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良子回了日本,她回日本的前一天給我寫了一封信寄到了穆家,是春兒替我從樓上拿上來的,因為都是日文,她們均看不懂。
春兒來到我房間後,便將封信小心翼翼放在了我麵前,之後她才小聲提醒了一句“小姐,有您的那封信。”
我聽到春兒這句話,這才動了兩下,從窗戶上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春兒,接著我又低眸看向桌上那封寫著我名字的信。
我才伸出手拿過,將信封給打開,裡頭是日文。
都是些告彆的話,不過到後頭,她問我是否還記得上次她跟我說過的那新科研出來的基因鑒定技術,她說納斯學院的教授給她回信了,願意幫助她進行基因鑒定,問我是否還願意繼續下去。
這件事情被木村的出現擾得早就被我拋之腦後了,到如今我已經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再繼續。我望著那封信良久,便從桌上拿了一盒火柴,將那封信點燃,然後拋去了窗外。
那封信在風中飛揚中,差不多隻是幾秒的時間,那張信紙便被烈火化為黑灰,同樣沒多久,又被風吹散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又盯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正要從床邊起身時,我又停了下來,便看向一旁的春兒說“替我將紙和筆拿過來。”
春兒說了聲是,便去一旁將許久不用的紙和墨水還有鋼筆替端了過來,我從她手上接過後,又給良子回了一封信,大意是回她,我會把她需要的東西給她的,又祝福她回國後一切順利,另希望她照顧好小奈跟木村的母親。
我寫完後,便停下了筆,用信封將那張信紙折好,然後塞入了信封之內,我沒有讓春兒替我下去送信,而是自己出門了一躺,遞給了還在那等的郵差,我寫了個遠洋地址給他,他接過後,便騎著單車下了山。
望著那郵差離開後,我這才轉身朝
著大廳內走去,春兒見外頭陽光正好,便在我身邊笑著問“小姐,不如我們去池塘邊喂喂魚?”
我沒有回應春兒,隻是朝大廳走著,不過走到大廳中央時,王學碩正好從樓上下來,他一瞧見我,便立馬停了下來,朝著我走了過來,他笑著喚了句“陸小姐。”
聽到他這聲陸小姐後,我也停下看向他,好半晌,我問“王總長剛從書房下來?”
他說“我來是跟穆先生彙報……”他說到這裡,大約是怕影響我的心情,有些不敢說下去,不過猶豫了幾秒,他繼續往下說“今早上木村的屍體已經被訪問團那邊的人接走了,訪問團十六號那天離金陵。”
春兒緊張的看向我,見我臉上沒多大反應,她又立馬轉移話題說“小姐,咱們快些上樓休息吧。”
我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王學碩說“王總長,我有幾句話想要問您。”
王學碩見我如此說,自然不敢推辭,他說“您問就是。”
我說“您跟我來。”
我說完,便朝著樓上走去,王學碩倒是愣了幾秒,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立馬跟在我身後,等到達我房間後,我讓春兒出去了,然後關上門留著王學碩在我屋內。
我說“我今天請您進我房間,我便是想問您,關於木村死前的事情。”
王學碩也料到我會問他這些,他立馬說“您請說便是。”
我便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看向他說“木村死的那一晚上,您可有和他見麵?”
對於我這句話,王學碩說“當時我見了他一麵,他表現得很正常,並未有那方麵的傾向。”
我說“他除了見您一麵之外,當天晚上可還見了彆人。”
王學碩立馬否認說“沒有、絕對沒有。”
王學碩說的非常肯定。
我說“既然沒有,那他身上的毒藥是哪裡的,據我所知,你們特刑庭的人拘留人,都是要扣留犯人身上所有東西的,連衣服都不能是他們自己的,若是隻有您見過他,他身上的毒藥又是怎麼來的,難道是憑空掉下的?我相信你們特刑庭的監獄內上方也沒有窟窿。”
對於我的話,王學碩又說“這件事情我們也覺得奇怪的很,如今也一直都在調查,不過……”王學碩遺憾的說“一直都沒有結果。”
我說“也就是您確定當晚確實除了您以外,再也沒有人見過木村。”
王學碩說“是,確實沒有。”
王學碩不像是撒謊,甚至對於木村驟然離世的消息也感到很是不解,倒不像是演的一般。
我拿起桌上的茶水說“所以您事先並不知道木村會服毒自殺,也不知道木村的毒藥是怎麼來的。”
王學碩說“陸小姐,我確實不清楚,現在連我也納悶的很,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特刑庭的三號監獄向來守衛森嚴,幾乎不可能有人進出,這金陵沒人有這個本事出入了三號監獄,我們還不知曉的。”
我笑著說“王總長就沒懷疑過穆家嗎?或者你在裝傻呢?”
王學碩當即抬眸來看向我,他立馬一驚說“陸小姐,這種話千萬不能胡說,穆家不可能會如此做,您跟木村本身就沒有婚姻契約關係,又沒有子嗣,根本構不成重婚罪的,而且僅憑幾個人的話,也不足以讓人信服,就算木村沒死,審判的結果還是跟今天沒不同,穆家沒道理讓木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