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那男人是誰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73.那男人是誰(1 / 2)

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當他吻到我胸口時,他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口那排淺淺的牙印上,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垮在了我身上,他僵硬的身體也隨之軟了下來,狼狽的在那喘著氣,像是已經苟延殘喘了一般。

過了良久,他啞著聲音挨在我耳邊問“那個男人是誰。”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根本發不了聲,他卻好像忘卻了這一點,忽然再次發力掐住我脖子大聲吼叫說“你回答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被他掐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不斷咳嗽著,劇烈咳嗽著,咳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一臉,這個時候袁霖才像是清醒了一些,他愣愣的盯著我臉看了良久,忽然用力將我一推,整個人狼狽的滾到了床上,連一秒都沒停留,拽起地下的鞋子,便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剩下我一個人躺在那失神的看著,風將門吹得嘎吱嘎吱作響。

我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從床上爬起來,當冷風從門外吹進來一刻,我整個人縮在了床角,將身上的衣服死死捂住,便失聲哭了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當側門傳來碧玉的一句“小姐?”

我所有的哭聲便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我快速抹掉臉上的眼淚,然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碧玉,她似乎是剛醒,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怎樣的事情,聲音裡還滿是惺忪的睡意問“您還沒睡嗎?”

她剛想要去開燈,我嘶啞著說“你彆開燈,我剛醒,刺眼的很。”

碧玉放在燈開關旁的手立馬一頓,又過了半晌,她又問“您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又受了風寒?”

我迅速擦著臉上的眼淚,儘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正常一點說“有點小感冒,所以聲音有些嘶啞。”我並不想要碧玉瞧見我現在這副模樣,特彆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趕忙說“你去睡吧,這邊沒你什麼事了,我也困了。”

在碧玉還沒反應時,我又說了一句“等等,去睡之前先把門給關了。”

這時候碧玉才發現門是大敞開的,她奇怪的嘟囔了一聲“門怎麼是關著的……”

不過她沒有得到我的回複,隨之也隻能將門給關上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經大亮,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仿佛從未發生一般,像是午夜的一場夢。

碧玉和青兒也依舊沒發現什麼異樣,繼續如往常一般做著該做的事情,我也當做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洗漱完便坐在鏡子前,梳著頭。

正梳著的時候,忽然聽見西院傳來了哭喊聲,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當即喚來了碧玉問“碧玉,你可有聽見西院那邊傳來什麼聲音。”

碧玉大約是沒聽到,她安靜下來站在那皺眉仔細聽著,就在這一時間中,我好像聽到了林婠婠的哭喊聲,一句淒厲的二爺劃破這清晨。

這時候我和碧玉都同一時間聽到了,當即便相互對視了一眼。

碧玉隨即便高聲說“是姑爺那邊的院子!”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立馬放下手上的梳子說“走,現在跟我過去瞧瞧。”接著我便朝外頭走,碧玉迅速跟在了我身後。

等我們趕到西院那邊時,發現那裡圍了許多人,袁霖緊閉的那扇門裡正傳來東西的摔碎聲,緊接著便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說“你們都給我滾!通通給我滾!全都給我滾!”有酒壺被他砸在了門上四分五裂,接著他又在門裡麵笑著,笑得無比癲狂說“我算什麼?我連個男人都算不上!我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接著又是東西摔在門上的聲音。

林婠婠跪在袁霖的門外,不斷朝緊閉大門苦苦哀求著說“二爺,您開門啊,讓我進去,您讓我進去看看您,求求您了……”

可對於林婠婠的哀求那扇緊閉的門,處了咒罵聲,便隻是咒罵聲,那些丫鬟們也在門口拍我著門板,不斷喚著袁霖讓他開門。

看到目前的情況,我隨手拽了一個丫鬟問“這怎麼回事,大清早的?”

那丫鬟說“二爺昨天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酗了一晚上的酒,如今還在喝呢,明明林姨娘懷孕了,是件高興的事情,可二爺也不知道昨晚受了什麼刺激,今天早上就耍起了酒瘋,可憐那林姨娘,懷著孕在這跪了一晚上,求二爺開門。”

那丫鬟皺著眉頭和我說的這些話,她說完,又像是想起一般,立馬朝我福了福說“少奶奶,如今我正要去喚夫人過來,不和您多說了。”

她丫鬟說完,便匆匆從我麵前離開,朝著王鶴慶的院子跑了去。

林婠婠還在哭著哀求袁霖開門,可是那扇門始終都未開過,丫鬟們也不敢硬闖,一時之間外麵哭喊了一場後,裡麵竟然沒有了聲音。

林婠婠見袁霖沒有了聲音,忽然從地下爬了起來問“二爺怎麼沒聲兒了?”接著她又衝到了門前,用力的敲了兩下,又再次喚了聲二爺,可裡麵還是沒有人回應她。

林婠婠瞬間慌了“二爺不會在裡頭出什麼事吧?”

她身邊的丫鬟安撫她“姨娘,您彆著急,說不定二爺睡了呢,您彆亂想。”

一時間林婠婠有些沒了主意,也不敢直接破門進去。

這時候,聽聞消息的王鶴慶趕了過來,當即便問“怎麼一回事,一大清早的,又在這鬨什麼。”

聽到王鶴慶的聲音,丫鬟們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了一般,迅速朝著王鶴慶跑了過來,在她麵前焦急的說“太太,您來的正好,少爺昨晚酗酒了一晚上,剛才早上又在房間又哭又笑,誰都不讓開門,如今裡頭也沒有了聲響,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敢開門,您快進去瞧瞧。”

王鶴慶聽到酗酒這二字,當即皺眉說“他又酗酒了?”

那丫鬟不敢回答,隻敢默認。

王鶴慶冷聲說“真是越來越每個規矩,他若是再這樣酗下去,就再也沒有誰能夠幫他了,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接著,王鶴慶走到了門口,可她一瞧見懷著孕的林婠婠,大清早衣衫單薄的站在那,便立馬抓著她肩膀說“哎呦,我的大小姐,您不在屋內好好待著,一大早來這裡乾什麼,你是嫌這些事情不夠我煩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才好。”

被王鶴慶拉著的林婠婠,當即便紅著眼睛說“娘,您快去看看二爺吧,您彆管我,我沒事的。”

王鶴慶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啊,真是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接著,她又看向門口站著的小廝說“把門給我踹開,我倒要看他讓我進不進去。”

那些小廝有了她的吩咐,自然是大膽多了,王鶴慶話音剛落,幾個小廝,便一腳踹上了門,門結實的很,踹了好幾次都未踹開,最後又加了一個人進去,幾人齊力一踹,嘭的一聲,門轟然倒塌。

門倒塌後,王鶴慶剛想進去,可誰知道,迎麵來的便是一個酒瓶砸在王鶴慶的腳邊,接著便是袁霖的一個“滾!”字。

王鶴慶低頭看向腳邊的碎片,便皺眉問“你個臭小子,現在是連你娘都要殺了嗎?!”

有丫鬟迅速將屋內緊閉著的窗簾全都拉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堆空瓶堆裡的袁霖,地上吐了一堆的渾濁物,這樣的大冷天,袁霖就穿一件單薄的襯衣躺在那,麵色青白。

王鶴慶一瞧見著模樣,當即便大喊了一聲“

哎呦喂!我的二爺啊!您怎的醉成了這樣!你是不要命了嗎?!”

林婠婠也瞧見了地下的袁霖,在王鶴慶的話剛落音,便快速衝了過去,撲在了袁霖身上,哭著說“二爺,你快起來,地上涼的很,您快起來。”

袁霖還是有點清醒意識的,他沒有推開林婠婠,而是借著他的力道從地下起來,可是起來好幾次,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身體凍僵的緣故,還是腿的緣故,起來了好幾次都未成功的起來,最後還重重摔在了地上。

林婠婠見如此哭得越發大聲了,小廝和丫鬟們隻得衝了過去,一起將地下的袁霖給扶了上來。

王鶴慶站在那直抹淚,她哭著問“霖兒,這又何必呢,何必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袁霖被丫鬟和小廝們扶到沙發上躺下後,便隻是笑,喘著氣笑,他臉上一片頹然說“娘,我上不了戰場,我打不了仗,外麵所有的人全當我是個笑話,您說,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我到底是你們的兒子,還是你們的利益犧牲品,我爹為了利益,為了他所謂的江山,逼我娶了她,為了得到那姓穆的支持,不惜打斷我一條腿作為交換,既然如此,都走到這一步了,你們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殺了我不是更好嗎?為何要如此折磨我,這樣一點一點折磨我。”

他用力拍著胸口問“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兒子?就算是仇人都會給一個痛快,我是你們的兒子啊,你們為什麼要這樣一點一點折磨我?”

王鶴慶聽到袁霖這些話,當即撲到他身上,抱住他說“不是的,霖兒,你爹不是這個意思,你彆這樣想,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兒子,我們怎麼可能要傷害你,是娘的錯,娘不該在以前,不斷和你爹說,讓你留在家裡,彆上戰場,所以你爹才會如此做,你彆怪你爹,要怪就怪娘啊——”

袁霖不知道是累極了還是怎樣,竟然隻是笑了笑,便整個人直接暈厥了過去。

林婠婠搖晃著他身子大喊了一句“二爺!

屋內瞬時間一片慌亂,王鶴慶大喊著“醫生!快讓醫生過來一趟!”

有丫鬟從裡麵匆匆忙忙出來,屋內便亂成了一團。

直到等醫生來,裡麵的局麵這才穩定了下來,袁霖被抬去了床上,醫生在一旁醫治。

我站在那看了一會兒,我沒有繼續停留,而是轉身就走,回到院子內後,我坐在屋內如往常一般發著呆,青兒和碧玉因為今天中午要做桂花羹,所以在挑揀著桂花。

青兒閒聊著說“二爺,如今怎的變成了這副模樣。”

碧玉在這之前並未見過袁霖,所以問了一句“二爺以前是何等模樣?”

青兒看了她一眼說“總之,姑爺以前不是這副樣子。”

碧玉聽青兒如此,便又說“聽二爺剛才的口吻,是怨家裡人逼他娶小姐,可我們家小姐難道就不後悔嫁給他?他有什麼資格來說如此的話,他嫌棄小姐,小姐還嫌棄他呢,如今這副模樣,是連我家小姐半根手指頭都配不上的。”

“碧玉!”碧玉話一出來,我便怒斥了一句。

她被我突然的大聲,嚇得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看向我,青兒推著她,壓低聲音說“你怎麼什麼話都說。”

碧玉大約也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即便慢吞吞的說“我錯了,一時口無遮攔。”

我臉上的冷意仍舊沒有緩和,我說“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出一句,我不想聽。”

碧玉有點害怕說“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大約是袁霖的事情,讓遠在外頭處理事情的袁成軍匆匆趕了回來,他回來的那天,便徑直朝著袁霖房間走,也不知道兩父子之間都談了些什麼,隻聽丫鬟們說,差不多一下午的時間,袁成軍出來後,便是歎氣連連。

袁霖的狀態也並沒有好轉,之後每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連袁成軍回來都管不住半點。

本來整個袁府,因為林婠婠的懷孕變得喜慶洋洋,如今又因為袁霖的狀況,而死氣沉沉,王鶴慶又要忙著林婠婠,又要擔心著袁霖,每天便是一副憂心忡忡,也根本沒有時間來找我麻煩了,至於袁成軍,就算趕回來了,除了那天去見過袁霖一麵後,之後幾乎每天都很忙。

如今袁成軍正打算成立新政府,正式上任為總統,管轄著半邊疆土,從以前的軍閥世家,恢複君主製,建立大國。

縱觀天下,如今也沒誰能夠與袁成軍抗衡,霍長凡在上次被他偷襲得,兵力早就七零八落,已不足為懼,其餘不過是一些小蝦小蟹,隻需要花費些時間來平一平便可。

袁成軍打算把繁華的金陵定為首都,想改年號為永和。

成立新政府進行改革,打造總統府,所有一切需要正式起來,當然是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支撐的,而袁成軍為這一切準備得太久了,所以在啟動這些時,他早就為自己在後頭準備了一個穆鏡遲,穆鏡遲是支持這一切資金的金主。

以前讓他來支持名不正,言不順,如今他可是他小姨子的丈夫,在後麵鼎力支持他,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當然穆鏡遲這錢也不是白給的,他會在後麵支持袁成軍,不過也是借用袁成軍來打開自己的局麵。

袁成軍給他在金陵經濟界的所有行政便利,讓他成為以金陵市為中心的工商領袖。

兩人互惠互利,一個有的是錢,另一個有的是權。

當然在袁成軍和穆鏡遲商量事情的那段時間,他派人送了我不少東西,全部都是些奇珍異寶,我屋內也被多派過來好幾名的丫鬟,廚房內專門配了廚子,袁成軍對我的態度也是相當的殷勤,可謂是噓寒問暖,我在袁府的待遇,一下便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袁成軍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做法,不過是為了讓穆鏡遲掏錢給他的時候,掏得更容易一些。

我對那些東西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大多都是一些西洋人的東西,倒是把碧玉還有青兒看花了眼,每天一個勁的圍著那些新奇的東西轉。

這些東西倒也不礙事,最礙事的,還屬那些派過來的丫鬟婆子們,不熟悉的人,無論怎麼用著都不順手,事情沒多少可供她們做,倒是每天把我這屋子弄得吵吵鬨鬨的,令人煩的很,而更為讓人惱火的是,我還不能辭退他們,本來就沒多大的地方,變得越發擁擠。

懷孕兩個月的林婠婠倒是來過我這一次,懷了孕的她和我相對比,她院子那邊反而冷清了不少,除了上次袁家人高興了一場,倒便也沒什麼好特彆的。

她來到我屋子內後,看到那一屋子的奇珍異寶,還有來來回回走動的丫鬟婆子,難免有些羨慕的說“還是妹妹好,有個好的出身,連爹和娘都看重幾分。”

我聽出她話內的幾絲落寞,又看向她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笑著說“這東西你要是喜歡,我全都給你便是,反正我這屋子本就不大,擺在這裡,占了我的地方,礙事情的很。”

林婠婠卻笑著搖頭說“妹妹誤會了,我羨慕的並不是這些東西,而是羨慕妹妹的出身,和爹的看重,不像我,就算是嫁進來了,也不過是個風塵女子,連肚子內的孩子都不太受待見。”

林婠婠懷孕後,最為高興的人是王鶴慶,可袁成軍卻並沒有王鶴慶那般的開心,反應也始終是淡淡的,大約還是在顧忌林婠婠的出身,所以連帶著孩子,都不是太看重。

現如今聽林婠婠如此說,我隻是笑著安撫說“母憑子貴,我背景再怎麼顯赫,若是沒有子嗣支撐,也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婠婠姐姐千萬彆如此說?

!?

我想了想,又問“對了,二爺這幾天怎麼樣?”

說到這裡,林婠婠眉心的憂愁更為重了,她說“還是老樣子,把自己關在屋內不出門,每天便是以酒為伴,今早我去看他,和他說話,說了些孩子的近況,他也不太理我。”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回頭對碧玉說“碧玉,去把我繡給孩子的衣服拿過來。”

碧玉看了我一眼,便迅速回了房間,很快她端出來一個盒子,我將盒子打開,從裡麵拿出幾件小衣出來,放在林婠婠麵前說“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有男有女,我繡工向來不是很好,還請不要嫌棄。”

林婠婠看到那些小姨,當即便是“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接過那些小衣服,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愛意說“這衣服上的小熊小花真可愛。”她又看了我一眼說“繡得這樣精細,肯定繡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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