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穆鏡遲沒有再多問。
之後兩人再說些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已經走到了樓上。
如今這幾天穆鏡遲身子似乎有了些好轉,所以施欣蘭才又通過王芝芝來打探穆鏡遲卸任的意思,不過,這麼久,也就見施欣蘭來過,倒是霍長凡,一直都未見有蹤影。
我回到房間後,桂嫂便端了些水果進來,她把水果放在一旁對我說“先生讓我端上來的。”
我望著那些水果沒有說話,桂嫂見我對那些水果似乎完全沒興趣一般,又說“您多少還是再用點,剛才在餐桌上,都未吃多少。”
我說“我知道了,您把東西放在這吧,等會兒我再吃點。”
桂嫂見我如此說,便應答了一聲,這才將手上的端著的水果放在了不遠處的桌上,之後桂嫂便從我屋內離開了,等她離開厚後,我便起身去了浴室洗澡,等出來時,這才發現穆鏡遲正坐在我房間內,他手上正拿著我替小魚兒繡的那件衣服在查看著。
不過他在聽到我推門出來的聲音後,便停下了手上動作,側眸來看向我。
我剛洗完頭發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身上也隻穿了件睡裙。
見他在我屋內,我也沒有理會他,在屋內候著的春兒當即便去櫃子內給我拿了一件外套,我將外套穿在身上後,便朝他走了過去,當即將裙子從他手心內給抽了出來。
穆鏡遲坐在那笑著說“手藝倒是進步了不少。”
我沒有理會他,隻是將那件衣服塞到了被子內,然後便又走到梳妝鏡前,擦拭著肩上帶著濕氣的頭發,穆鏡遲又從椅子上起身,朝我走了過來,到達我身後便問“生氣了?”
聽他如此說,我當即回頭說“我能夠生什麼氣?小魚兒本就不是穆家什麼人,彆人如此說,也沒什麼錯處。”
我說完,便在那撥弄著頭發,穆鏡遲笑著說“怎的,還跟個小孩計較起來了。”
我說“小孩的話才是真話,我們本就是外人,這是個事實,哪裡有我們來計較的份。”
我想了想,便又說“不如我也同小魚兒一起搬出去罷了。”
穆鏡遲聽到我這話,卻隻是伸出手拍了拍我腦袋說“我要讓小魚兒姓穆,是你不肯,如今又來跟我胡鬨了?”
見他如此說,我沒說話,依舊低著腦袋在那把玩著尾稍,他又在我身邊坐下,繼續笑著說“你若是要跟她們計較這些,我讓小魚兒再回來便是。”
一聽他如此說,我立馬開口說“我可不同意這樣做,好不容易把小魚兒從她眼裡拔出來,若是再讓你釘進去,那她還不恨死我,而且風兒可是正兒八經的穆氏血脈,你的兒子,小魚兒哪裡能夠跟他去搶。”
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穆鏡遲臉上沒有太大的反應,他說“好了,這件事情本就是小魚兒最先的不對,今天會說這樣的話,你也隻能忍了,畢竟理虧在先。”
我說“什麼叫我們理虧在先,難不成小魚兒說他是野種,還真就是野種不成?”
這話一問出來,穆鏡遲臉上的笑意冷卻了一些,不過很快,他說“孩子之間的胡話,你怎還拿出來說。”
我沒說話,低頭繼續玩把玩著頭發,穆鏡遲又說“既然你要將小魚兒從這裡離開,我也依了你,她那邊也未在多有追究,這事今後便不許再提,記住了嗎?”
他對我進行警告,我還是沒有回複他。
穆鏡遲便又柔著聲音說“今天下午見你還是氣衝衝上的樓,晚上便和小魚兒手牽著手從屋內出來,可是關係好些了?”
我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
穆鏡遲見我如此,坐在一旁盯著我背對著他的後腦勺未說話,春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瞧著,似乎生怕我這不識趣,不給他麵子的性子會惹穆鏡遲。
不過穆鏡遲向來是不在乎
這些小性子的,他便又說“肯定是餓了,所以才這麼大氣性,先吃點東西。”
他說完,便看了春兒一眼,春兒在接觸他視線後,便立馬將桂嫂之前切好的水果端了過來,托盤內還盛放了幾個湯包,穆鏡遲從春兒手上端了過來對我說“吃點如何,嗯?”
春兒在一旁急得很,生怕我還是不識趣,在那耍小性子,畢竟這可是穆鏡遲病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難得好心情的哄著我。
春兒隻差沒替我去接那些水果了。
穆鏡遲端著東西在那等了一會兒,好半晌,我才不情不願的扭過身重新麵對著他,然後看向他手上端著的湯包問“哪一家的?”
穆鏡遲唇角銜著笑說“蘇記湯包館的。”他說完,便將托盤放在了梳妝櫃上,然後拿起筷子跟小碟子,親自替我夾了一隻湯包出來,放在小碟子內後,便遞給我說“你嘗嘗,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蘇記的湯包了嗎?”
穆鏡遲都將東西遞到我麵前來了,我坐在那看了良久,這才緩慢伸出手從他手上接過湯包,然後用筷子夾住咬了一口。
蘇記的湯包做的向來鮮嫩多汁,才剛咬住,湯汁便在舌尖四溢。
穆鏡遲笑著問“味道怎樣,是不是還是同以前一般?”
我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悶不啃聲在那低頭吃著。
穆鏡遲坐在那含笑的瞧著,我吃了差不多四個湯包,便再也吃不下了,便放下了筷子。
穆鏡遲知道有些膩,便又端了一杯他為碰動過的茶水杯遞給了我,我從他手上接過,便喝了一口茶,等那股膩的味道消散了一些後,這才又把手上的茶杯塞回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