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連我們都感覺到萬分意外,可是陳國宏說她答應的很爽快,甚至很冷靜,我想,也許是這幾年,小姐在外頭吃了這麼多的苦,終於明白生活不易,知難而退呢?”
說到這裡,穆鏡遲卻輕笑一聲說“未必。”
虞澤看向他,穆鏡遲未往下深說,隻是點到即止。
虞澤皺眉說“今天淩晨兩點我接到的這通電話,那邊親口與我們說的,不過,小姐要求我們立即支付木村的醫藥費,所以我今早上匆匆趕來,便是來詢問您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穆鏡遲的臉依舊逆著光,他說“她不是這麼聽話的人。”
虞澤低聲問“您的意思是……”
穆鏡遲端起桌上的茶杯,低眸飲了一口茶說“讓陳國宏再跟她談,醫藥費可以給她支付,不過在支付之前,她人必須要在船上。”
虞澤明白了穆鏡遲的意思,他低聲說了聲“是。”
穆鏡遲想起什麼,又說“另,多找幾個看著她,她心眼多的很,能捆則捆。”接著,他將手上那枚玉佩拋給虞澤說“願賭服輸,你的了。”
虞澤將枚玉佩拿在手上,他又抬眸看了穆鏡遲一眼。
虞澤沒有多問,他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既然把這枚玉佩給了自己,虞澤便不多嘴收著就是。
虞澤正要退出去時,穆鏡遲又說“還有一個條件。”
他腳步一停,看向書桌的方向。
“讓她把婚離乾淨了,再給我回來。”
站在門口的王芝芝手在發著抖,她控製不住自己,在虞澤朝門這邊走來之前,她手猛然從門口抽了回去,可誰知道,還沒徹底收回去,她另一隻端住托盤的手一個沒注意,托盤便從她手間滑落,在地下摔了個四分五裂。
書房內的人同一時間朝門口看了過來,王芝芝一時之間竟然慌亂無主,不過很快,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立馬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碎片,還沒撿幾片,這時,虞澤將書房門拉開了,王芝芝僵住動作,緩緩抬眸看了去。
虞澤便站在了她麵前。
王芝芝立馬從地下站了起來,對虞澤笑著說“我、我是來給鏡遲送糕點的,不過、剛、剛才手滑,沒端穩托盤。”
虞澤也沒有戳破王芝芝這漏洞百出的借口,他說“我讓丫鬟過來掃。”
王芝芝趕忙甩手說“不、不不用,我去喚丫鬟上來。”
她說完,整個人便快速朝後跑。
等她喘著氣到達樓下後,香兒見她如此慌張,便朝她迎了過來,喚了聲“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香兒是從她側麵出來的,她嚇了好大一跳,等她猛然回頭,發現是香兒,她鬆了一口氣,立馬搖頭說“沒、沒什麼。”
香兒見她滿頭大汗,立馬從口袋內拿了一方帕子遞給她,王芝芝從香兒手上接過帕子,然後在額頭上胡亂擦拭著。
她怎麼都想不到,最不該來,竟然又來了。
她付出如此大代價換來的,竟然就得來了這短短的三年,僅是短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