士兵載著匆匆離開,大約是死了一個什麼重要人物,袁成軍看上去急得很。

沒多久我們的車也過來了,穆鏡遲抱著我上了車,在整個過程我都是虛浮無力的,車子開動後,周管家便坐在穆鏡遲身邊,遞了他一方帕子,他接過,一言不發的抬起我臉替我擦拭著臉上沾染的血。

我有些麻木的坐在那裡,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想什麼,隻感覺穆鏡遲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

他捧著我蒼白的看了一會兒,知道我一定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傻了,很快又再次將我摟在了懷裡,吻著我額頭說“好了,沒事了,已經安全了。”

我說不出話來,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的車已經駛到了城門口,金陵車的車門封鎖了,那裡正圍滿了士兵。

我們的車停下後,司機給了車外的士兵一樣東西,那士兵看了一眼,便快速將城門打開,我們的車迅速駛出了這座城。

我們的車在經過一段山路後,終於到達了穆家的鐵門外,裡麵的警衛見到來車,便迅速將鐵門打開,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我想下車,可是剛從車內站起來還沒一秒,整個人又虛軟無力的倒了下去,穆鏡遲知道現在的我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便將我摟在了懷中,直接把我打橫給抱了出來。

正在門口守著的王芝芝,一見我們下車,便迅速朝我我們跑來,可是當她看清楚穆鏡遲正抱著渾身是血的我時,便趕忙問“發生什麼事了?鏡遲?怎麼會有血?”

穆鏡遲沒有理她,抱著迅速進了大廳,王芝芝匆匆跟在了後麵。接著周媽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她一看到穆鏡遲正抱著我,便小跑著朝我們走來,可是她一走進,看到穆鏡遲懷中的我,衣服上全是血,即便尖叫著問“小姐身上怎麼會有血?!”

穆鏡遲吩咐周媽“放熱水。”

周媽不清楚什麼情況,臉上一片焦急之色,一時半會兒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盯著我衣服上那刺目的顏色沒有動,剛想繼續問。

穆鏡遲又再次說“先給她換衣服。”

周媽無法,隻能手忙腳亂的往樓上跑,穆家瞬間亂成了一團,我被穆鏡遲抱進了自己房間,他剛要解著我衣服,不過當他手指停在我胸口那一顆扣子上時,他的手停了停,停了大約有七秒左右,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良久才說“你過來,替小姐解了衣服。”

丫鬟立馬說了一聲“是。”剛要過來,這時一旁的王芝芝主動說“我來替清野解吧,丫鬟總歸沒有那麼貼心。”

穆鏡遲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從我床邊起身,把我交給了王芝芝,在王芝芝即將要替著我脫著帶血的衣服後,他側過了臉,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丫鬟們便關上了門。

王芝芝替我將衣服脫乾淨後,在看到我身上沒有一道傷疤,她臉上表情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樣,便迅速將我扶了起來。

周媽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我身體,終於放下了心,不斷說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很快我整個人便沉入了水中,當那溫熱的水一點一點暖著我身體時,我才有了一點知覺。

王芝芝守著我,給我清洗著身體,她輕聲問“清野?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全身是血被鏡遲抱了回來?”

我在水裡麵動了兩下,搖晃著腦袋說“那邊發生了事情。”

我並不想再多說,王芝芝還想問,我已經先她一步,把自己徹底滑入進了浴缸,從水底睜開了眼,頭頂的燈在水麵搖搖晃晃。

王芝芝坐在浴缸旁看了我一會兒,隻能起身去了外頭。

等我從浴室出來後,青兒在外麵,她臉色也還發白,估計不止連我都被嚇得夠嗆,連她也不例外。她迅速拿著毯子朝我走了出來,將毯子包在我身上,此時我並不覺得冷,可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忍不住渾身發著顫。

青兒也並不比我好多少,替我圍毯子的那雙手,都在細微顫栗,現在的她不過是在強撐著工作而已,我們都未見過這麼龐大的殺人場麵。

十幾條人命死在麵前,流得血,幾乎可以用血流成河來概括。

我對青兒說“這邊有碧玉,你先下去休息。”

青兒沒敢動,過了一會兒,她說“小姐,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有些疑慮,我有些回答不上來,不過我還是回了一句“估計是袁成軍和穆鏡遲的仇人,不然不會有人埋伏要殺他們。”

青兒說“沒想到前一刻,還美若仙子的女人,下一刻便可以毫不猶豫拿起刀殺人,那個金幫辦……”

青兒說到這裡,捂著胸口忽然跑到窗口用力嘔吐了出來,那種殺人的手法,還真是殘忍至極,一刀插入喉嚨間,帶出來的是一串的血,那血還帶著酒的腥臭味。

顯然青兒也看到了那軍官的死像。

我坐在了椅子上徐徐倒了一杯茶,忍不住在心內沉思,舞姬第一個抽刀殺的人是那個軍官,也就是袁成軍身邊的一個幫辦,是他的得力助,手行軍打仗方麵,專門替他出謀劃策,很受袁成軍的器重。

袁成軍打了這麼多年的勝仗,能夠在這紛亂四起的天下,占據一半腳跟,

這個人是功不可沒的。

現在卻被人一刀斬殺,很明顯,這人是要斷袁成軍的手腳,而我們這些人頂多是在裡麵陪練的而已,那麼多的舞姬根本沒有想要殺太多人,她們的目標隻是袁成軍的幫辦金赤。

隻是拿這麼多人去隻為殺一個金赤,未免太殘忍了些。

隻是要殺袁成軍的人是誰呢?

想到這裡我已經猜不透了,因為袁成軍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仇家早就遍地都是,不過最可能的人還要屬霍家,他一向都和袁成軍是敵對,除了他,我再也難想到會是誰。

等青兒嘔吐完後,我起身走到她麵前,將茶杯遞給了她,青兒還沒有平複下自己的情緒,臉色不僅發白還發青。

她哭著說“小姐,太嚇人了,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我拍著她後背安撫她說“好了,已經沒事了,你彆瞎想,先喝口水漱漱口。”

青兒抽搭著點頭,她接過我手上的杯子後,便迅速吞咽著,一口氣喝下去,她深深呼出一口氣,我見她好點,才又說“回去休息吧,這邊有碧玉,沒事的。”

青兒這才清白著臉點著頭,之後我將碧玉喚了進來,讓她去送青兒回房間,當屋內隻剩下我一個人後,周媽又從外頭走了進來,手上端著藥膳,她皺著眉頭念叨著說“哎呦,小姐,當初我就說過不要您去嘛,可您非要去,現如今瞧見那些死人的下場有什麼好的。”

周媽如往常的嘮叨,讓我心竟然暖上了幾分,我漸漸放鬆下來,坐回了沙發上,周媽把藥膳端給我,熱乎乎的,我捧住用勺子舀了一勺說“誰知道竟然會冒出這麼多殺手,幸虧用的是刀,要是用的是槍,我們估計全都死了。”

周媽說“還好這次先生陪在您身邊,要是您一個人,那得滿地跑,那個舞會什麼人啊,雜七雜八的都有,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殺掉的啊,小姐。”

周滿是擔憂的說著,為了防止之後她一直嘮叨,我趕忙打住她說“以後這種熱鬨,我就不去了嘛,這次這麼大陣仗,你就算請我去,我都不敢去的。”

周媽說“您倒是把我嚇個半死,我還以為那些血是您的。”

我笑著說“是那些殺手的,打鬥的時候,我不小心沾染上的。”

周媽見如此又趕忙催促我說“你快趁熱吃吧,連人血都能夠沾染上,那場景不用您說便知道一定嚇死人了。”

我便不再說話,而是低頭吃著藥膳,可是吃了一會兒,我問周媽“穆鏡遲呢?”

周媽說“在書房呢。”周媽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是個丫鬟,在門口說“小姐,先生讓您去書房一趟。”

我把碗放在了周媽的手上,便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那丫鬟還侯在那裡,我跟著她一起去了穆鏡遲的書房。

王芝芝在穆鏡遲的書房,大約也是知曉了今天金陵河畔的事情,在追問她姐夫的情況。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穆鏡遲看見我,便朝我招手讓我過去,我緩慢走到他麵前後,他將桌上的一顆藍寶石遞給了我,我這才想起什麼,在兜裡翻了翻,才發現估計是掉了。

我立馬接過。

穆鏡遲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見我恢複了不少,便問“好點了嗎?”

我半晌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的點點頭。

他說“這幾天暫時彆出門,老實在家待著。”

他叮囑我,我認真聽著,可還是忍不住問“姐夫,船上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啊?她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時,就連一旁的王芝芝都忍不住看向穆鏡遲。

他暫時性沒有說話,而是往椅子上靠了靠,端起桌上的茶杯,拂了拂,淡聲說“也許是仇家。”接著,他聞了聞杯內的茶香。

我說“會不會是霍家那邊下的手?”

穆鏡遲說“暫時還未可知,目前正在調查中。”

我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抬眸看向我“好好睡一覺,讓周媽陪著你。”

明顯他是不想讓我多問的,我隻能點點頭。

正要出去,這個時候王芝芝問“會不會是霍家?霍長凡和握姐夫打了這麼多年,想要殺他不是一直的事情嗎?這次在金陵河畔以舞姬為引子進行刺殺,一旦我姐夫死,他霍長凡不就少了個對手嗎?”

穆鏡遲是怎樣回答的,我也沒有聽到,因為我已經出了書房內。

如果真是霍長凡的話,會不會外公也在裡麵出謀劃策一半?現在外公和霍長凡結了盟,如今穆鏡遲和袁成軍又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兩方勢力博弈,這種猜測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我徑直回到了房間。

之後那幾天金陵城全是封鎖的狀態,隻準人進,不準人出,大約還在全力搜索那舞姬的蹤影,緊接著便是仙樂閣被關了,全麵接受調查,而袁成軍的得力助手,金赤沒能被救活,死在了趕去醫院的路上。

聽說袁成軍當天氣得斃掉好幾個護衛不當的士兵,還放話說,這件事情不查出來,那逃跑的舞姬不找到,事情就絕對不罷休。

金陵城封鎖了五天,到第六天再次重新打開,可那舞姬卻是再也沒有找到,這件案子怎麼樣了,竟然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袁府那邊鬨成了一團,而穆鏡遲這邊卻悠閒的很,天天坐在花園裡養養花,喝著茶,翻著書,好像外麵的喧鬨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過袁成軍卻並未放過他,在尋找了第七天都未果後,袁成軍帶著人來了一趟穆府,來找穆鏡遲分析凶手的。

那天我借故端著糕點進了茶室,聽穆鏡遲和袁成軍談論了一兩句,穆鏡遲對袁成軍說“誰是九爺的敵對,那麼誰有可能是凶手。”

袁成軍見穆鏡遲的回答,就跟沒回答一般,又說“我的仇家這樣多,怎可猜得到是誰?那個舞姬一天不找到,這件事情就永遠都沒法弄清楚,仙樂閣那邊整也整頓了,卻是一個字都沒問出來,那裡的媽媽說,清樂雖是仙樂閣的,可也隻來短短幾年,而且和周圍的人都不是很熟,仙樂閣對她也不怎麼了解,不像彆的藝伎是從小培養,清楚底細。”

袁成軍看向穆鏡遲說“鏡遲,我查不出來,可我知道,你能的。”

穆鏡遲聽到這句話卻笑了,他替袁成軍倒著茶水說“九爺,何出此言,您都查不出,何況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呢?”

袁成軍哼笑了一聲說“現如今商人朝朝換代,永遠都是後浪拍死前浪,可你穆家在你手上是幾十年,在這亂世中始終都屹立不倒,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袁成軍搖著頭說“鏡遲,這種話你拿去哄哄彆人便可,我們之間還說這樣的話,那就顯得有些沒意思了。”

穆鏡遲放下茶壺說“那九爺要找我問個什麼樣的答案。”

袁成軍見穆鏡遲終於鬆了口,他毫不猶豫說“準確的答案,到底是誰要殺我。”

“霍長凡。”穆鏡遲說了三個字。

袁成軍瞪大雙眸,卻有些不相信,他說“難道連你也同彆人一般,認定是霍長凡朝我下的手嗎?”

穆鏡遲似乎知道袁成軍不相信是霍長凡,因為這件事情連外來人都看出來是向霍長凡,那麼答案就越不可能是霍長凡。

穆鏡遲並不著急,而是用鑷子清洗著茶杯,外麵傳來潺潺水聲,是吃讓裡的水車在轉著。

“九爺,怎認為不是霍長凡?”

袁成軍說“答案這麼明顯,怎麼會是霍長凡?我們鬥了這麼多年,他這樣的手段用過無數回,不會在這個時候又用這樣愚蠢的手段對我下手,我了解他,絕對不是他,必定是背後有人,借用我和霍長凡的關係,把這鍋黑水潑在他身上逃脫而已。”

穆鏡遲說“那我問九爺一個問題,既然這麼多人都認為是霍長凡,為什麼獨獨九爺認為不是呢?”

這句話,一下就將袁成軍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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