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丫鬟自然緊跟隨在那丫鬟的身後,很快這屋子便空了下來。
顧惠之對於這樣的情況仍舊沒有反應,她坐在帳子內,該乾嘛乾嘛,她女兒開心的很,不斷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手上的玩具,她不斷逗著她,手往前伸著,屋內是孩子的笑聲,和她手上撥浪鼓的聲音。
大約是她女兒玩得有些累了,幾次沒抓到她手上的撥浪鼓,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翻過身朝帳子外看了過來,小孩子的眼睛尖的很,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外頭的我,她又回頭對顧惠之說了句“姨姨,娘親,姨姨。”
我看了顧惠之的女兒一眼,然後轉身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之前丫鬟端進來的那杯茶飲了兩口。
顧惠之的女兒拽著床邊的帳子便要從床上爬出來,不過被顧惠之一把抱住,又抱了回去,好半晌顧惠之才問“你來這做什麼。”她說到這,又停頓了幾秒問“怎麼,來這裡是想讓我對你感激涕零嗎?”
她冷笑說“那你不用期待了,這絕不是我顧惠之會做的事情。”
對於她的話,我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坐在那悠悠飲著茶說“我做這些並不是因為想要你來求我原諒,我做這些隻是覺得你可憐。”
這句話一出,果然坐在帳子內的顧惠之大怒,她將帳子用力一拉然後看向我問“你什麼意思?”
她懷中的孩子,都被她這突然的反應給嚇到了。
麵對她如此的反應,我抬眸看向她說“不可憐嗎?被人當了槍杆子來耍,不僅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差點因此喪了性命,不可笑不可憐嗎?”
我笑著說“你殺了木村,不就是想讓我誤會認識穆鏡遲殺的,然後讓春兒從中挑撥,對他心生怨恨對他動手嗎?”
對於我這些話,顧惠之冷聲說“是,這確實是我的目的,木村的死,是你活該阻止我在先,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陸清野,你早該想到這一天。”
我說“是,我確實不應該隱瞞,在得知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我就應該告訴你,然後讓你像現在一般,自以為聰明的去替你哥哥報仇。”
我說“我何必多管閒事,來阻止你做這一切,反正死的人也不是我,不自量力的人不是我,會有怎樣的後果,都不是我來承擔,我又何必在這裡當這個多事婆呢?”
我將手上的茶杯緩緩放在一旁的桌上說“顧惠之,你當初用小人之心來度我君子之腹起,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就從此破碎,所以無論我之後跟你如何解釋,我想你都不會相信,你已經在心底認定了,我是為了你防止報複穆鏡遲,才會瞞著你。”說到這裡,我嘴角彎起
一絲笑說“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好像你知道穆鏡遲是殺你哥哥的凶手,你就能夠殺掉他一般,若我真怕你報複穆鏡遲,最好的方法,不是應該告訴你實情,讓你雞蛋撞石頭,不是更好嗎?反正你也沒那個本事傷得了他,我又何必擔心他呢,反而事先告訴你,讓你露出馬腳,讓他察覺,用最快的時間將你乾乾淨淨除之,永絕後患不是更妙嗎,那時我還能夠得你的感激涕零,又能讓你去去送死,這對於我來說,簡直不要太劃算,何必瞞著你,來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顧惠之在聽到我這些話後,她臉色逐漸白了下來,竟然意外的沒有說話。
我說“顧惠之,無論你當初是怎樣想的我,其實已經不重要,因為從那件事情開始,就證明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我,也許當初我就應該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前,第一時間告訴你,讓你去撞得滿身傷,如同現在的我一般,你才會知道什麼是是真正的朋友。你一口一句說我陸清野對不起你,說我們不配做朋友。
是,為了防止你受傷害,瞞著你事實真相的人是我,用計謀毫不猶豫殺了我丈夫,利用一個才十幾歲孩子的人是你,是啊,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怎麼配當朋友,若是早知這一切,我應該趁早遠離你才對。”
顧惠之意外的在這過程中,一句話都未發,隻是蒼白著臉在那聽著,我也懶得再跟在這方麵糾纏下去,畢竟,這件事情過後,她對我誤會與否已經不重要,我跟她之間早就回不到當初。
我便開始步入正題說“這些話我以後不會再提,隻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就算你不甘心,也最好不要拿自己的不自量力去拖累自己的家人,我們之間這一切已經成為事實,反正說多少,我們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我今天來,是來詢問一件事情的,你若是想回答,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強。”
我看向她問“當初那些匿名信是給我的寫的吧,為了控製小魚兒繼承陸家。”我也不期待她回答我,所以又問“你說風兒不是穆鏡遲的兒子,我很想問你這種根據你是哪裡來的,我相信這種話,你應該不會亂說。”
我問到這個問題上時,顧惠之這才看向我,我也看向她,我不清楚她是否回答我,所以我隻是安靜的等著。
讓人意外的是,顧惠之並沒有再繼續沉默下去,她抱住她女兒豆豆說“六個月的早產兒幾乎不可能成活,而且王芝芝的孩子身體強壯,根本不是一個早產兒該有的身體狀態,按照產婆們的話來說,就算他真的是個奇跡活了下來,身子也該是弱得很,可王芝芝的孩子卻並沒有這方麵的問題,這裡頭一看便存在問題。”
我說“你就僅憑這些來判斷嗎?”
顧惠之說“當然不止,我還詢問過當初替穆家接生的孩子的產婆們,她們雖然沒有同我實話,可從她們的語氣中,便可以斷定,孩子確實存在問題,如果孩子是穆鏡遲的,本是一個足月的孩子,為何偏要說成早產?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孩子不是穆鏡遲的,或者還存在其餘原因在裡麵,我可以同你這樣說,你讓穆鏡遲跟風兒滴血驗親,便可以得知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於顧惠之的話,我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不語著。
顧惠之又說“當初這麼做,我隻是想用你踢破這件事情,好讓小魚兒通過你的關係成功接手穆家,當初我也是為了你好,小魚兒若是擁有了穆家,也總比王芝芝拿捏著穆家要好,可是當時你隻認定為我要害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