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發涼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116.發涼(1 / 2)

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我從穆鏡遲懷裡起身問“你沒問問他嗎?”

穆鏡遲說“這是他的私事,我從來不過問手下人的私事。”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外麵還在下雨,穆鏡遲側頭看了一眼,忽然感歎“似乎是秋雨季了。”他又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看向我笑著說“一年一年,時間如流水,好在你還好好的在我身邊。”

穆鏡遲的手指今天有些涼,在平時,他身子一直都偏向暖的,可不知道今日是不太舒服還是怎樣,他握住我手時,連帶著我的手都是涼的。

丫鬟這時把他的藥膳端了進來,他這才鬆開了我的手,那藥膳旁邊有一小碗黑米粥,他將那黑米粥從托盤內端了出來說“知道你饞,不過藥膳這東西是病人才能吃的,為了防止你再偷吃,我已經讓廚房的人嚴格把守了,若是真饞得厲害,便喝點彆的解解饞。”

他將那碗小米粥遞給我,我端在手上,那小米粥的溫度正好,穆鏡遲微微一笑說“嘗嘗看,味道怎樣。”

我點了點頭,便用勺子舀了一勺嘗了嘗,我略微驚訝的瞪大雙眸看向穆鏡遲。

他輕笑著問“味道是不是和我的藥膳味道一樣?”

我攪拌了幾下,裡麵隻有小米粥外加一些百合,可味道確實跟他的藥膳差不多。

他說“知道你喜歡這味道,所以把幾味跟你相衝的藥換了,換成了益氣的,用紗布抱住藥材,隨著小米粥在裡頭熬製,所以最終出來的成品,是小米粥的模樣,但有時藥膳的味道。”

他又端起了桌上那碗他似乎很是厭惡的藥膳說“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讓廚房寫個食材單子給你,從此以後不許再偷吃那些不該吃的東西了,記住了嗎?”

我捏著那碗小米粥,半晌都沒說話,嗓子有些發緊。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碗藥膳在我眼裡美味無比,可是在穆鏡遲臉上,卻絲毫尋不到他認為好吃的跡象,隻是麻木的食用著,甚至在吃的過程中還會微微皺眉。

不過也對,這個東西他已經在他人生當中,如影隨形了十幾年了,每天必須都要食用的,再美味天天如此,也會膩到不行。

我拿著那碗粥小口小口的吃著,吃了好一會兒後,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胃口竟然不是很好,可為了不讓穆鏡遲看出端倪,我還是逼著自己吃下去,等終於吃完後,穆鏡遲還需要處理工作,我本來想離開,怕打擾到他,可誰知道他竟然將喚了過去,再次圈在懷裡,拿著桌上那些他每日都要處理的工作,一邊翻閱著,一遍輕聲細語的和我講解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得煎熬的很,根本沒仔細去聽明白,隻模模糊糊記了個大概,穆鏡遲感覺到我有些心神不寧,他翻著手上的折子,唇在我耳邊問“怎麼了,你最近很是心神不寧的模樣,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立馬搖頭說“沒有,隻是熱。”

我在穆鏡遲懷裡難耐的動了兩下,穆鏡遲低眸看了我一眼,確實如今的我已經是滿頭大汗的模樣,他一見我全身都是汗,便皺眉伸出手在我額頭上碰了碰問“最近是怎麼了?動不動就出這麼多冷汗?可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我立馬搖頭說“沒有,隻是有些熱而已。”我怕汗濕穆鏡遲,又主動從他懷中起身說“姐夫,我過去換身衣服洗個澡。”

他瞧我這副模樣,便嗯了一聲,皺眉說“若是真不舒服,便讓醫生過來一趟。”

好在這個時候王芝芝進來了,不知道來找穆鏡遲什麼事,她一瞧見我也在他房間,愣了幾秒,我沒有和她說話,直接從她身邊彆了過去。

我快速出了書房,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起來,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說什麼,我隻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走到哪裡都覺得腳下燙人。

我倉皇無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周媽正在替我收拾床鋪,見我從穆鏡遲房間出來了,便趕忙走過來問“怎這麼早出來了?先生要工作了?”

我說“王芝芝進去了。”

周媽一聽哦了一聲,她說“您終於留這用餐嗎?我已經提前去讓廚房內的人備了。”

我立馬說“不用了,小魚兒還在家,我現在要回去。”

周媽還想說什麼,我已經去床上拿起了自己的東西,又對周媽說“那我先下樓了。”

可誰知道周媽又攔住我,她說“您現在就走嗎?怎麼也得過去跟先生打個招呼啊,不然沒個規矩。”

我攢住包的手緊了幾秒,便點了點頭,出了房門,又朝著穆鏡遲的書房走去,可快要走到門口時,正好看見丫鬟抱著孩子進了穆鏡遲書房,我在那站了一會兒,也跟著走了過去,可走到房門口候,正好看見穆鏡遲將孩子抱在了懷裡逗弄著。

他麵帶著微笑時不時和王芝芝說上幾句什麼,而王芝芝站在那臉上也帶著淺笑,屋內氣氛和諧的很,穆鏡遲對這個孩子,倒也不似丫鬟們說的那樣討厭,至少現在不像。

孩子會笑了,一直抓著他的手,開心的笑著,穆鏡遲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孩子的笑聲感染了,臉上的微笑又深了幾分,儼然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樣。

我的手在門上停了幾秒,幾秒過後,我又放了下來,沒有再進去。

周媽要送我出去,所以一直後麵等著我,見我站在那不動,便在身後問了我一句怎麼了,我平靜的轉過身看向她說“沒什麼,他現在忙,我們還是先走吧。”

周媽見我表情有了變化,便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屋內,很快她便明白了什麼。

不過我們都同時沉默了下來,一起朝著樓下走去。

周媽知道我的沉默是因為什麼,她邊走,邊對我說“我一早便和您說過,王芝芝再不濟,也是先生的妻子,可您不同,在你看來這畫麵刺眼的很,可殊不知,這刺眼的畫麵,卻是時時刻刻在發生,若是您這點都承受不了,為何不聽周媽的勸呢。”

周媽依舊對我和袁霖不死心,她說“姑爺其實是個好姑爺,隻是你們都錯了,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去認識對方,對雙方的了解都存在誤差,反正日子還這麼長,為何不換過一個方式去了解對方呢?”

莫名的,我有些頭疼,我對周媽說“我和袁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周媽您就彆再說這些了。”

我聲音裡帶著絲火氣和不耐煩,周媽見我心情很不好,便也沒有再繼續嘮叨。

好在車子就停在門口,我徑直上了車,也沒有和周媽多說什麼,隻是麵無表情的坐著,周媽站在車外滿臉擔憂,車子很快便從她麵前開離。

差不多半個小時,車子停在袁家門口後,雨也恰好停了,我從車上下來,剛下來,便正好碰見袁霖帶著林婠婠從府中出來。

林婠婠看到了我,還是很有禮貌的行了一禮,朝我喚了句“清野。”

我也還以她一笑,正要走的時候,林婠婠又說“二爺要帶我去集市買點東西,清野,你要不要一道隨我們去?”

我剛想說話,袁霖已經先上了車,最終他坐

在車裡催促著林婠婠說“上車吧。”

我知道袁霖什麼意思,自然也不用他開口阻止,便對林婠婠說“我剛從外頭回來,有點累,你們去吧。”

林婠婠見我如此說,也沒有再執意,由著丫鬟扶上了車內。

等他們的車走後,我這才朝著府內繼續走去,到達院子裡頭時,碧玉正好朝裡頭走了出來,對我說“小姐,我正要去前廳給您打電話呢。”

我見碧玉這副模樣,便問“可是有什麼事?”

碧玉說“有事的,今天小廝往家裡送了一封信,說是您的。”

我說“信?”

碧玉引著我朝裡頭走,到達裡頭後,她將信封遞給我。

我問她“什麼時候拿過來的?”

碧玉說“一個小時前。”

一個小時前?

我覺得奇怪的很,便將信封給打開,裡麵是一封信,信封內是短短的一行地址,梨園天字包廂。

我瞬間便明白這是誰捎來的,我沒有說話,而是回了房間,將那封信在燭火上點燃,任由它化為了灰燼。

之後我又去房間看了眼小魚兒,先生正在房間教授他課程,我沒有進去打擾,而是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瞧瞧退著離開,又出了一趟袁家,趕去了梨園那邊。

等我到那後,果然譚俊便在那等著我,他見我來了,當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我進行道歉的說“抱歉,這段時間臥——”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說“你不用覺得抱歉,我隻想問你,你是不想活了嗎?你知道穆鏡遲是個什麼人嗎?隻要你在他麵前稍微露點苗頭,他便會察覺出事情不對勁,你居然在他麵前不對勁了這麼這久,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立馬解釋說“我沒想怎麼樣,我隻是……”

我很是不耐煩問“你隻是什麼?”

他說“我隻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句話我覺得略有些惡心,我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我說“那件事情既然是交易,那便誰都不要再去提起,你已經將我想要的全都給我了,不必再糾結之前的事情,我們如今算是兩清。”

過了一會兒,我又笑著問“怎麼,你還想對我負責不成?”

譚俊被我這句話羞辱得有些難堪,他說“我知道分寸。”

我說“你知道分寸就好,所以我勸你從今天起,出了這扇門便能夠將那次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譚俊沉默著。

我放下茶杯,便想起身就走,這個時候他在我身後說了一句“我從穆先生辦公室出來時,見您臉色不是很好,擔心您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會——”

我打斷他的話說“你記住,就算我身體是真的不舒服也跟你沒任何關係,我們之間和從前沒有任何差彆。”

我將話說的很絕,我沒有看後麵譚俊的臉色,推開門直接出了門。

譚俊大約至今都不清楚,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他喝我灌下去的那杯酒後,在帶我去他家的一個半小時裡,便直接暈了過去,早上醒來,他所有看到的一切不過是我全部都計劃好的。

他隻知道我設計了他,可是他沒想到那天晚上,我們卻什麼都沒發生。

之後那幾天再也沒出國門,都安靜的在袁家院子內待著,緊接著離新政府總統府竣工的日子已經隻有一個多星期了,袁家開始張燈結彩,青兒和碧玉出去好幾次,跑回來跟我說,大街上現在可熱鬨了,紅綢從金陵城的尾部,牽到了金陵城頭部,外麵是敲鑼打鼓的聲,所有人全都在慶祝新政府的城裡。

小魚兒每次聽見青兒和碧玉從外麵跑回來說起外麵的那一切,便高興的很,一直吵鬨著要出去,我都沒準,隻是讓小魚兒在家裡,認真聽先生教授課業。

小魚兒失落的很,可是他也不像彆的孩子那樣,不讓他出去,便開始大哭大鬨,隻是會失落一下下,便又按照我的話去和先生學習了。

這孩子總是讓人覺得心疼,見他如此,我還是沒忍下心,決定等他課程結束後,晚上帶他出去轉轉。

一直到傍晚五點,先生終於將今天的課程教授完小魚兒,並且還來我麵前誇獎了小魚兒,說他天資聰明的很,什麼東西隻需要教一遍便記住了,做功課也認真,還將小魚兒今天寫的字拿給我檢查。

我翻看了幾眼,發現確實寫的不錯,毛筆字如今練得比我好多了。

我將本子合住,對那先生說“真是勞煩您費心了。”

那先生笑著說“這是我的職責,還有孩子也不用在課程上太繁重了,既然功課已經完成了,少奶奶也可以帶他出去走走。”

一聽先生如此說,我當即看向小魚兒,小魚兒立馬眼神閃躲著,我瞬間明白了什麼,又看向先生問“可是他讓您跟我提的?”

那先生說“今天我出了一道算術題考他,和他說,要是解出來,我便答應他的一個要求,他的要求是想今天晚上出去玩兩個小時。”

我沒想到這個鬼機靈居然去找先生使壞了,當即看了他一眼,他越發的委屈了,委屈中還帶著點小心翼翼,他拉扯著我的衣服說“青兒姐姐他們說了,今天晚上會很熱鬨,有舞獅子,還有小猴兒看,您就帶小魚兒去看看嘛。”

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我如何虐待他。

那先生也有些於心不忍,他說“如今袁將軍快要任職,全城的小孩早就在外狂歡了,您啊,也彆太苛刻了,這麼小本就是貪玩的時候,您就滿足滿足他。”

小魚兒搖晃著我說“娘親,你就答應我吧。”

我笑著說“好吧,答應你就是了,你這臭小子,還真是機靈的很啊。”我將他從地下抱了起來,小魚兒見我答應了,摟著我脖子便大聲歡呼著,之後我送著教書先生離開了這裡。

晚上的時候,外麵果然如青兒和碧玉所言,滿城的花燈紅綢,從金陵城的這頭掛到了另一頭,所有人在狂歡,慶祝新政府的到來。

大街上是舞獅子,跟雜技,到處均是一片吆喝聲。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熱鬨的金陵城,這種盛況很少見過,就連上元節那天,都沒如此熱鬨。

碧玉和青兒也高興的很,碧玉興致勃勃的往周圍看著,笑著說“我聽說袁大總統在沒上任之前,便減免掉人們兩成稅收,還成立了軍校,無論是貧窮人家的孩子,還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可以過去考試,若是符合要求的,都一並錄用,並且錄用了的,每個月還有十塊大洋領取呢,現在這個政策一出來,那些貧窮人家都高興瘋了,我還聽人說,先生資助袁總統,成立了好幾所福利院,專門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福利院還專門聘請了先生,給那些孩子教書,還聽說,若是出色的人,可以由福利院這邊資助留洋去讀大學呢。”

這個時候青兒在一旁說“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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