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惠之沒有跟出來,而是站在那瞧著。
等我們到達外頭後,我停下步子對身後跟著的沈自山說“沈先生,您請留吧。”
沈自山似乎是還有話要說,我見他這副表情,便問“怎麼,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沈自山見我如此問了,他也不再猶豫,而是對我說“我知道這次惠之是真的過火了頭,她哥哥的死,對於她大家真的很大,所以一直到至今她都無法忘懷,這次事情,雖然我知道無論我們怎樣跟您道歉,都已經無事於補,也讓木村先生回不來,但是陸小姐,我還是要同您說一句,惠之、惠之她是真拿您當朋友,當初您將小魚兒托付給她時,她也是真心的在替您養育那個孩子,隻是她執念太深,所以釀成了如此大的錯出來,還請您……”
我直接打斷沈自山的話說“您是一個好丈夫,你的這份心情我自然是理解的,我很感動您為了您的妻子來跟我說這番話,不管她是否那我當真朋友,我無法原諒她犯下的這些錯,總之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切都已經回不到從前,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
沈自山聽到我這些話,他很是失落,他說“我清楚的,但我也希望陸小姐明白,惠之,其實是有悔意的。”
???聽到他這句話,我笑著說“好了,沈先生,您便送到這吧,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沈自山自然也沒有彆的法子,隻說“您慢走。”
司機已經將車門拉開,我沒有再多停留,而是朝著車那端走了去,之後又由著丫鬟扶著,彎身進入了車內,丫鬟進來後,我們的車才從沈家大門開走。
沈自山自然也沒有在那停留多久,見我們的車走了,他自然也轉身進了院內,沈家大門下一秒,便被掩上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斷在心裡來回想著那件事情,那王阿婆肯定不會說謊,也不會分辨月份的錯誤,之前我還不相信良子給我的那份基因報告,如此看來,結合王阿婆的話,百分之八十會是如此。
隻是最大的疑惑還是在於,穆鏡遲是否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既然他知道他又為什麼會將穆家交給王芝芝和風兒,難道穆家就真沒人選可挑了嗎?
想到這裡,我略覺得頭疼,便用手指揉了揉眉頭。
現在不管情況到底是如何,唯一可以確認的點便是,風兒確實有可能不是穆鏡遲的兒子,光這一點,她王芝芝還想得到這穆家嗎?
姑且便讓她高興兩天,不然之後她又怎麼能夠體會到,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感覺呢。
想到這,我在心裡冷笑著。
丫鬟見我一直靠在窗戶上擰著眉頭,手揉著眉心,以為我很難受,便詢問“小姐,您不舒服嗎?”
我看向她說“沒有,沒特彆的不舒服,隻是有些頭疼。”接著,我又徹底睜開眼看向那丫鬟說“今天你在外頭可有瞧見沈家來了什麼人?”
那丫鬟很是不理解我這句話,奇怪的問“不是隻有小姐去了沈家嗎?難道還有誰來了嗎?”
想來那王阿婆應該是被沈自山從後頭給請進去的,我的丫鬟在前頭,自然不清楚沈家來什麼人。
見她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我回了句“沒什麼事,隨口問問而已。”
她這才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一旁。
之後我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又閉上了眼睛靠在了窗戶上,本來隻是想要閉目養神,沒料到這一閉眼,竟然便在車上睡了過去,等丫鬟再次將我喚醒時,我人已經到了穆家大門,車子在那停穩了許久。
我抬頭左右看了一眼,見那丫鬟還在我身邊坐著,我問了句“我們到了?”
那丫鬟說“已經到家裡好幾分鐘了,您剛才睡著了,一直都喚不醒。”
我這才反應過來,便對那丫鬟說“扶我下車吧。”便也沒有多言。
丫鬟立馬扶住了我,將睡得身體發軟的我從車上扶了下來,便又扶著我朝階級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