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穆鏡遲是知曉總統府那邊情況的。
他見我在裝傻,便又說“有些話不用我說的太明白,你應該比我知道的更早。”
我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拆穿了我,我坐在那沒說話。
穆鏡遲慢條斯理的將那碗藥喝完後,他將碗放在一旁說“可有什麼想說的。”
我說“他來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很久之前你們就已經見過麵了,這次來,難道還需要我在從中介紹嗎?”說到這裡,我又笑著說“你應當也清楚,木村之所以會隨日本的訪問團來這裡,裡頭有不少王芝芝跟施欣蘭的功勞吧?”
穆鏡遲又拿起一旁的清水,飲了一口說“看來,你倒對他關注的很,連他是誰招來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說“你少在這跟我說這些話,我對他一點都不關注,倒是你,存的什麼心思就沒人知道了,你任由王芝芝將他招來這裡,為的不就是想看看,我對他是否有餘情未了嗎?”
我冷笑的說“你若這麼想試探我,想知道個結果,為何不問問我,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何必搞得這麼複雜。”
我說完,便從椅子上起身,直接朝著外頭走去,門口站著丫鬟,那丫鬟本想跟我說話,可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我用力的推到了一旁,之後我出了穆鏡遲書房。
等到達外頭後,春兒在那候著我,她喚了句“小姐。”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麵無表情的朝著我的房間走去,站在後頭的春兒發現我臉色和進去前相比,差很多,便知道我肯定是又跟穆鏡遲發生爭執了,便趕忙小跑著的跟在我身後。
等到達屋內時,正好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春兒見我臉色不悅,自然是一句話不敢說,趕忙朝電話走了過去,拿起電話接聽。
不過她接通後,便又握著話筒看向我說“小姐,是良子小姐。”
我看向春兒,她立馬把話筒遞給了我,我這才走了過去,從春兒手上接過了話筒,然後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果然,良子在那邊說“野澤,是我。”
我說“良子可有事?”
良子在電話那端說“有事,野澤。”她說完,便停頓了一秒,又說“我要說的是,上次你不是問我有什麼辦法能夠檢測血型相同的人是否存在親子關係這件事嗎?”
我握住話筒的手一緊,便問“可有方法了?”
她說“有,我問過我這邊的醫生,他們說國外有一項新的醫學技術,可以對血型相同的人進行基因檢測,人的血型相同,可基因卻不同,若是親父子,基因相匹配,則可證明兩人是血親關係,可這項技術目前還沒引進,需要將兩人的血液送去國外才可進行化驗,你是否要找人試試?”
我說“幾分準?”
良子說“百分百,如今美國這種技術已經在美國實行,這種技術,叫親子鑒定,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給我另一個的血液,如果隻有一方,我沒辦法幫你辦到。”
我說“急嗎?”
良子說“看你這邊。”
我說“大約要多久才有結果?”
良子說“至少得一個月。”
我說“我知道了,倒時候給你答複。”
良子說“好。”
我跟良子掛斷電話後,我便坐在那沉思了幾秒,幾秒過後,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存在蹊蹺,還是決定一查到底,隻是要弄到穆鏡遲的血卻存在難度。
不過在這之前,我應該想想該怎麼解決木村這件事情,這通電話掛斷沒多久,樓下一個丫鬟便走了上來,對我說,已經備好了去商場的車。
應該是穆鏡遲吩咐的,我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從床邊起身,便朝著門口候著的丫鬟走了去。
到第二天早上,穆鏡遲起了個大早,穿戴好坐在樓下沙發上看著報紙,我磨磨蹭蹭到達樓下時,司機也早就將車子備好在門口良久,不過並未有人催著我走,因為穆鏡遲在聽到我腳步聲後,便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雖然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他還是對我說了句“先將早餐用了。”
可我並沒有坐下,而是對穆鏡遲說“我不餓。”我說完,便徑直朝著外頭備好的車走去。
對於我的如此行為,丫鬟們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瞧著。
穆鏡遲未生氣,見我先去了車內,才對一旁的虞澤說了句“走吧。”
虞澤便先走到車旁,替他拉開了車門,穆鏡遲出了客廳後,便直接彎身坐了進去,他沒跟我坐一輛,因為王芝芝是穆家夫人。”
今天是重要場合,所以這方麵很重要,穆鏡遲所乘坐的車最先從穆家大門開離。
我的車緊跟其後,春兒伴在我身邊,目光一直小心翼翼的落在我身上,不敢跟我說一句話。
在去總統府的過程中,我一直靠在後頭閉著雙眸沒說過話。
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當我感覺它逐漸緩慢停下時,我聽見春兒在我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小姐,咱們到了。”
聽到她這句話,我這才緩慢睜開了眼,已經有士兵趕來這邊,替我們將車門給拉開。
春兒見我坐在那沒有動,便小動作的推了推,我這才從車上起身,彎身下了車。
穆鏡遲跟王芝芝走在最前頭,由著一個士兵領著,我自然是緊隨其後。
春兒生怕我會出錯,略有些緊張的扶著我。
我們才經過總統府的大門,到達裡頭的一處長廊時,誰知道施欣蘭竟然親自從大廳趕了出來,來迎接我們。
她一瞧見我們已經進了大門,便立馬笑著走了過來,對穆鏡遲笑著說“鏡遲你可終於來了。”
穆鏡遲對施欣蘭說“有些事情耽誤了,所以來的較晚,抱歉。”
施欣蘭笑著說“報什麼歉,我還生怕你身子今天會有不適呢。”她說到這,又立馬看向穆鏡遲身邊的王芝芝。
兩人便相互抱了一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站在那寒暄著,寒暄了一會兒,有個丫鬟從大廳那邊走了出來,走到施欣蘭身邊,在她身邊耳語了些什麼,施欣蘭立馬又親自引著穆鏡遲跟王芝芝朝裡頭走。
穆鏡遲病了這麼久,一直都未出現在過公眾視野中,這次他難得出來一次,自然是一路上有不少人往這邊觀望。
我跟她們隔著一段距離,所以他們走在前頭,我便不緊不慢的在後頭慢悠悠的走著,等尾隨著穆鏡遲他們終於到達大廳時,屋內忽然迎麵走出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女人身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正是陰柏翰跟他的姨太太宋顏顏。
我看向穆鏡遲,一臉不解。
他說“忍常人所不能忍,總歸是沒錯的。”他說到這裡,便拍了兩下我手臂說“行了,丫鬟端了些新鮮水果上來,吃點降降火氣如何?”
我坐在那想了想,便從床上下來,朝著不遠處的桌邊走去,等我坐在椅子上後,我便對穆鏡遲說“我讓你給我端過來。”
穆鏡遲聽了我這句話,他擰眉看向我,我坐在那不動,仍舊堅持著說“我說了讓你給我端過來。”
他拿我沒辦法,便故作斥責說“沒個規矩。”他嘴上雖是如此說,不過還是起身將那盤水果端了過來,他放在桌上,又替我將吃水果的叉子用餐巾紙擦拭乾淨,然後遞給我說“吃吧,我的大小姐。”
我說“這才差不多。”便從他手上接過叉子,然後便坐在那吃著水果。
穆鏡遲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臉上帶著笑瞧著我吃著。
我嘴裡塞得滿滿的後,還不忘跟穆鏡遲說“現在陰家簡直太過分了,不僅不把我們穆家放在眼裡,連排場都比霍長凡他們要大,要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這金陵城遲早得易主。”
我說完這句話,便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穆鏡遲的反應,見穆鏡遲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
自從他生病後,到現在,便未在處理過總統府那邊的任何事情,整個金陵現在都在等著他有所反應,王芝芝時不時在穆鏡遲麵前試探著情況,都未試探出什麼,我自然也很好奇他在這方麵的決定。
我仔細的觀察著穆鏡遲臉上的情緒,不過,他那張臉向來平靜如水,看不出半點漣漪,饒是跟他生活這麼久的我,有時候都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