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對王芝芝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王芝芝再次看了臥室房門一眼,沒有再停留,微微一笑,便轉身朝著書房外頭走去。
r????虞助理站在那看了她良久,這才轉身進入書房。
王芝芝回到房間後,她望著一室的冰冷,和鏡子內的自己。
她望著鏡子內那張日益刻薄的臉,手順著麵容的輪廓一點一點往下時,她終於沒有忍受得住自己的情緒,發狠似的將化妝櫃上的東西,猛然往地下一掃。
那些東西摔在地下,猶如此時她的心,摔得七零八落,她花費好大的力氣,在那平息著自己的情緒,一旁的丫鬟根本不敢說一句話。
整間屋子鴉雀無聲,王芝芝的頭發狼狽的散落在肩頸上,她望著鏡子內的自己,哭笑不得。
到第二天時,霍夫人發來邀請,說是約她過去坐坐,王芝芝正好閒來無事,便應約了。
等到達霍府時,正好是十點,霍夫人正在那逗弄著自己的女兒,見王芝芝來了,便趕忙從椅子上起了身,朝著她走來笑著問“鏡遲的身子怎麼樣?”
王芝芝同樣笑著對霍夫人說“還是老樣子,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太差。”
霍夫人握住王芝芝的手說“能夠保持老樣子,那才是最好的。”
她拉著王芝芝在椅子上坐下,兩人坐下後,霍夫人便又說“怎的?不開心?”
王芝芝以為自己臉上情緒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霍夫人看出來了,她也不打算掩飾,隻是淡笑著說“沒有不開心的,每天不都這樣嗎?”
霍夫人自然清楚王芝芝的心結所在,她說“鏡遲本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以為你離他很近的時候,有時候你又發現,你離他很遠,當你離他很遠的時候,你又會發現,你隻會離他更遠不會更近,他跟長凡這麼多年朋友,你也是清楚的,對長凡也是這樣一副樣子,不會表現得太熱絡的。”
對於霍夫人的話,王芝芝像是再聽,又像是沒有聽,她說“你說當年我是不是不該嫁給他,若是沒有嫁給他,是不是一切也會有所不同。”
霍夫人立馬伸出手捂住王芝芝唇,她說“千萬彆說這樣的話,沒有什麼該與不該的。”
王芝芝笑著將霍夫人的手從唇上拿了下來說“其實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到他了,他身邊的人防我防得跟洪水猛獸一般。”
王芝芝嘴角勾起一絲笑說“也許當年我就不應該摻和在那件事情裡頭,誰不知道那件事情任何人碰不得,可那時候我天真,以為她走了,自己便永遠的得到了他,現在才發現,從那一天起,我便失去了他。”
霍夫人擰眉說“雖然那件事情有好幾年了,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你什麼事情不摻和偏要摻和那件事情。”
霍夫人長長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說“聽說她又結了婚,跟個日本人,前段時間長凡身邊一個外交官見過她一麵,在那邊的領事館和她的丈夫,有了個女兒,這件事情,長凡跟我說,我都沒敢讓他告訴鏡遲,不過,想來應該也是瞞不住的。”
霍夫人說完,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拂了拂,飲了一口,她又說“聽說過的並不怎麼樣,丈夫是一名戰地記者,在報社工作,工資並不高,連養家糊口都成問題呢,她在那邊領事館做翻譯。”
王芝芝同樣也端起桌上的茶水,目光落在那小巧精致的被茶杯上,她手撫摸著茶杯說“人沒回過國內?”
霍夫人說“哪裡回國,她隻接日本領事館的翻譯工作,從不飛國內的。”
霍夫人歎了一口氣說“她倒是也算是有骨氣,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那頭受這樣的罪,日子過成這樣,偏也不吭一聲。”
霍夫人見王芝芝不說話,便又叮囑說“這些話你千萬彆跟鏡遲說,我們聽聽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