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用手指著我說“而且我姐姐怎會跟她在一起!她跟我姐姐之間的恩怨結來已久,這件事情任何人都知道,她分明是殺了我姐姐,然後又用電話將我引去,將這一切全都栽贓陷害在我身上,鏡遲,她是什麼人,你清楚的!這世上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我沒想到王芝芝竟然會反應這麼快,才短短一會的時間,便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反咬我一口,也是,如今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她自然要找個人來替她在頂罪,而這個人便是我。
聽到她這些話,我站在那冷笑說“穆夫人,您為了洗脫罪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事情都可顛倒黑白,倒是讓我佩服的很。”
我很是不解皺著眉頭說“我記得以前王鶴慶對於你這個妹妹不薄啊,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替你出謀劃策,為了幫你這個妹妹獲得心內所求她費心費力,你幾乎是在她手下長大的,她對你這個妹妹可謂是嗬護備至。我沒想到她現在卻在你手上得了這麼一個結果,你晚上難道不會有做噩夢的時候嗎?你的良心難道不會不安嗎?”
王芝芝厲聲反駁說“你彆跟我說些這樣的話!這些事情我沒有做過,我又何必懼怕,我姐姐確實對我恩重如山,所以這件事情,我也一定會為她查個水落石出!”
我說“好啊,你要石出那便石出。”
我看向穆鏡遲說“你大可將酒樓裡的服務員全都喚過來,還有菊香,當時菊香一直跟在我身旁,她知道事情的全過程,想必她不會撒謊。”
王芝芝說“菊香是你的丫鬟,她說任何話自然是向著你的!”
聽王芝芝如此說,我朝她冷笑說“我看菊香未必是我的人,你問問你的丈夫便清楚菊香到底是誰的人。”
我說完,便又問虞澤“我可以讓菊香進來嗎?”
虞澤聽到我這話,卻看向穆鏡遲,穆鏡遲便對虞澤說“讓她進來。”
虞澤便點頭,他朝著書房門走去,然後對門口的丫鬟吩咐了些什麼,丫鬟匆匆從門口離開後,沒多久菊香便被丫鬟帶了
過來。
她到達書房門口後,便裡頭四處看了一眼,有些害怕得站在那遲疑了幾秒,這才繼續朝裡頭走了進來。
菊香一進來,便跪在了穆鏡遲的書桌前,在那哭著喚先生。
穆鏡遲坐在那瞧著她說“事情經過是怎樣,說吧。”
菊香一聽穆鏡遲如此說,便摸了摸臉上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說“當時小姐去了尤家一趟,接了個人出來,奴婢當時真的沒有認出那人是袁夫人,之後車子又帶著我們去了黃鶴酒樓那邊,到達那時,我們便上了樓上的廂房,小姐跟袁夫人坐在那聊什麼一會天,沒聊多久,小姐便起身給夫人打了一個電話,邀夫人來這邊,那通電話並未打多久,便被小姐掛斷了,之後沒多久,我們也沒有在那久待,小姐便帶著我出了袁夫人所在的酒樓。”
菊香說到這,話稍做了停頓,因為此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屋內的人全都看向她,她才又繼續說“我們離開的時候,袁夫人是安然無恙的,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甚至小姐帶著我去了對麵的酒樓後,袁夫人都未有任何問題,隻是我們在對麵的酒樓等了一段時間,便瞧見夫人渾身是血的從酒樓內走出來,當時整個酒樓一片雜亂,夫人上了車後離後,便不知所蹤。”
菊香說到這,便哭著對穆鏡遲說“先生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菊香不敢說一句謊。”
我看向王芝芝說“你若是還不死心,還想將一切往我身上推,那我便讓酒樓那邊的人將那引著你上樓的丫鬟請過來,她當時應該是最清楚你姐姐的狀況的。”
王芝芝這個時候有些慌亂,她開口想要狡辯,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停了下來,滿臉眼淚對穆鏡遲說“不是這樣的,鏡遲,不是這樣的,她們都在說謊,我怎麼可能會殺害我的姐姐,她是我的親姐姐,是她們在陷害我!”
那人還在控製著王芝芝,王芝芝死命在那掙紮,穆鏡遲或許之前還會懷疑我是否真去王芝芝所說的那樣,現如今菊香的到來,我想他大概心裡應該有了一定數。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但唯獨不會不相信菊香所說的話,因為菊香便是他派來我身邊的人,他不可能連自己的人說的話都不會相信。
隻是王芝芝未料到這點而已。
當然我相信,穆鏡遲也不會不知道王芝芝跟王鶴慶之間的關係,王芝芝當初那樣對待袁家,從她對王鶴慶避而不見這點開始,便知道她是有多害怕去麵對有她唯一的姐姐王鶴慶。
而王鶴慶自然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那樣對待這個幾乎害死她全家的凶手的人。
就算王芝芝是她的親妹妹。
這其中的關係,穆鏡遲自然比任何人都透徹,他不會猜不透這其中因果。
隻是王鶴慶如今本就是一個無關今緊要的人,而這些事情也是王芝芝跟王鶴慶兩姐妹之間的恩怨。
可能在他的盤算裡,王鶴慶被王芝芝親手了結會更好,在這件事情上,她應該也不會對王芝芝怎樣,畢竟對他沒任何影響,頂多引起一些社會輿論罷了。
果然他聽了這後,他坐在那沒說話,望著如此哭喊辯駁王芝芝,隻是對虞助理說“帶她下去吧,穆家一切商業上的事情,以及活動要是停手,交由下麵的人去處理。”
穆鏡遲這句話一出,王芝芝徹底慌了,這不是變相的奪了她好不容易擁有在手上的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