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我皺眉反問“桂嫂?”
小魚兒說“是的。”
我說“桂嫂跟你說了什麼?”
我忽然想起小魚兒那天從穆家離開後,第二桂嫂便出門了一趟,難道是來來這邊找小魚兒?我沒想到她竟然還不死心,在這件事情上。
小魚兒跪在地下說“這是小魚兒的目標,還請母親成全。”
我就知道他今日的作為,奇怪的很,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我站在他麵前說“你不用再多說了,不管誰跟你說的這些話,我都不會同意,我已經決定好,等再過一年便送你出國,倒是你成年,可以獨立掌控自己的人生,我與你便不再有任何關係,你若是認我,便喚我句母親,若是不認我,我們便裝作各自不認識罷了。”
我說完,也不再理會,轉身朝著外頭走去。
小魚兒在我身後大喊著我“母親!”連著喚了我兩句,我都沒有理會。
我沒有在這邊多停留,便坐車回了穆家,等到達家裡後,桂嫂果然在那等著我了,她一見我回來,便立馬在一旁給我打著扇子,畢竟如今這樣的天氣,外麵實在是太熱了,桂嫂問我“您今日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我看向桂嫂,本想問她都跟小魚兒說了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隻得對她說“去公園玩得都有些累,所以回來的早。”
桂嫂聽我這樣說,便又跟在我後頭,隨我朝裡頭走。
等到達屋內後,菊香便端了一碗解暑的湯上來,我見外麵似乎還是有醫生進行進出,便問桂嫂“王芝芝今天情況怎麼樣?”
桂嫂聽我如此問,便立馬回答著說“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這已經是第三批醫生了。”
我聽了沒說話,我沒料到王芝芝竟然如此經不起刺激,我本以為她會良心不安幾年,沒想到如今直接成了這般模樣。
外頭似乎有孩子的哭聲,哭得很是聒噪,我聽見了,桂嫂自然也是聽見了,桂嫂說“是風兒少爺在哭,夫人病了後,便一直吵鬨個不行。”
我覺得頭疼的很,便靠坐在椅子上揉著眉頭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桂嫂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那看了我一會兒,她又說“小姐,要不我讓奶媽去哄哄風兒少爺,您好休息休息?”
她說完,本想轉身走,我便又說“不用了,他不過是個孩子,母親病了,自然著急,讓他哭吧。”
桂嫂見我如此說,也隻得作罷,說了一聲是,才從裡頭退了出去。
不過在桂嫂走後,我又讓丫鬟替我將孫管家給喚了進來,等孫管家到達我房間後,我便坐桌前問他,王鶴慶的後事是怎麼處理的。
孫管家見我如此問了,便趕忙回著我說“袁夫人的後事暫時是由穆家這邊處理的,畢竟袁夫人是夫人的胞妹,先生的決定是厚葬。”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厚葬這兩字,隻覺得諷刺,袁家所有人都沒了,到王鶴慶這兒,穆鏡遲竟然還給了王鶴慶一個厚葬,這方麵他倒是仁慈的很。
孫管家見我問這方麵的問題,便又說“小姐可還有其餘要問的?”
我說“可有說葬去哪?”
孫管家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應該會是跟袁成軍合墓。”
我想,應該會是如此,王芝芝怎麼說都是袁家夫人,雖然袁家倒台了,但曾經也是掌管過金陵的。
這倒是跟王鶴慶死前的遺願不謀而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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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我想了想又問“王家的人應該都還健在吧。”
孫管家問“您問的是王老先生和老夫人嗎?”
我說“是。”
孫管家說“二老身子康健,人是健在的,不過……”
我說“不過什麼?”
孫管家說“二老如今並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所以基本上都會瞞著那邊。”
我目光落在孫管家身上良久,不過,我聽了並未說什麼,隻是沉默著。
孫管家似乎還有彆的事情要去處理,便說“夫人便是沒彆的什麼事,那屬下便退下了。”
不過在他即將要退下去時,我又喚住了他說“最好還是合葬吧,畢竟是夫妻。”
孫管家聽我如此說,便又說“我想先生應該會是如此決定的,還請您不要擔心。”
我嗯了一聲,也沒有再留他,便讓他退了下去。
等他離開後,我坐在椅子上喝了兩口茶,覺得身子涼快了些後,便又從椅子上起身,朝著外頭走去,我去了王芝芝的房間門口,如今那裡正守著兩個丫鬟,那兩丫鬟一瞧見我來了,便全都看向我。
大約有些訝異我會來這裡,便立馬朝我喚了句“小姐。”
我看向她們,沒有應答,隻是徑直朝著裡頭走去,那丫鬟見我竟然直接朝裡頭走,便立馬伸出手攔住了我,略有些焦急的說“小姐,夫人如今……”