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再多問,便從床上下來,對站在那的小秀兒說了句“走吧。”
小秀兒便點頭,最先出了房間,等小秀兒去了外頭後,我這才跟著走了出去了,小秀兒在外頭等著我,便領著我徑直朝著穆鏡遲的書房走去,當她將那扇門給打開時,裡頭傳來的是,是撲鼻的藥味。
小秀兒見我在那遲疑著,便又說了句“您請進吧。”
我沒說話,這才抬腿朝裡頭走了進去,小秀兒沒有跟著進來,在我進去後,她便在外頭帶關了門。
穆鏡遲明顯沒在書房內,書房內的香已經滅了好多天了,桌上的東西從那天起幾乎未有變動過,可見穆鏡遲已經好多天沒有處理公事了,我在心裡想。
正當我盯著他書桌發呆的時候,裡頭這時又走出來一個丫鬟,對站在書房中央的我說了句“小姐,先生在臥室內等您。”
我點了點頭,這才又朝著臥室走去,等到達裡麵後,便瞧見穆鏡遲正靠在床上,有個護士正在一旁替他換著吊針水,他幾天下來似乎瘦了不少,精神不是特彆的好,臉色依舊蒼白得過分,我從來沒有見他狀態如此差過。
他並未睜開眼,正閉著眼睛靠在那,似乎在休息,不過當我腳步停在他床邊後,他緊閉的雙目便緩慢的睜開了,他看向從外頭進來的我,眼神很是平和,沒有一點起伏,更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寂靜。
他看了我一會兒,小聲說了句“你來了。”
?護士替我搬了一條椅子放在他床邊,我站在那遲疑了一下,他又笑著對我說了一個“坐。”字。
在他的指示下,我這才又緩慢的坐了下來,坐在了他的床邊。
他神色溫柔的瞧了我一會兒,便說“聽說這幾天你又找她的不痛快了?”
他口中的她,應該指的是王芝芝,我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在他麵前嚼了舌根,就那一天譏諷了她一次了,倒像是天天找她鬨了一般。
我說“誰天天找她不痛快?這幾天我連門都沒怎麼出,是不是誰在你麵前亂說話了?”我想了想,又說“我不過在穀律師來的那天,在你書房門前譏諷了她一頓,如今傳到你耳朵你,倒像是我在欺負她一般。”
麵對我的話,穆鏡遲也隻是淡笑凝視著我,他很清楚穀律師來後,整個穆家的人在想什麼,他笑著問“你呢,告訴我,穀律師來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我不知他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裝傻說“還能想什麼?律師來了不都是公事嗎?而且穀律師又不是沒來過穆家。”
穆鏡遲說“穀律師隻來過穆家三次,第一次是我二十歲那年,第二次便是我三十歲那一次,而第三次。”
穆鏡遲說到這,停頓了幾秒說“便是今天這一次。”
我不明白的問“那又怎樣?”
穆鏡遲想了想,說“沒什麼。”
他忽然起了下身子,忽然伸出手臂拿住我手問“手上的疹子好些了沒有。”
今天的我,出奇的配合他,便回了句“好得差不多了。”
他將我衣袖推了上去,來回看了幾眼,便笑著說“讓丫鬟仔細些,夏天,窗外蟲鳴多的很,一不小心鑽進你房間,便會很容易使你過敏。”
我說“我昨天去外麵轉了一圈,發現外頭的牡丹開了,我想了想,又拉住他的手說“等你好了,你帶我去看金明寺那看牡丹?聽說那邊的牡丹開得極好。”
穆鏡遲望著我不說話,大約是是覺得今天的我,對他態度好到過分吧。
我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又問“怎麼了?你不想帶我去嗎?”
我乾脆把他的手推開了一些說“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帶春兒他們去就是。”
我起身要走,穆鏡遲先我一步將我手給握住說了個“好。”字。
我身子在那僵了幾秒,他答應的很認真。
不過,很快,他又說了句“你坐下,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他見我站在那不動,便稍微用力的拉著我又重新坐在了他麵前,等我坐好後,穆鏡遲說“我已經讓人去顧家,把小魚兒接回家裡。”
見他如此說,我很是不解的看向他。
穆鏡遲低聲解釋:“那孩子很是聰明,你喜歡孩子,便放在你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